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求你,別再折磨你自己。 ”歐珀被她這一巴掌拍的驚醒,下意識的後悔去傷害了緋雪·澈。
緋雪·澈是她最愛的男人,傷了他,等於是傷害了她的心。
他知道優曇喜歡緋雪·澈,可也正是因爲知道,所以他心裡越發的不能允許緋雪·澈的存在,心裡恨的,簡直恨不得殺了他!
他明知道自己不能殺了緋雪·澈,可是,只要他一看到優曇看着緋雪·澈時的眼神,他恨不得立刻殺了緋雪·澈,讓他胸口裂開,只不過是爲了給他一個警告,不想讓他靠近優曇而已。
優曇下意識的別過臉,然而,歐珀的指尖卻是輕柔的跟隨着她的臉頰轉動,那好看而溫暖的指腹散發着一股淡淡的瑩潤光芒,撫摸在她臉,像是什麼清涼的東西撫摸着她的臉頰般,不一會兒,那腫脹的臉便消了下去,流着鮮血的嘴角也變回了正常的粉潤。
“優曇,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明明,我愛你這麼深,可你卻一點也感覺不到,一點也感覺不到。”歐珀無力的將優曇攬進懷,想着她剛纔的所作所爲,一顆心寒到了極致。
他爲她做了那麼多,爲的,不過是讓她平平安安的,不受到一點傷害,可是,因爲自己傷了緋雪·澈,所以她要在她自己的身報復回來嗎?
不得不說,她真的報復到他了,因爲她的那一巴掌,他的心,至今還在痛着。
他不明白,她怎麼可以對自己下得了手,怎麼可以對自己那麼的殘忍。
匆匆趕來的露絲和歐亞見歐珀緊緊的抱着優曇,兩人,下意識的看了緋雪·澈一眼。
只見緋雪·澈的衣袖一片血紅,看的出來,剛纔受了很嚴重的傷。
只是……這身的傷和眼睜睜的看着優曇和歐珀在一起,怕是還要疼吧。
露絲下意識的別過臉,心裡莫名的有些心塞。
明明,優曇不喜歡歐珀,可是,歐珀卻喜歡她喜歡到了極點。
她其實很想說,這個世界,不止優曇一個女生,她,很喜歡歐珀,很喜歡很喜歡。
當歐珀從半空出現,將整個魔界救下時,她的心,瞬間涌起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激動,那種情感,讓她忍不住看着歐珀,忍不住想要看他,想他,思念他。
甚至,恨不得爲他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要她的生命,她也心甘情願。
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男子,如今,歐珀是唯一一個讓她第一眼看了心動的男生。
可是……這個男生,卻喜歡了她的好朋友。
“歐珀,我們回到從前,像以前那樣做朋友不行嗎?”優曇無力的哀求道。
他身那股熟悉的味道,讓她以前的記憶一下子便涌了出來。
當她被罵做是廢物,沒有一絲魔力時,是他出現,給了她一枚魔戒,讓她從此擺脫了廢物的名諱;當她差點被愛爾蘭·鈺殺了時,是他及時出現,救下了她的命;當她被愛爾蘭·鈺欺負的時候,也是他出現,揚言要爲她殺了愛爾蘭·鈺;當她被米迦勒困在火海里,差一點魂飛湮滅時,還是他救了她。
她欠歐珀,真的欠了太多太多。
可是,愛情不是物品,不是能夠用來償還人情的代價。
她喜歡緋雪·澈,愛的人,也是他。
“做了你一輩子的朋友,這輩子,我不要再做你的朋友,更不要……”眼睜睜的看着你死去!
歐珀緊緊的抱着懷裡的優曇,哪怕,她在掙扎,哪怕,她不願。
輩子,因爲他的無力,導致她死去。
這輩子,他一定會將她保護的好好的,護她一世無憂。
“可是……我是優曇,不是你口的那個人。”優曇狠狠的推了歐珀一把,可是,他的臂彎像是鐵做的一樣,不管她怎麼用力,怎麼推,他始終紋絲未動。
“我知道你不是她,她和你……幾乎判若兩人!”歐珀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抱着優曇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不管她是誰,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愛的,要的,是她。
“那你爲什麼還要纏着我不放?”優曇話一出口,頓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他知道她不是她,知道她幾乎和他思念着的那個人判若兩人,那他爲什麼還要緊緊的抱住她?
“因爲我愛你。”歐珀毫不猶豫的回答道,他下意識的將腦袋埋進優曇的懷裡,聞着她身那股淡淡的幽香,心裡一片寧靜。
他絕不會放手,絕不會將她交給緋雪·澈。
她是他的,是他的!
“但是她不愛你,她愛的人是我。”緋雪·澈猛地站前道。
他看夠了,也受夠了。
歐珀他自以爲是,以爲魔力強大可以奪得一切嗎?
優曇是他的未婚妻,他奪他之妻,不怕遭天下人恥笑嗎?
“是嗎?”歐珀淡淡挑眉,一雙冰藍色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緋雪·澈。
“你,不過是我提前出現在了她的身邊,在她最需要的時候,而你出現了,如今我回來了,絕不會離開。”歐珀那一雙幽深如夜空的藍眸深邃似海,看着緋雪·澈時,更是堅定如磐石,一動不動。
“不管你離不離開,她愛的人始終是我。”緋雪·澈緊緊的握着拳道。
他恨,恨自己沒有那個能力。
他感謝歐珀救了優曇,可是,感謝和愛情是兩碼事,他不能因爲有恩於優曇以此要挾她!
“是嗎?那你敢不敢和我賭,我賭,一年之內,她一定會愛我。”歐珀囂張的笑着道,那得意的嘴角微微彎起,揚起一抹邪魅而睥睨天下的笑容。
賭?
他不是歐珀,所以,他不會拿優曇的幸福來做賭注,更不會在這已經塵埃落定的事情再做更改。
“你這樣刺激我,無非是想讓我和優曇晚點結婚,我不是你,所以,我不會拿曇兒做賭注,你若是想延遲婚期,大可直接向曇兒詢問。”緋雪·澈一動不動的看着歐珀道,那俊美的臉沒有絲毫的動容,彷彿,歐珀說的那番話像是一陣風一樣,在他心裡吹不起任何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