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黑道女王
佘新和時傑,蘇亞也是熟悉的。他雖然不喜歡夜沐辰,但因爲然然的關係還是加入了。對於閻門的一些基本情況還是瞭解的,佘新和時傑這兩個可以算是閻門重要主力的人,就更是接觸得多了。
“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蘇亞摸摸冷心然的頭,知道叛徒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心頭刺,一日不解決的話,她一日不心安。不過,別說然然,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件事必須儘快查清楚。留個未知的危險在身邊,這樣不安的感覺,絕對不好受。
冷心然疲倦地閉上眼睛,頭微微仰着,用這種姿勢來掩飾心裡的傷痛:“佘新的父親曾經大病一場,需要幾百萬的手術費。這件事本來我和辰準備插手的,但是他拒絕了。但是一個月後。手術還是如期進行了。按照佘新的身價,想要籌集幾百萬的資金,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了。時傑的話……”
冷心然腦中浮現出那個總是笑眯眯的,不說話的時候喜歡在嘴裡叼個棒棒糖的男人。其實,說是男人,還不如說是大男孩,因爲他總是孩子氣的。在公司裡揹着女朋友上樓梯,大笑的時候露出兩顆虎牙,因爲女朋友不喜歡他吸菸就開始用棒棒糖來戒菸的人,按照年紀,甚至比當時的她還要小一歲。時傑一直是閻門的開心果。再加上他年紀比較小性格開朗的關係,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把他當成小弟弟對待。如果,真的是他背叛的話……
“時傑有什麼疑點嗎?”
蘇亞從冷心然變換的神情中猜到她可能是在回憶什麼。雖然是因爲閻門的事情才身亡,但是對冷心然而言,閻門已經是心裡溫暖的存在。
冷心然沉默了,並沒有立刻回答蘇亞的問題。她還在思考,那兩個她真心信任的人,爲什麼要背叛閻門。現在,只要進行最後的確定,就可以了。只是,無論最後那個人是誰,她都有些難以相信。
“時傑在加入閻門之前,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不過,在一次意外中身亡。這個意外……”想起調查到的信息,冷心然有些不想再繼續了。如果不是因爲懷疑到他們兩人頭上才花費重金調查兩人資料的話,只怕時傑的這段往事,會成爲永遠不爲人知的謎。
看着那雙重新睜開的漆黑眼眸,蘇亞接着她的話說下去:“是因爲幫派火拼?”
對於蘇亞猜測的準確性,冷心然已經沒有任何詫異之類的感覺了,她只是輕輕點頭:“資料上只是說在一次幫派火拼中波及到經過的羣衆,而時傑的女朋友,就是因爲被牽扯進去纔去世的。”
“所以,時傑很大的作案動機。佘新也是,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蘇亞繼續摸着心然的頭。對於幫派之類的事情,他着實不感興趣。他的夢想,是當一個學者,帶着自己的學生做科研活動。就連商盟,都不是他的興趣所在。不過比起閻門,還是商盟比較適合他。
冷心然仰頭看着他,看着亞亞臉上永遠的溫柔笑容,在這種溫暖注視下,心頭的傷痛好像要減輕了很多。
“現在佘新和時傑都在國外,不過辰說他已經有計劃了。我想,事情應該很快就可以解決了。”
聽到這話,蘇亞繼續笑着:“然然,不要因爲這些事情不開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選擇是他們自己做出來得。無論是否有外界逼迫,最後做出選擇的人,都是他們自己。”
冷心然點點頭,這個道理,她是知道的。只是想到一起奮鬥的朋友中,突然出現了內奸之類的人,心裡還是非常難受。
另一邊,夜沐辰在聽到冷心然的分析後,決定立刻趕去米國。叫來寧致遠,跟他稍微交代了幾句,就讓人訂好了當天下午的機票。
寧致遠還是有些不敢接受這個事實。同樣的,他也跟這兩個人玩得很好,是稱兄道弟的那一種。想到自己的兄弟中居然有人背叛了自己,還差點害得自己一向佩服的心然小姐慘死,就忍不住直接一拳捶向了旁邊的茶几。茶几是玻璃的,在他一拳頭下,直接化作玻璃碎片,灑落滿地。
“不可能!”
如同受傷野獸般的嘶吼聲從寧致遠喉中發出。
夜沐辰很瞭解致遠此時的心情,走過去,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無論是真是假,現在他們還只是嫌疑人。等我們過去,調查清楚再說。”
寧致遠睜着雙血紅的眼睛,面目有些猙獰:“少爺,爲什麼?佘新和時傑爲什麼要背叛我們?難道我們對他們不夠好嗎?我一直把他們當兄弟看的。有時間就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沒想到……爲什麼?”
這種被背叛的感覺,讓跟佘新時傑走得尤其近的寧致遠很難受。甚至,他有種感覺,如果這兩個人中真的有一個是叛徒的話,那麼,有可能自己還是幫兇。
一想到這個,寧致遠就更是痛不欲生了。
“致遠,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等下午我們過去就知道了。我知道你不想懷疑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我也一樣。但是,叛徒的事必須解決,我們不能把危險留在自己身邊。最近J組織的動作更加頻繁了,我想,他們很快又會有大動作。所以,在這之前,我們必須先把自己的內部穩定下來。”
寧致遠紅着眼睛用力點頭:“少爺你放心吧,這件事我知道。我只是,只是……”
感受到寧致遠的心情,夜沐辰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因爲他理解,那種難受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消失的。
“好了,別想這些了。致遠,我相信你能明白的,現在還只是開始,接下來等待我們的挑戰,會比現在經歷的要嚴峻得多。所以,打起精神來,我們一起前進。”
寧致遠用力點頭,努力讓自己失控的情緒平靜下來。
下午兩點的時候,夜沐辰和寧致遠上了去米國的班級。坐在商務艙內,寧致遠壓低聲音問身邊的少爺:“少爺,你要去米國的事跟心然小姐說了嗎?心然小姐不會又去蘇亞那邊了吧?”
夜沐辰從雜誌中轉移注意力,看着身邊撅着嘴好似非常不滿的寧致遠,忍不住地就是覺得很好笑:“放心吧,然知道。這件事我們商量過了。她跟蘇亞的感情很深,又這麼多年沒見,現在這種情況是自然的。”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寧致遠暗自抱怨道,但嘴上還是說着:“我知道啦。我不就是怕心然小姐因爲蘇亞忽略了少爺你吧。心然小姐跟蘇亞關係那麼好,連我看着都覺得吃醋。最奇怪的是,蘇亞怎麼突然就成了商盟會長呢?那個位子,可不是誰都能坐上去的。這件事,以前完全沒有任何預兆啊。”
夜沐辰卻不接話了。其實對蘇亞,他甚至比心然還要了解。不是針對他平時的情緒什麼的,而是他的性格。他是那種除了自己看重的人,其他人都很冷漠的男人。不得不說,就這一點,他們很像。而蘇亞,還有一個特點就是,他不喜歡別人干涉他的私事。他的事情,除了他會主動跟然提起一些外,其他的都是秘密。他不會跟人說,也不會有人那麼沒眼色地去問。
“少爺,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寧致遠又轉移了注意力。
*
夜沐辰卻不願泄露太多:“秘密。”
從燕京到米國,坐飛機的話需要五個小時的時間。這中間,兩人在飛機上用了頓還算豐富的晚餐。因爲是頭等艙的關係,裡面提供的餐點不僅種類豐富,而且味道極好,跟一般餐廳裡的味道也差不到哪去。
等到兩人下飛機,米國還是凌晨。
兩人先是去住的地方倒了下時差,然後去了閻門總部。在那裡,他們見到了這次事情的當事人,佘新和時傑。兩人的表現都平時一樣,先是恭敬地朝夜沐辰行禮,然後就衝上去跟寧致遠來個熱情的擁抱。不僅是他們兩個,閻門的其他主要負責人都是同樣的,一一和寧致遠擁抱了下,用這種熱情的方式來表達對寧致遠的歡迎。
相比對寧致遠的熱情和隨性,他們在對待夜沐辰的時候就顯得恭敬很多。對於這個年輕俊美的門主,他們是真心佩服的,更重要的,是被對方身上那種強者的威壓所壓迫,下意識地就選擇了臣服。
“致遠,你們怎麼突然過來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早知道我就去接你和門主了。”一個提着板寸頭的男人哥倆好地摟着寧致遠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
寧致遠知道他是來套話的,眼睛一轉,神秘兮兮地朝他招招手。
等到男人湊過耳朵,就只聽到兩個字:“秘密。”
“噗。”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
看着那邊相處得異常和諧的一幕,夜沐辰微微頓足,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這,就是他們的閻門,在這裡,他們擁有一羣同生共死的好兄弟。雖然,在這些兄弟中有那麼一兩個異心的,但是至少,大部分都是忠心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