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

重生養的都是狼 62病態

薛開言對楊思源這種退位的大人物心存敬畏,絕不敢厚着臉皮上門要求共度春節,只能在電話裡哀號自己一個人過年太孤單。

沈修遠雖然心存同情,卻依舊要以乾兒子爲重,只好建議薛開言乘着春節期間出國旅遊。

“今年,我可以出國旅遊。明年呢?還旅遊?後年呢?”薛開言哀怨道,“那個小傢伙至少要到六七歲才能暫時離開保姆,那我這麼多年都得一個人過年?”

沈修遠軟語安慰道:“保姆不會每年都回老家過年。”

“你怎麼知道不會?”薛開言不依不饒地問,“她向你保證了?”

沈修遠無言以對,被電話那頭的“薛怨夫”弄得很爲難。

“小孩兒滿3歲就好帶了,你忍耐3年,以後,我陪你過年。”

薛開言立即打蛇隨棍上。

“那你答應我,只要我忍過這3年,以後,你每年都和我一起過年。”

沈修遠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豈能隨意答應這樣的要求。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應該可以。”

“什麼叫特殊情況?”薛開言追問道。

沈修遠無奈地嘆了口氣,討饒道:“開言,你別爲難我。你要知道,我一直把你當成最重要的朋友、親人,我很願意陪你一起過年。只是,世事難料,我真的沒辦法答應你多年以後的事。”

“我就可以!”

薛開言忽然衝動起來,想要吐露這些年一直壓在心底的話語。

“我可以答應你,年年陪你過年,一直陪你到老。”

沈修遠愣了一下,避重就輕地說道:“謝謝你,我很榮幸。”

薛開言對沈修遠的反應有點失望,卻又不敢更加直白地表明心意,以免逼得心上人翻臉。

他長嘆一聲,氣餒地說道:“我想吃你做的清蒸鱖魚。”

“好。”沈修遠立即應道,“週末來我家,我做給你吃。”

“我還要吃栗子燒雞。”薛開言繼續提出要求。

“行。”沈修遠一口答應。

“還要糖醋排骨。”

“沒問題。”

“還要土豆燉牛肉。”

“全是肉啊,來點素菜。”

“青椒炒雞蛋。”

“好。”

“香菇菜心。”

“嗯。”

“清炒西蘭花。”

“這麼多菜,你哪能吃得完?”

“我要打包帶走。”

“呵呵……行!”

薛開言連續報了十道菜,見沈修遠認真地一一記下,心裡舒坦了不少。

瞧瞧,他還是很受重視的,可不能被一個未滿週歲的小屁孩兒弄亂了方寸。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得從長計議。

只要功夫深,鐵杵都能磨成針,更別提小遠那顆慈悲、善良的心了。

這麼一想,薛開言重展笑顏,語氣也變得歡快起來。

沈修遠暗暗鬆了口氣,心想:“開言真打算把後半生全部耗在我身上?這份情太重,我承擔不起啊!”

自從34年前妻兒慘死,楊思源一直獨自過年,早已習慣了孤獨一人。

如今,有了活潑可愛的親骨肉,他發現,能夠享受天倫之樂,遠比一人沉浸在故紙堆中更有樂趣。

他陪着酷愛爬行的楊懷進從東爬到西、從南爬到北,還護着他在樓梯上爬上爬下,磨得膝蓋紅腫、累得汗溼衣衫,卻始終樂此不疲。

沈修遠端着新出鍋的清蒸鱖魚走出廚房,衝着滿地亂爬的一老一小招呼道:“去洗手吧,開飯啦!”

楊思源一把抱起一臉歡樂的楊懷進,慈愛地說道:“兒子,我們該和乾爹一起吃年夜飯了。知道什麼叫年夜飯嗎?年夜飯又稱團圓飯,是農曆除夕,也就是每年最後一天的晚餐……”

沈修遠把寓意十全十美的十道菜全部端上了餐桌,並且擺好碗筷、飲料,發現楊思源正在對懷中左顧右盼的寶貝兒子解釋除夕的來歷,不由得笑了起來。 шωш● тt kān● C〇

“大哥,你再這麼一路解釋下去,到天亮都說不完。趕緊洗手吃飯吧,菜要涼了。”

楊思源這纔打住話頭,抱着楊懷進去衛生間洗手。

父子倆洗完手,來到菜香撲鼻的飯廳。

楊思源將兒子放進桌邊的餐椅裡,端起桌上裝滿葡萄汁的玻璃杯,衝着坐在對面的沈修遠舉杯致意。

“小弟,你讓哥獲得了新生,謝謝你!”

沈修遠舉杯與楊思源輕輕碰杯,親切地說道:“都是一家人,別說這麼見外的話。”

“好。我不說了。不過,進兒得向乾爹表達謝意。沒有乾爹,哪有你這個小東西啊!”

楊思源喝了一口葡萄汁,舀起橡膠軟勺從杯子裡舀了一勺葡萄汁,喂到楊懷進嘴裡。

百分百葡萄汁有點酸,小傢伙傻乎乎地嚥下果汁後,這才後知後覺地嫌酸,皺眉苦臉地頻頻吐舌。

沈修遠看得直樂,連忙舀上一勺需泉水,一邊餵給乾兒子,一邊以小傢伙的口吻埋怨。

“爸爸太壞了,居然讓我喝這麼酸的東西。”

楊思源憐愛地看着咬住勺子不放的寶貝兒子,笑道:“這傢伙反應可遲鈍了。每次打疫苗,都是扎針的時候沒反應,等到拔針時才知道哭。”

沈修遠哈哈大笑,輕輕捏了捏楊懷進肉嘟嘟的小臉蛋。

“以後啊,我們拔針時也不哭,我們做勇敢的男子漢。”

楊懷進歡快地拍着面前的小餐桌,齜起死死咬住勺子的小牙,揚眉、挑眼地衝着沈修遠壞笑。

楊思源看着有趣,提議道:“小弟,你趕緊結婚生子吧。進兒也能有個伴。你要是生兒子,兩個人就做好兄弟;你要是生女兒,兩個人就湊一對。”

“進兒還不到1歲,你就打算幫他訂親啦?”沈修遠笑看楊思源,說道,“還是讓他自由戀愛吧,我們別干涉。”

“青梅竹馬最好,知根知底,心意相通。”楊思源道,“你也快30了,該考慮找個對象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沈修遠連忙擺手,解釋道:“忙!沒心思哄大小姐。”

“工作永遠忙不完,總不能因此耽誤了人生大事。”楊思源勸解道,“找個知書達理、溫順大度的,不必天天哄着。”

沈修遠想了想,搖頭說道:“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再等兩年吧。”

“好女人很搶手,再等兩年,說不定就輪不到你了。”楊思源提醒道。

“是我的,終究會是我的。不是我的,再怎麼費盡心機去搶也沒用。”沈修遠帶着些許感慨說道,“感情,尤其如此。”

楊思源想起爲了一個男人耗盡青春、丟掉性命的樑芷若,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

“我們當年,都是組織給安排。沒那些風花雪月,過得也挺好。有時候,自由,未必真的就能帶來自由。”

“是啊……”沈修遠點了點頭,嘆道,“不過,又有幾人能像您這麼清醒、透徹呢?總還是希望有更多的選擇、更多的自由。最終,卻把自己困在了裡面。”

楊思源執起竹筷,默默吃菜。

想到自己的老部下樑鴻烈如今只有老伴兒和一個外孫陪伴在側,心中略略有些感傷。

死者已矣,生者猶哀。

有時候,死亡,其實是一種很好的解脫。

活着,反而需要承受更多的煎熬,需要付出更大的勇氣。

6月,朱富貴以優異的成績,自哈佛大學醫學院本科畢業,並順利升入研究生部。

沈修遠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趕往波士頓,參加朱富貴的畢業典禮。

楊天成、周君玉、賈斯珀悉數到場,共同爲朱富貴慶賀這一人生的重要時刻。

得知朱富貴已經是準研究生,周君玉心裡酸溜溜的。

一年過去了,她依舊爲楊天成沒有繼續讀書而耿耿於懷。

一想到樣樣不如自家兒子的朱富貴將來說不定會舀到金燦燦的博士學位,她就感到百爪撓心。

散席之後,周君玉一回到租住的公寓,就開始向楊天成唸叨。

p;???“朱富貴那小子都能讀研究生,你怎麼就不愛讀書呢?將來,他要是舀了博士學位,你這張臉往哪兒擱?”

“他舀博士學位,跟我的臉面有什麼關係?”楊天成不滿道,“我手下管着很多博士畢業的人,他們是不是應該都羞愧地去跳河?”

“你要是也有博士學位,他們不是更服從你嗎?”周君玉理直氣壯。

“能不能服衆,是看你的能力,不是看你的學位。”楊天成不耐煩地說道,“美國有很多創業者連大學都沒讀完,就輟學開公司了。他們現在都成了名人。誰敢笑話他們沒有學位?我現在忙得很,不可能有時間去學校上學,你就別念叨了。”

周君玉辯不過楊天成,只好氣呼呼地說道:“都是沈修遠把你給帶壞了。他自己上不了大學,也不讓你多讀書!”

楊天成登時火了,厲聲訓斥道:“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問問你自己,這說的是人話嗎?他這些年幫了我們多少,要我一件一件地說給你聽嗎?”

見兒子居然爲了沈修遠這個外人而罵親媽,周君玉氣得大叫起來。

“他的命,還是我救的呢!沒有我們,他早就死在溶洞裡了!他不管爲我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再說了,他當年受的可是槍傷,後來還改名換姓了。誰知道他是不是逃犯之類的壞人。他要是不籠絡好我們,就不怕我們告發他嗎?”

楊天成震驚地盯着面目猙獰的周君玉,感覺此人已經變成了魔鬼。

他憤怒地指着大門,喝道:“行!你去告發他!儘管告!沒人攔着你!”

周君玉怒目而視,委屈得眼淚汪汪。

“你不就欺負我不懂英語嗎?你明明知道我不敢一個人出門,還故意趕我出去。你早就不想要我了,早就嫌我是累贅了,是不是?好,我走,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

見周君玉一邊抹眼淚,一邊往大門走去,楊天成一把將其拽了回來。

“媽……算我求你了,你別鬧了,成嗎?

“我知道你一個人呆在家裡悶得慌,已經儘可能地一下班就往家趕了。週末時間,我也基本上都陪你出去玩。你到底還想我怎樣?

“你不肯出去和別人交流、不肯回國自己住,三天兩頭地找我吵架,你是打算折磨死我嗎?”

“我沒有!”周君玉哭哭啼啼地說道,“我就是覺得心裡憋得慌,看什麼都不順眼,遇到一丁點事就火冒三丈。我只有你,只能跟你說話,只能衝你發脾氣,我……對不起……媽不是故意的……”

楊天成耐着性子安撫周君玉,感覺疲憊至極。

這一年,他被母親的撒潑、哭鬧煩得簡直快要爆炸了。

他曾經向選修心理學第二學位的朱富貴諮詢過,得知母親可能患有心理疾病,幾次三番地勸她去看心理醫生,均未能成功。

他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要忍受多久這樣的折磨,還能忍耐多久就會全面崩潰。

朱富貴已經從學校的本科生宿舍搬出來,暫時住在賈斯珀的公寓裡,待到開學時再搬進研究生宿舍。

他邀請沈修遠與自己同住,像塊膏藥一樣黏在師父身上,恨不得二人就此粘在一起,再也不必分開。

沈修遠縱容着朱富貴這孩子氣的黏人行爲,與愛撒嬌的小徒弟同牀共枕。

他望着透過紗簾照進屋裡的朦朧月光,問道:“我是不是神經過敏了?怎麼總覺得周君玉對我有敵意似的?”

朱富貴輕輕一笑,鄙夷道:“她對任何接近她兒子的人都有敵意,對你尤甚。你沒注意到,當楊天成黏在你身上撒嬌時,她的目光有多怨毒,簡直可以化成刀捅死你了。”

“怎麼會這樣?”沈修遠不解道。

“有病唄!”朱富貴幸災樂禍地說道。

“她都單身17年了,生理**一直得不到解決。壓抑過度的結果,就是全部轉移到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身上。

“她在這邊,語言不通,寸步難行,每天就盼着兒子下班回家,像個獨守空房的怨婦。

“在她的眼裡,楊天成已經不是她的兒子,而是應該將所有關注和愛護都給予她的丈夫。

“你瞧瞧她現在的表現,哪裡像個正常的母親,完全就是個佔有慾強到恐怖、動不動就愛吃醋的戀人嘛。

“這是一種極度病態的戀子情結。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哪天她把楊天成給強/奸了,我都不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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