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年老體弱的只能看着這些年輕人,爲所欲爲,十幾分鍾之後,這些年老體弱的纔可以慢慢的排着隊登上火車。可是登上火車的時候要想搶到一個座位,即使你有車票規定這個座位屬於你的,誰讓你來晚了呢。
不過,你要讓那些年輕人讓座雙方肯定會起衝突,說實在話印度90%的人都是文盲。沒有什麼敬老愛幼的習慣,年輕人年輕力壯,有優勢不會在乎你這些年老的人說三道四不行就收拾你一頓。
當然印度在哪裡都有種姓的區分,火車有十幾節前面的五節是高級種姓乘坐的貴賓區,倒是可以接受大家排着隊上車然後會按照自己的火車票的號碼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行李一般都會整整齊齊的碼放在行李架上,坐火車的人都是高級種姓,有文化,有素質,不會攜帶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當然高級種姓的貴賓區不會像那些僕人,只有小賈馬爾一個吠舍種姓的僕人可以跟着貝爾辛格夫婦貼身伺候着。而人肉騾子布魯克只能帶一個人坐在第六節車廂之後平民乘坐的車廂裡面。
由於貝爾辛格帶着自己的老婆麗娜上車比較早,又看到站臺上面那些混亂異常的畫面。但是聽到身後熱熱鬧鬧的樣子所有人都感覺到好奇,麗娜雖然結婚了,但是也是14歲的小丫頭怎麼湊熱鬧。看又看不到只能把自己座位的窗戶打開把腦袋伸出去,想看一看後面爲什麼那麼嘈雜和熱鬧。
窗戶倒是打開了腦袋還沒有伸出去呢,車頂上就生出來了一條腿正好滴落在貴賓車廂的窗戶邊。你想啊本來想打開窗戶看一看外面的風景,可是沒想到窗戶剛打開,上面就掉下來了一隻大腿,在那裡晃晃噹噹你能想到車頂上居然還有人。而且還坐在火車邊這要是掉下去還有命在嗎?出現這種狀況,倒是把麗娜給嚇了一跳,啊的一聲撲倒的辛格的懷裡。
顯然是被嚇的不輕,這讓貝爾辛格感覺到非常的氣憤,我管你是什麼地位,什麼人敢嚇唬我的老婆,絕對不能饒了你。所以貝爾辛格先安慰了一下麗娜,然後用兇狠的眼神看了一下坐在自己身邊的小賈馬爾,用手指了指那個在窗戶邊晃晃噹噹,穿着一雙廉價的塑料人字拖的腿就罵道。
“白癡,你還傻站着幹什麼?把這條腿的主人給我拽下來,居然敢在我頭上坐着。在車廂外面也不行,還嚇到了麗娜,我要讓他付出代價,這趟火車,我看他是別想坐了。”
得到自己主人的指示,小賈馬爾還有什麼可客氣的?再說了,窗戶邊一個黝黑的大腿佈滿灰塵的大腳在窗戶邊晃來晃去,誰都受不了。火車開動的時候會有風到時候臭腳丫子味兒,吹着暖車廂都是,你還吃不吃飯了,喝不喝水了這還聊得了。再加上把自己的尊敬的夫人居然給嚇成這個樣,這條大腿的主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所以小賈馬爾立刻就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後從椅子上坐起來,快速的跑向車廂門口。又回到了站臺順着窗戶倒,一直找到了這條大腿的主人,然後想都沒想鉗住對方的腳脖子往下一拉。後聽到嗷的一聲慘叫,一個20多歲身上穿的破破爛爛頭髮跟雞窩一樣黑漆漆的男孩就被拽了下來。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印度的火車,雖然是上個世紀70年代製造不是很高,但是也有兩三米了。從兩米的高空來個大劈叉下落,這種高難度的動作不是專業的體操隊員誰也受不了,所以嗷嗷慘叫的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大腿根兒疼得滿地打滾。
這還不算完賈馬爾看到對方居然是一個最不受待見的不可觸碰者達利特,就感覺到異常的憤怒。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腳上穿的可是純皮硬頭的皮鞋,滴在人身上一下子就一個口子,沒用幾下對方就鮮血直流抱着腦袋躺在月臺上翻滾哀嚎。
可是周圍看到小賈馬爾被一個小青年施以暴行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打架或者是勸解。如果外國人看起來兩個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差別,即使是有差別,也是一個是打人的施暴者,一個是被施暴的捱打者。可是印度人這可以一眼辨別出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這手腕上帶着聖線皮膚白皙,穿的也不錯看就是高等種姓的人。另外一個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頭上像一個雞窩皮膚黝黑,最重要的是對方居然穿了一雙破舊的塑料人字拖。倒在地上抱成一個團的時候,別人就可以看到對方的腳底板一層厚厚的老繭。
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是一個達利特,長年不許穿鞋光着腳丫子的人腳上纔會有這麼厚的老繭。這種達利特連奴隸都比不上,被一個高等種姓的老爺打一頓,那是因爲對方肯定做出什麼不可原諒的事,觸怒了這個高層次的老爺,這纔會被打死也活該。
五分鐘之後小賈馬爾再也打不動,而那個在車頂上嚇唬人的達利特躺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已經昏迷在了月臺上。這個時候火車站的工作人員,這才向警匪片槍戰完了,到場的警察一樣身穿筆挺的制服,手裡拿着一個一米多長的木棒,驅趕這些看熱鬧的人。
然後一個肩膀上扛着槓槓星星的當官的,問一下現場的狀況?然後用自己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小賈馬爾手上的聖線。一下子就斷定了對方的種姓,非常客氣的問在邊上叉着腰累得氣喘吁吁的小賈馬爾。
“先生髮生了什麼事?你和這個人爲什麼會起衝突。”
這個該死的警察不問倒好了,一問小賈馬爾就氣不打一處來,激動的用手指了指依然站在高等車廂上面的一羣看熱鬧的人咆哮着說道。“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我們花了上千塊盧比買的高等車廂車票。”
“居然被車頂上的這些賤民踩在腳底下,車廂裡面是什麼人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認爲你們這些警察難道不該做點什麼嗎?任由這些賤民踩在我的老爺頭上你們這些警察是幹什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