異時空。
當優曇醒來時,身邊,已然是一片冰涼。
想起昨天的瘋狂,優曇不由的將腦袋埋進了被窩裡,嘴角邊,卻滿是幸福的笑意。
雖然昨晚有些瘋狂,可是,她卻是愛極了歐珀。
下意識的,優曇起牀,坐到鏡子前,精心的化起了妝,認真的打扮起來。
不久後,樓下便傳來了歐珀走路的聲音。
見歐珀回來了,優曇立刻迎了去,下意識的撩了撩自己那散發着神秘幽香的髮絲。
今天,她特地沐浴過,還梳了一個新的髮型,化了一個淡淡的妝,爲的,是讓他回來後第一眼看到不一樣的自己。
男人再喜歡一個女人,也會有看膩,厭倦的一天,所以,她打算每天變着法的出現在他面前,每天都讓他看到一個嶄新的自己。
然而,當優曇出現在歐珀面前時,歐珀卻是淡漠的連一眼都沒有給她,而是握着艾利的手直接繞過了她,彷彿,她是空氣一般。
剎那間,優曇頓時僵在了原地。
這是……怎麼了?
爲什麼歐珀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爲什麼,他牽起了艾利的手?
他不是說,從今以後,他的身邊只會有她一個女人嗎?
“親愛的,我餓了。”艾利撒嬌似得搖着歐珀的手道。
聞言,歐珀那冷冽的目光瞬間掃了優曇。
“站着做什麼?沒聽到艾利說餓了嗎?”歐珀的聲音冷漠的像是從千年寒池裡面冒出來的一般,每一個字,都涼進了優曇的心底。
艾利餓了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又不是艾利的保姆!
“怎麼?你的魔界,是不打算要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和歐珀大人剛纔是去了哪裡?要不是因爲你的魔界,我怎麼可能會累成這樣。”艾利一臉的不滿道。
那臉的怒氣,彷彿都是因爲優曇一般。
聞言,優曇立刻皺起了眉,不解的看着歐珀。
魔界出事了嗎?
爲什麼,他是帶着艾利一起去?
而不是,帶自己?
優曇雖然滿是疑惑,可是,見歐珀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個俘虜,一個奴隸,歐珀讓她做什麼,她得做什麼。
優曇垂下頭,絕望的去了廚房。
他知道的,她不會做飯,可卻偏偏讓她來做……
看着廚房裡的食譜,優曇無奈的開始模仿起來。
然而,當她做好滿滿的一桌菜時。
“你這做的都是什麼?你難道不知道艾利不喜歡吃辣的嗎?重做!”餐桌,傳來歐珀那暴怒的冷冽聲音。
那一向溫柔的聲音,已不復存在。
她知道,以前的自己很惹他生氣,可是,她沒想到,他會氣成這樣,千年過去,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甚至,不忘報復她,折磨她!
可是,昨晚,他們不是還好好的嗎?
爲什麼,一夜過後,他變了?
優曇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拳,強忍着雙眸裡的眼淚,看着自己特地梳好的髮型,下意識的將頭髮全部撈到頭頂,猛地用皮筋紮了起來。
“是。”低下頭,她頭也不回的朝着廚房走去。
她精心做了一桌的菜,可是,他全連嘗都沒有嘗直接否定了。
原因是,他的女人不喜歡那些菜。
她口味偏重,喜歡吃辣的,以前和歐珀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笑話她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愛吃辣的女生,明明辣的眼淚都出來了,卻還是貪吃的像個小貓似得……
想起以前歐珀那寵溺的話語,優曇絕望的閉了雙眼。
雖然她被歐珀判了死刑,可是,她不懂,爲什麼昨晚還好好的歐珀今天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彷彿,和她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留她在身邊,似乎,只是爲了報復而已。
撩起袖子,捲起裙角,優曇直接把自己精心化出來的美噠噠的妝容簡化成了一個幹練的家庭主婦。
當一桌沒有一絲辣味的青菜端去時,艾利又是一陣冷哼,不悅道:“一點肉都沒有,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吃葷的嗎?”
“重做!”歐珀面沉如水,聲音帶着一抹攝人的冷意,一如他的人。
聽着那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優曇垂眸,看着自己精心做的兩桌子菜紋絲未動,下意識的抿起了脣,起身,回到廚房,準備再做。
“她怎麼這麼笨啊,等她做好,我餓都餓死了。”艾利看着歐珀,眼裡滿是委屈,她嫵媚的扭動着纖腰,在歐珀的身邊撒着嬌道。
那柔媚的聲音聽的優曇心底一陣雞皮疙瘩,而歐珀卻似乎十分受用,寵溺的吩咐了他的專用廚子給艾利做飯。
既然他已經吩咐了廚子做,那不用自己做了吧?
優曇無力的嘆了口氣,將手從冷水池裡抽起,剛擦乾,看到歐珀一身不響的站在門口,冷冽如冰的看着她:“怎麼?以爲不用給艾利做可以不用做飯了嗎?給我做!”
最後三個字,帶着強而有力的命令語氣,讓人無法拒絕。
給他的女人做了兩桌都不吃也算了,居然還要給他做?
難道,他的女人不吃她前面做的那兩桌,他也不吃嗎?
優曇無力的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口的怒氣狠狠的壓了下去,纖細的小手重新放回了池子裡,仔細的清洗着池子裡的青菜。
很快,一桌新鮮的佳餚又重新做了出來。
而這一刻,優曇那精心打扮過的小臉早已被油煙所取代。
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一開始還好好的,可剛纔,油煙機卻突然壞了,在煎魚的時候,油煙便大的可怕。
當優曇頂着一臉的油出現在歐珀和艾利面前時,艾利頓時沒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着優曇那張絕美的臉變得油光滿面,心裡頓時得意極了。
再美,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而已,和她鬥,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聽到艾利的笑聲,歐珀不禁擡起了頭,轉過身,一眼,看到了她那陰沉的小臉。
那雙宛若紫水晶般清澈透亮的眼眸此刻像是被蒙了一層淡淡的灰塵般,一雙眸子烏沉沉的,沒有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