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秀梅一看,警察來了,還是魏之煊把警察帶過來的,頓時跳起來,撲到民警面前。
“警察同志,你可要給我做主啊啊啊!”這最後三個字,一唱三嘆,邊唱,邊就往下跪。
嚇得民警叔叔,趕緊扶着她。
“別別別,大姐,咱有話好好說,成嗎?”
“成啊,我也想好好說啊!可是,可是他們欺負人,他們不讓啊!”說着,委屈巴巴,指存車棚阿姨。
“他們冤枉好人!”
又指魏之煊:“他們家,仗勢欺人啊!”
說着,又撲。
民警嚇得,直接倒退兩步,躲魏之煊後面,擦汗去了。
周圍人都捂着嘴,偷笑。
曲秀梅終於也不好意思了,站穩了,擦着眼淚,把事情經過,跟魏之煊他們說清楚。
她今天早上,下夜班回來,一進存車棚,就看見門口貼着的告示,出於好事者心理,就趴在存車棚門口打聽。
存車棚阿姨昨兒熬了半宿,今天起來,人就有點兒迷糊,剛開始,都沒看見她回來。
等她湊過去,才注意到她。
一想到自己半宿沒睡,春晚都沒看好,就擔心曲秀梅不認賬,路悠悠來找他們賠,就氣不打一出來!
不過,她倒是挺聰明,沒立刻翻臉,反而一邊給她男人打電話,一邊出來,穩住曲秀梅,給她講事情經過。
曲秀梅一聽,那捷安特,居然是路悠悠的車,頓時嫉妒的發狂,手舞足蹈的說,路悠悠多會騙人,在外面幹了多少不要臉的事情。
“也不知道哪個大老闆眼瞎哦,居然包養這樣的女學生!”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手舞足蹈,結果,裝飯盒的兜子,被她甩出去了。
嘩啦,飯盒落地,正好掉出一飯盒的新鋸條。
存車棚阿姨覺得,這是抓到證據了,立刻抓住曲秀梅,要帶她去派出所。
曲秀梅當然不肯。
兩人就這樣,扭打起來。接着,就是存車棚阿姨的男人敢來,擼胳膊挽袖子的作勢要幫忙,誰知道,曲秀梅的衣角都沒碰到,她就自己坐地上了!
“你胡說八道,你咋沒碰我?你沒碰我,這大冬天的,我難道自己坐地上?”
“是不是自己坐的,你心知肚明!這全小區,誰家沒讓你訛過?大夥兒,都能給我們作證!”存車棚阿姨手指一指圍觀羣衆,居然真的,大多數人都點頭表示:的確如此!
曲秀梅頓時沒理,眼睛也胡亂瞟。
魏之煊和民警,倒是沒注意她是不是讓人推倒的,他們看的,是那一堆掉在地上的新鋸條。
魏之煊過去,帶着手套,撿了跟鋸條,看了看,回頭問曲秀梅。
“這些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曲秀梅一愣,臉頓時白了,趕緊撲過去就要撿,被民警一把抓住,直接反剪雙手,按在地上。
“老實交代,哪兒來的?”
曲秀梅嚇壞了,哆哆嗦嗦的說:“我,我,我買,買的!”
“買的?你家,裝修家呢?”魏之煊挑眉問。
“昂,我家裝修,你們也管?”曲秀梅也不知道想到啥,突然又膽子大了,掙扎着擡起頭,瞪眼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