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端起湯碗往桌上一砸:“陽志海,如果不是怕浪費洗手間的自來水,剛纔這碗湯我就倒你頭上了。就算你洗掉了頭上的湯,也洗不掉你滿身的油膩和骯髒。”
“你既然看不上我,你湊我旁邊坐什麼坐?你如果不想打我主意,跑來和我說什麼廢話?”
“又想說我是自我感覺良好?又想說我算哪朵花?陽志海你聽好了哦,我就是那朵你想都不要想的花。”
在食堂吃飯的同事,都被安顏的話說得一愣一愣的。
安顏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剛了?不過,對於小人,安顏這麼懟,還真是沒毛病。
眼看陽志海被懟得小眼睛一眨一眨,大家都衝着安顏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污衊!過份!安顏你不知好歹。”陽志海嘴裡仍是不依不饒。
安顏真的把湯潑在他臉上,油珠順着他眼鏡的鏡片往下滑。他一臉懵地看着她,這人真丟大了。
比被發現和沈歌雲苟且還要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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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老子真是咽不下這口氣!”某茶室裡,陽志海和範深聊着聊着就來氣。把煙狠狠地掐在菸灰缸裡,“現在的女孩怎麼這麼想當然。她以爲她是一朵花嗎?”
範深不知道他說的是誰,好心地勸道:“這種都是小事,你何必放在心上呢?”
陽志海臉色露出貪婪之色:“你有什麼好方法?”
“好方法多的是。”範深又給他倒滿茶,“對了,我託你的事情,還得再努把力。上次讓人鑽空子,這一次不能再出亂子。”
陽志海瞬間興致盎然:“這個你放心吧!對了,你說的好方法是什麼?這個女人挺剛,要是能把她拿下。哈哈,我給你範總做牛做馬。”
範深端起茶輕呡一口:“你倒說說看是誰?”
“你不用知道是誰,只要告訴我方法就好。”陽志海對他和安顏的事有些耳聞,而且他媽來公司裡鬧過事。
他還不想得罪範深,只想搞到方法,自己暗戳戳實施。
範深也不勉強,輕笑一聲:“那回頭再說吧!”
走出茶室,陽志海心裡十分不爽。身邊被人撞了下,手中的提包掉在地上。
“哎喲,不好意思呀,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一陣嬌滴滴的聲音入耳,一位穿着緊身包包裙的妹子替他把手提包撿起來,遞到他面前。
他從鏡片後把她上上下下打量個遍,接包的時候手還裹了下她的手。
她忽然驚呼:“這不是陽大哥嗎?”
陽志海一陣迷惑,他好像不認識眼前的女人。
女人扭了扭腰,靠近他說:“陽大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們以前住在一個院子裡的。我們還一起去割過豬草呢,你忘了嗎?”
陽志海家是農村的,當時村裡人都住大院落裡,當年隔壁家是有一位美得滴油的美妹妹。
他才覺得晦氣的心好像活了起來:“是小文呀?你現在在哪裡上班?”
小文見他想起了自己,親暱地說:“陽大哥,你現在是我們院子裡最出息的人,大家對你可崇拜了。我在城裡隨便找點臨工做做。大哥你吃飯了沒有?今天難得有緣碰到,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陽志海灌了一肚子茶還真有點餓了。這G日的範深,方法不告訴他就算了,連飯都不安排,特麼的太不會做人。
和小文進了家小酒館,酒過三巡,他把手放在小文的大~腿上。
小文一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模樣,嬌滴滴地說:“大哥,我就住在樓上招待所。你要不要到樓上坐坐?”
“那……當然好呀!”陽志海眯起小眼睛,只看見小文紅通通的嘴脣哈了一下,鏡片上起了一陣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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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顏,你睡了嗎?”晚上九點,安顏在網上搜索各地改制新聞,鬱子青的電話來了。
今天送她回家的路上,他見她不太說話,問了她好幾次她都說沒事。
現在她反倒解釋起來:“師哥,我很擔心這次寧中你拿不下來。你提出來的方案很有代表性,在網上幾乎沒有雷同的。爲什麼範深會有和你相似的方案?你們公司內部是不是出了商業間諜?”
鬱子青卻對這個問題毫不感興趣,他對安顏說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能不能和我出去一趟?”
安顏看了看時間:“這麼晚?”
“嗯!來吧!包你不後悔走這一趟。”鬱子青很少這麼鼓動她。
她輕手輕腳走出房間,趴在走廊的魚寶立起身,瞪着黑眼睛看她。
她把手比在脣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又打着手勢示意它坐下。
可是它卻跟着她下樓,非要跟着她出門。看到門口等着的鬱子青,才一臉放心地回到院子。
安顏走到鬱子青面前,他張開手把她抱在懷裡:“這麼放心就出來了?也不怕我把你賣了?”
“賣我?還不如賣你呢!我覺得你比我值錢。”安顏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聲音傳到二樓驚醒了父母。
“小嘴太甜!”鬱子青開着車往市區開。
現在越來越開放,市裡的夜生活也非常豐富。各種夜宵攤,還有臨街而開的卡拉OK店正熱鬧非凡。
安顏很少到這樣的地方來,她疑惑地看着鬱子青開車左拐右拐,開到一家小酒館門口停下。
她好奇地看了一眼,三層樓高的房子,酒館已經打烊,只有一個招待所的招牌亮着燈。
她的臉一紅:“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