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我們弄點菜來啊,大晚上的就不用太麻煩你們了,去給我們弄幾個炒菜來就好了。”那渾身精壯,肌肉發達的張清一臉自然地坐下來,伸手解下腰間的長刀,連着刀鞘一起往桌上一拍,擡起頭對那瘦高個黑衣人揮揮手,張嘴就說道,“你還愣着幹嘛呀?趕緊去啊,我們這走了一下午的路,腳都快折了。”
“呵呵,很抱歉幾位,沒有炒菜。”面對張清那一臉氣勢凌人的氣場,瘦高個黑衣人只是一臉微笑着搖搖頭,站在原地,卻是沒有動彈分毫。
“啊,什麼?沒有炒菜?”張清眉頭一皺,臉上一愣,看着瘦高個黑衣人那一臉笑意盈盈的樣子,倒也不好生氣,不耐煩地一擺手,對那瘦高個黑衣人點點頭,張清繼續說道,“那行,這大晚上的,沒有熱菜,咱們也能理解,那就先給我們來點冷菜吧,有什麼剩菜的都給我們上點,大家一下午沒飯吃,都餓着呢,快去吧。”
“呵呵,很抱歉,冷菜這也沒有。”眨眨眼,在那張清一幫人滿臉驚訝的目光中,瘦高個黑衣人依舊老神在在地搖搖頭,滿臉笑呵呵的表情。
“嗯?什麼!這冷菜也沒有,你們是怎麼開客棧的?”猛然站起身來,張清伸手一揮,手臂上那鼓鼓的肌肉高高隆起,滿臉憤怒地指着瘦高個黑衣人,張清幾乎是吼地開口說道,“爲什麼你們這四方客棧,一樣熱菜冷菜都沒有?”
“呵呵!我也不知道。。。”面對滿臉憤慨,渾身散發着怒火的張清,那瘦高個黑衣人,卻是依舊是滿臉微笑地搖搖頭,無奈地聳聳肩,他哪裡能知道呢?
“哼!那好,一樣菜都沒有,那就給我們上點酒來!”伸手握拳,張清滿臉極力控制着滿心憤怒的情緒,深吸一口氣,一臉抑制地開口對瘦高個黑衣人說道,“酒水,你們客棧裡總有吧?別和我說沒有,否則老子要你好看!”
“呵呵,抱歉,這個我知道,酒水,也沒有!”在讓張清身後一羣大漢滿臉驚訝的目光中,瘦高個黑衣人繼續對滿臉怒氣衝衝的張清搖搖頭,一臉無奈的聳聳肩。
“太欺負人了!”猛然伸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那張四方青木桌子被張清這大力一下給拍的嘎吱嘎吱作響,張清猛然伸手往大堂角落一指,卻是指着大堂右上角那兩個黑衣人所在的地方,大聲地對瘦高個黑衣人怒喝道,“沒有酒水?那你告訴我,那兩個人他們喝的不是酒?”
“呃。。。那是酒沒錯。”撓撓頭,看着張清那一臉憤怒的表情,瘦高個黑衣人眨眨眼,似乎也不知道該做如何回答,剛要開口,卻是見到自己那兩個黑衣人同伴,此時卻是雙雙站起身來,放下手裡的酒杯,朝着他這邊走了過來。
“嗯?原來你們是一夥的?這裡是一家黑店?”看着那兩個黑衣人一臉不善地走了過來,張清看着那瘦高個黑衣人,冷笑一聲,猛然伸手往桌子上再次一拍,一聲大喝,“兄弟們,抄傢伙,這是一家黑店呀!”
“呵呵,沒想到這兩幫人竟然是要開磕起來了。”看着樓下大堂那兩幫人就要發生火併,樓上的蘇白山和身旁的小青幾人相互對視一眼,滿臉好笑地搖搖頭。
“等等,不要急呀。”看着張清大手一揮,他身旁十來個大漢齊齊拔出腰間長刀,就要往自己身上砍過來,那瘦高個黑衣人滿臉無奈地搖搖頭,立馬一聲大喝,一邊伸手往那兩個走到身前的黑衣人一擺手,一邊滿臉微笑地看着張清,開口說道,“你們誤會了,先別急呀。”
“嗯?好,你想說什麼!”眉頭一皺,張清朝着身旁一努嘴,周圍一羣手下紛紛收回武器,齊刷刷地坐了下來,張清臉上原本憤怒的表情有所緩和,看看那瘦高個,前後表現一直很鎮定,這卻是讓那張清心生疑惑,所以這才退了回來,一臉惡狠狠地看着瘦高個黑衣人。
“呵呵,你們一進門來之後,我便沒有說過我是這客棧裡的人。”微微一笑,看着張清一幫人紛紛坐了下來,瘦高個黑衣人嘴角泛起一絲笑容,似乎是早已猜到那張清一幫人並不是想動手,雙手一攤,瘦高個黑衣人開口對滿臉疑惑的張清說道,“只是你一直以爲我是客棧裡的夥計罷了,其實我們三人也只是來這客棧的客人,身份和你們一樣,這一切都只是個誤會。”
“嗯?誤會?你們。。。也不是這客棧的老闆?”瘦高個黑衣人的這番話,卻是讓那張清一夥人大跌眼鏡,張清更是再次站直了身體,滿臉不可思議地看着瘦高個黑衣人,開口說道,“我不信,你這是騙三歲小孩玩兒呢?當我們真是傻呢。”
“呵呵,不信你聽我說啊。”哈哈一笑,那瘦高個黑衣人滿臉鎮定地對張清搖搖頭,開口說道,“這店裡的東西有多少,我卻是不知道,但你剛纔問的那些問題,我的確是都不知道的,你說的那酒水,剛纔我們來的時候,那客棧老闆娘告訴我們是最後一壺了,所以我知道客棧裡沒有酒水了。”
“這。。。這是真的嗎?那這客棧裡的老闆娘呢,你說說她倒是哪裡去了?出來見我啊。”咂咂嘴,那張清擡頭環眼四顧,整個客棧破爛陳舊的樣子,再看看瘦高個黑衣人那一臉微笑的表情,和那一身黑色緊身衣的打扮,張清倒也覺得瘦高個黑衣人說的不像是假話,微微搖頭,張清滿臉眉頭緊皺。
“誰在叫老孃啊,這一天天的,大晚上了都不讓人安生睡個好覺。”一陣慵懶的聲音從二樓傳來,張清一幫人擡頭一瞧,卻是見到一個身穿白色睡袍,身材姣好的少婦正搖曳着身姿,從二樓上款款走下來。
“看什麼看,你們也是羣煩人的傢伙,大半夜的不去睡覺,在這裡看什麼熱鬧?”蘇白山眨眨眼,看着二樓走廊上一角款款而來的老闆娘,蘇白山卻是猛然覺得鼻腔一熱,一股殷紅的鼻血順着蘇白山的鼻子流到嘴巴里,微甜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