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雙是誰?
周寒至今都還記得,那天在海城大酒店,謝晉親自前往海城一中去接姬無雙到來。
而那天在海城大酒店的包廂中,周寒記憶最深的一幕就是謝晉對姬無雙客氣無比,甚至將她尊爲座上客的那一幕。
周寒,海城市四大紈絝之一,在謝晉的引薦下與姬無雙相識。
僅僅是從那天海城大酒店包廂中的情況來看,這位名叫姬無雙的少女並不僅僅只是個十八歲少女那麼簡單,因爲從謝晉對她的態度以及這位少女的一系列談吐來看,這個少女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
周寒在得知前方出現的追尾事故竟然涉及到邵東宙與姬無雙二人的時候,眉頭也是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怎麼了周先生?”司機看到周寒眼中浮現出的一絲擔憂之色,心中疑惑,不由得開口問道。
面對司機的疑問,周寒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直接推開車門,探身而出,在離開車子之前,他跟司機低聲囑咐了一句:“我去前面看看情況,你在這裡等我。”
周寒一邊行走在衆多車輛的縫隙之間,一邊在腦海中浮現出當日剛與謝氏地產的大亨謝晉簽完合同之後謝晉所說的話語。
“周寒,你是海城市的四大紈絝之一,對於海城市的各界人士你也都有所瞭解和認識,今天你我既然已經成爲了合作伙伴,那麼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擺脫你,不!確切的說,應該是我有一個人需要你來幫忙照顧。”
謝晉的聲音再次在周寒的腦海中浮現,那一天,他與謝氏地產達成了合作協議之後,謝晉便毫不顧忌的將姬無雙交代給他了。
實在是巧合,周寒也沒有想到自己出門一次竟然會遇到姬無雙,而且還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邵東宙在海城市是怎樣的人物,有着什麼樣的壞名聲,作爲曾經的海城四大紈絝之一,周寒又如何會不知呢?
雖然他周寒現在也不過只是海城市商界的新秀,但是對於邵東宙這種人,他想,自己還是可以應付得來的。
只要一想到姬無雙便是謝晉親**代給他要他照顧的人,周寒便認爲自己現在出現並且爲她解圍乃是應該。
周寒身高頎長,長相英俊,一身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他一出現,便立刻吸引了衆多的目光。
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都說人靠衣裝,當一個穿着得體且渾身通透着一抹優雅的男人出現時,周圍衆人的視線總是會情不自禁的跟隨着他走。
現在周寒的出現,便引起了這樣的效果。
原本這條街就因爲交通堵塞而導致衆多車輛堵塞在街邊,這會兒再加上邵東宙與姬無雙正在街頭商量關於這次追尾的事故,這樣一來,這條街一下子便顯得熱鬧無比。
之前沒有閒心看熱鬧的人也因爲無法行駛而不得不看這場熱鬧了。
ωωω ⊕ttκΛ n ⊕℃o
“姬小姐,這次的事情您就給我個面子吧,咱們私下了結了好嗎?”邵東宙萬分無奈的看着眼前正緊抿着脣瓣的少女,眼底流露出幾分不耐煩來,額角處的汗水已然順着他的臉頰滑落到他的脖子上,黏黏的汗水讓他有些難以忍受。
烈日之下,他何時這般頭頂太陽過?
邵東宙沒有想到姬無雙竟然會這麼難說話。
這個少女簡直就像是一塊頑石,又硬又臭。
“我已經重複了無數遍的話語我實在是不想再繼續重複下去了,剛纔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需要秉公處理。邵先生就不要再說什麼私下了結這種話了,另外,你請過來的交警和警方似乎都沒什麼用呢,勘測了這麼長的時間都還沒能解決咱們這件事情。”
姬無雙現在也十分的不耐煩,因爲邵東宙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耳邊嘰嘰呱呱。
看着邵東宙那張臉,在得知他便是邵東宇的親弟弟時,姬無雙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張臉龐跟邵東宇那張臉還真是有那麼幾分相似。
“姬小姐,你這不是在爲難我麼?”邵東宙壓根就沒想到姬無雙會是這麼的難搞,在跟姬無雙真正接觸過後,他才知道爲何當初自己大哥會當着海城一中全校師生的面給姬無雙道歉了。
真的是一塊頑石啊,這少女比起自己那隻會拼爹的侄女,簡直不要強悍太多。
“我爲難你?”姬無雙輕笑了一聲,那嫣紅的脣瓣因爲這一笑而勾起了一道完美的弧度,她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閃耀着晶瑩潤澤的光華:“既然你也說我爲難你了,那看來我若是不爲難你一下,都對不起我自己了。”
說到這裡,姬無雙看了劉柳一眼,示意她上車等候。
在跟邵東宙說完這句話之後,姬無雙掏出手機來作勢就要撥打電話。
說起來,今日這因爲邵東宙趕來現場的交警和警方她都還沒收拾呢。
無論現在這幾位是否給她和劉柳造成過任何麻煩,但是他們的出現就已經觸犯了她。
這一次,姬無雙是打算直接給謝晉撥打電話的。
畢竟在海城市,謝晉的人脈廣闊,無論是警察局還是交警隊,相信謝晉都有絕對的人脈資源。
不過還不等這通電話接通,姬無雙的耳邊很快就傳來了邵東宙充滿了諂媚的聲音:“喲,這不是周寒周少嗎?真是好久不見啊,周少還記得我吧?當年我可是很想加入到你們海城四大紈絝裡邊兒去啊,可惜你們不收我,這要是收了我,現在海城市的紈絝也就不再是四大紈絝了,那可就是五大紈絝了。”
邵東宙的聲音一響起來,姬無雙便斜睨了過去,這一眼,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周寒。
邵東宙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着周寒,原以爲周寒是過來看笑話的,這才率先開口,卻沒想到周寒在聽到他這番話後僅僅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立刻轉身往姬無雙的方向走了過去。
周圍的衆人在聽到邵東宙的話語後,立即明白過來,原來眼前這位剛剛出現的男人是海城四大紈絝之一的周寒,周寒大家誰不知道啊?當年周寒家中有老一輩的人從政的時候,周家在海城市也是鼎鼎有名的。
不過當那位退下來之後,周家就逐漸走向了低調。
但是周寒在海城市的名聲卻遠遠不止他家族的名聲,因爲那四大紈絝的稱呼,他在海城市也可謂是家喻戶曉,不過他那紈絝又跟現在的邵東宙不太一樣。
“無雙,怎麼在這邊?出什麼事情了?”周寒走到姬無雙的身邊,看到她正在撥打電話的動作,脣邊卻是漾出一抹輕輕的笑意來,他聲音溫柔,周圍的人聽到他這聲音,都紛紛猜測眼前的少女與周寒之間的關係。
“周先生。”姬無雙卻是沒有像周寒那般親暱的稱呼對方,反倒是在周寒出現之後,她將耳邊的電話拿了下來,掛斷之後,她指了指前方的警方與交警:“喏,這追尾事故就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過他卻通過私人的電話喊來了警方和交警,我這正想撥打電話,讓人來處理一下這件事情麼。”
姬無雙開口了,周寒也不笨。
在聽到姬無雙的話後,周寒立刻就意識到,這羣人都是邵東宙私自喊來的,而剛纔姬無雙撥打電話的那一舉動恐怕是打算要懲治一下這羣私自前來處理事故的警方人員和交警們。
“這件事情如果你信得過我,交給我來處理如何?”周寒心想,自從上次和謝晉合作之後,謝晉把姬無雙交代給他,他到現在都還沒有真正的爲姬無雙做過什麼。
這次正巧在這邊遇到了姬無雙,如果可以,他還真是想表現一下自己。
“如果周先生願意的話,當然可以。”姬無雙知道周寒,在看到周寒的第一眼就想起來上次謝晉曾交代過她,一旦在海城市遇到什麼事情,如果他不在海城市的話,可以交給周寒來處理。
周寒是在海城市土生土長的人,不僅如此,更是在這邊有着四大紈絝之一的稱號,相信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一般的事情周寒都可以應付得來。
現在周寒親自出現,並且自主表示要解決這件事情,姬無雙也是個明白人,知曉這是周寒在表現自己,於是也就沒有阻攔。
畢竟現在她若是要處理也是要給謝晉撥打電話的,現在有周寒來處理豈不是更好?這也就省去了讓謝晉麻煩的這一步驟。
“你如果沒事的話就跟我一同等待處理結果,如果有事情的話就先離開,我會處理好,等到處理結果出來了,我再給你電話。”周寒拿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在撥打電話之前,他如是跟姬無雙說道。
聽到這話,姬無雙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不,我現在正好沒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我想我作爲當事人應該要在場纔對。”
說完,姬無雙便不再開口,安靜的站在周寒的身邊等待他來處理。
周寒與姬無雙交談的整個過程中,邵東宙就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聽着,至始至終都插不上話,當聽說周寒要幫助姬無雙處理這件事情的那一刻,邵東宙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在心底直呼自己太過於倒黴,卻又惱恨這羣交警和警方。
心中不悅,連帶着他看向這羣警方和交警的眼神也變得冷怒起來。
剛纔他意識到姬無雙的身份時就曾趕過他們離開,可是他們當時不走,現在好了,周寒出現之後,若是姬無雙要追究到底,那麼這場事故就不僅僅只是追尾那麼簡單了。
邵東宙看着姬無雙那張冷漠的側臉,心中悔不當初。
他現在有一種預感,在場的警方和交警們可能都要遭殃了……
“姬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剛纔的事情真的是我有眼無珠,您放過我還不行嗎?這輛車別說要我賠錢,您就是要我重新賠一輛新車我也願意,只要您現在放過我。”邵東宙已經不想管這幾個警察和交警了,他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現場。
因爲一旦周寒出手,姬無雙又誓不罷休的話,那麼今日追尾的事件很快就會傳到邵東宇的耳朵裡,到時候,他恐怕要被罵個狗血淋頭,而被罵還是簡單的,一想到接下來在海城市的日子裡他可能卡里邊沒有多少錢,邵東宙就想死。
“邵先生說什麼笑話呢?現在是我不放過你嗎?這羣人都是你叫來的,我看不願意放過的人是你吧?到底是誰不願意放過誰?我姬無雙雖然不是什麼鐵石心腸之人,但卻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你都把人喊來了,這件事情我若是不‘好好處理’一下,怎麼對得起你喊來的這羣人?”
語畢,姬無雙直接轉身往車上走去,再也不看邵東宙一眼。
她這般態度便是明顯的在表達,她已經把這件事情全部交給周寒來處理了。
“周少,能不能給我個面子?你也知道我今天才回來海城市的,我真心不想鬧事兒的,我也沒想到她會是姬無雙,我若是早知道是他,我根本不會下車的,不不不,我根本不敢亂來的。”
邵東宙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什麼都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接下來的日子裡沒有錢。
沒有錢,他還怎麼瀟灑,沒有錢,他還怎麼紈絝?沒有錢,他活不下去……
“邵東宙,你可是邵東宇的親弟弟,你大哥跟姬無雙之間的事情相信你應該心知肚明吧?做人呢不能太囂張了,因爲誰也不會知道,自己哪天會撞上什麼樣的厲害角色。”
周寒沒有回答邵東宙,卻是以另外一種態度在跟邵東宙說話。
在他看來,姬無雙可不是什麼好招惹的傢伙,但她也絕對不是那種不依不撓的人。之所以現在這場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無非就是因爲邵東宙自己作死。
“周少……”
邵東宙沒想到自己的話會得來周寒這般的解答。
“好自爲之吧,這世界上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嗎?不作不死。”
周寒語重心長的對邵東宙說完,擡起手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兩下,這兩下又痛的邵東宙肩膀一低。
最後用眼角的餘光斜睨了邵東宙一眼,周寒手中的電話也已經接通。
“我是周寒,在海城市xx街道上此刻交通堵塞的情況下有兩輛車子發生了追尾事故,儘快派人過來處理一下吧。”用正確的方式和正確的流程給交警隊撥打了電話之後,周寒這纔在自己的聯繫人中找到了現任市長的電話號碼。
作爲上一屆政客的孫子,周寒現在雖然與海城市政界中人接觸比較少,但是一旦任何事情他出面的話,任何一位政客都是要給他爺爺幾分面子的,畢竟他爺爺也曾經是這海城市的一把手,現在哪怕已經退下來了,可是無論市長還是市委書記,大多都會給他面子。
更何況現在他要處理的事情,並不需要他們違紀。
周寒想,自己這應該是在爲民除害吧?
周寒的出現直接令現場的僵局被打破,之前邵東宙一個勁兒的催着那羣警方和交警,他們不離開,現在周寒出現了,他們就算是想離開都沒法離開了。
車內,劉柳和姬無雙正吹着空調玩着手機,安靜的等待着事情的處理結果。
一刻鐘很快就流逝過去,在這短短的一刻鐘時間裡,周寒所撥打的幾通電話都已經有了效應。
首先便是他最初撥打的那通交警隊的電話,現如今這條堵塞了交通的街道已然開始慢慢疏通,而那羣交警也在接到電話後儘快趕到,現在正在以雷厲風行的速度勘測着兩輛車子的情況,並且對這兩輛出現了追尾事故的車輛做出了判定。
“邵先生,這明顯是您追尾了別人的車子,這種追尾,您是要負全部責任的。您開車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別告訴我這點交通規則您都不懂?”出現在這條街道上的交警乃是不久前才上任的交警隊大隊長,他對邵東宙的身份也很是熟悉。
畢竟邵東宙曾經在海城市出的車禍不少。
不過跟之前那位小隊長比起來,他就顯然要嚴肅許多,一來是因爲周寒在場,二來是因爲他也的確跟邵東宙打過多次交道,不過卻從來都沒有被邵東宙家族的實力嚇怕過。
因爲他過硬的手段以及那誠實本分的處理手段,如今他才得以升級成爲交警隊大隊長的。
而現在站在邵東宙身邊不遠處的小隊長卻是滿臉的尷尬,包括那些跟隨着他一同出現在這條街道上的衆人也都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你們一會兒跟我回去接受處罰。私自前來處理交通事故,並且沒有給我們交通局留下任何線索以及存根,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自己到底犯了怎麼樣的錯誤。”
大隊長眼神冷漠的掃了一眼那位小隊長,心中對他這種狗腿子的行爲很是不恥。
做交通這一行的一定要以身作則,首先必須嚴謹,無論車禍車主的身份到底有多強有多大,都必須按照規矩行事。
否則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試問,像邵東宙這樣的人真的理解交通事故的嚴重性嗎?若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出了車禍就找交通局的熟人,那麼這世界上的交通規則到底又有什麼用?
一個人犯了錯誤,他就必須承受懲罰。
這纔是人生。
就在這位交警大隊的大隊長命令剛落下之後,一輛警車也迅速抵達。
從車內走下來的男人身穿着一套筆挺的警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海城市警察局總局的局長齊賢先。
“抱歉啊周少,我是不是來晚了。”一邊跟周寒打着招呼,齊賢先的目光卻是帶着幾分銳利的朝那羣身穿着制服的警員們看去。
沒想到一段時間沒有整頓,海城市的警察局已經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邵東宙一個電話就可以把他們使喚了,真是丟人!
這一刻,齊賢先心底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難受。
天知道今天的事情可是市長親自給他撥打電話交代他前來處理的,而通過市長之口,齊賢先了解到這次的事故竟然是邵家人跟姬無雙和之間的事故。
不久前他才處理過一次邵家與姬無雙之間的鬥毆事件。
現在纔多長時間?
這邵家竟又有人跟姬無雙撞上了!
齊賢先不禁爲邵家感到頭疼,這姬無雙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可是清清楚楚的從市長的言語中聽到了各種對這位姬無雙的關切之情,看來這姬無雙身後之人遠不止謝晉這般簡單啊。
只怕這丫頭看起來十八歲,背景普通,但卻大有來頭……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