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start-->
寂靜的夜色中,海城市人民醫院卻燈光明亮。
在海城市人民醫院骨科的住院部走廊上,姬無雙修長的身影正站在一個病房的門口。
透過這個病房的門,姬無雙清楚的看到了郝沙與他的妻子二人在病房內的一切情形。
家中有一個這般漂亮溫柔的老婆。,這郝沙竟然還想要在外面吃‘點心’!
對於這種男人,姬無雙一向都是看不慣的。
而對於郝沙,她只想說一個字——
滾!
醫院病房部走廊的廊燈下,姬無雙那張精緻白皙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諷刺的神色來,郝沙這種男人簡直就是賤到了骨子裡!
擡起手,她輕輕的在病房的門上敲了起來。
很快,病房內的郝夫人便站起身來開門,打開門的那一刻,郝夫人在看到姬無雙這年輕又美麗的臉龐時,眼底浮現出滿滿的詫異來。
“這位小姐,請問你找誰?”她看到姬無雙的第一時間腦海中想到的便是‘這位小姐肯定是走錯了’。
因爲在她的記憶中,家中並沒有哪個親戚是長成眼前這少女這般模樣的。
姬無雙嫣紅的脣瓣輕輕勾起,用食指推了推臉上的那副黑框眼鏡,她慢慢開口:“郝夫人你好,我是前來找郝主任的。”
“你認識我們家郝沙?”郝夫人在聽到姬無雙的話語後,臉上的驚訝更濃。
她沒有打開病房的門,卻是輕輕的轉身朝着身後依舊一臉慘敗的郝沙看去,眼中帶着些許的疑惑,心中更是對這突然找上門來的姑娘充滿了質疑。
“沒錯,我是來找郝主任問點事情的。”姬無雙也很快就發現了這位郝夫人對她充滿了謹慎和小心,當下心底輕輕一笑,卻是對這郝夫人的反應十分的欣賞,沒有想到郝沙這種男人竟可以娶到這麼細心的老婆。
“我們家郝沙現在正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恐怕沒有機會跟你交流了,因爲他已經痛的昏睡了過去。”郝夫人將望向郝沙的視線轉移到眼前姬無雙的身上,深深嘆息了一聲之後,她的脣角處浮現一抹無奈。
“沒有關係,難道郝夫人就不想知道郝主任的手臂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或許我可以讓昏睡中的他醒過來呢?”姬無雙今天既然來到了這家醫院,爲的就是想要看郝沙的笑話。
在得知那拆遷令是假的之後,姬無雙便明白,這一次的事情,定然是有人在背後作祟。
母親和蘇燦在外面都不可能有宿敵,唯獨只有她自己,跟邵氏集團結仇。
很顯然,這一次的事情就是衝着她姬無雙來的。
“你真的有辦法讓他從昏睡中醒來?”在聽到姬無雙說可以讓郝沙從昏睡中醒來之後,郝夫人的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一抹震驚又喜悅的神色來。
她在醫院陪伴了郝沙一天一夜的時間,但是郝沙的手臂卻沒有任何的好轉。
現在雖然郝沙依舊住在這所醫院的骨科病房中,但實際上這所醫院所有的骨科專家都對郝沙的手臂沒轍。
甚至到今天晚上爲止,這家醫院對郝沙那手臂的檢查結果也沒能給她一個滿意的解釋。
“當然。”姬無雙輕笑一聲。
這郝沙的手臂本就是她親手造成的,現在若是想要讓他從昏睡中醒過來又有何難?
像郝沙這種男人,根本就不值得眼前的女人這般溫柔體貼。
更何況姬無雙也看不慣郝沙現在昏睡過去。
這個男人的手臂疼痛了一天一夜怎麼夠?
她可不希望郝沙繼續睡下去。
讓他睡着?呵呵,那這郝沙過的也太好了吧?今日她到這裡來,目的就是想要讓郝沙更加痛苦。
“不知道你貴姓呢?”郝夫人忍不住走上前一步,靠近了姬無雙問道:“對了,快進來吧,先進來再說。”
說到後面,郝夫人才發現自己只顧着跟姬無雙說話,卻是忘記讓眼前的少女進來了。
“我姓姬。”
站不更名坐不改姓!
有些事情她姬無雙敢做,就從來都不怕被人知道。
再者,像郝沙的手臂這種情況,她相信即便是劉丙乾出現在這裡,也是絕對沒有任何辦法解決的。
“姬小姐,快進來吧。”郝夫人在得知姬無雙有辦法可以讓郝沙從昏睡中醒過來,當下就激動的直接打開了病房的門。
踏入病房的那一刻,姬無雙被病房中那沖天的臭味兒給薰到了,她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眼底卻是逐漸流露出幾分嫌棄之色。
“姬小姐,不知道你要怎麼做,才能讓我丈夫醒來呢?他被這手臂折磨的已經一天一夜的時間了,到現在都沒能消停。”病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郝夫人立刻走到了姬無雙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姬無雙的手。
“放心,你稍等片刻。”
一把將郝夫人拉住自己的手扯了下來,姬無雙大步走向郝沙,卻是對這病房中那股怪怪的臭味兒厭惡的很。
若不是爲了前來問清楚事情的原委,她可不願意出現在郝沙的病房當中。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於噁心,噁心到她看這個男人一眼,都覺得是一種犯罪。
“郝夫人,接下來我會爲郝主任行鍼。你在一旁看着就好,只要一分鐘,他就會醒過來。”姬無雙淡淡的對着郝沙的妻子說道。
話落,她拿出自己的銀針來。
對付郝沙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她用金針。
在華夏的這段時間裡,姬無雙已然養成了一個習慣。
救人,她喜歡用金針。
因爲那能夠值得她去救的人,定然是配得上她的金針的人。
整人,她喜歡用銀針。
因爲會讓她姬無雙出手用銀針的人,一定是該罰之人。
郝夫人將信將疑的站在了姬無雙的身邊,一雙眼眸卻是緊緊的盯着姬無雙,眼前的這個少女看起來纔不過二十歲不到的年紀,不知道她說的話到底是否靠譜呢?
可是不管如何,這所醫院已經對郝沙的手臂束手無策,她現在只能將眼前的少女當成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死馬當成活馬醫。
這就是郝夫人現在心中的想法!
只見那銀針在姬無雙的手中變成了擁有生命的活物一般。
手心翻轉之間,那夾在她指縫中間的銀針瞬間脫手而出,直抵郝沙的手肘中心。
這一針下去的那一刻,原本還在昏睡當中的郝沙立刻就動彈了一下手指。
本就一直關注着這邊情況的郝夫人當即激動的睜大了眼睛。
“一分鐘後,他就會醒來。”姬無雙說着,已然走到了病房門口處,將病房門打開了,並且轉身往窗口處走去,直接打開了兩扇窗戶:“郝夫人,你這樣關着門窗是不行的,畢竟郝主任現在是病人,他需要新鮮的空氣。”
姬無雙可不會告訴郝夫人,她其實是根本受不了現在這病房當中的味道。
“謝謝你姬小姐,真心沒有想到我們家郝沙還會遇到你這麼好的人。既然你可以讓我們家郝沙醒過來,那你現在是不是有辦法爲我們家郝沙治療呢?”郝夫人現在看到姬無雙,就像是看到了救命之人一般。
郝沙的身份不僅僅是街道辦的主任,也是一個孩子的爸爸。
他們母子二人在這海城市中生活全部都是仰仗着郝沙,郝沙就是家中的所有支撐,可是現在支撐着這個家的郝沙卻因爲手臂的折磨而躺在這所醫院一天一夜之久,更可怕的是到現在這所醫院都沒能給郝沙的手臂一個正確的說法。
想到這裡,郝夫人的臉上立刻就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憂傷來。
“抱歉,我沒有辦法將郝主任的病情治癒。今夜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其實是因爲有事情要詢問郝主任,爲了避免我白走一趟,所以我現在纔會出手。一會兒郝主任就會醒來,到時候我相信你會明白我爲何出現的原因。”
面對眼前這個好女人,姬無雙無法說謊。
只不過想到這個女人傻乎乎的爲了郝沙這般心力憔悴,姬無雙有些無奈。
在這個世界上像他們這一類型的夫妻有着很多很多,那些渣男爲什麼都可以遇到好的女人呢?而那些好的女人爲什麼非要爲了渣男這般努力勤奮善良?
真是不值得!
然而生活是他們自己的,這與姬無雙無關,所以她沒有資格去打破別人心中的幸福。
“啊……”
不等郝夫人回話,病牀上的郝沙卻是已經悠然轉醒。
這一天一夜的折磨,簡直將他最後一根神經都整的崩潰了。
郝沙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經歷這種生死不如的感受。
“老婆。”
郝沙的聲音響起來的那一刻,郝夫人立刻便大步走到了郝沙的身邊,一把握住了郝沙的手,郝夫人的眼中蓄滿了淚水。
“郝沙,有一個姓姬的小姐出現在我們這裡,說是有辦法讓你醒來,所以我讓她試了試,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你突然之間昏睡過去,嚇死我了。我讓醫院的醫生們過來給你看看,結果他們態度很敷衍,竟然說你只是痛的睡着了。也不派個人過來爲你檢查一下!”
郝夫人的話讓郝沙的心中大爲火大,只不過現在因爲疼痛折磨的,郝沙也沒法發火。
但是他那雙眼眸中已然沾染了幾分怒色。
他好不容易睡着了,現在竟然又被整醒了,這換成是誰都會痛苦。
“你爲什麼要讓人把我弄醒?你可知道我能夠睡着已經是來之不易的事情?我本就吃不下,這要是再睡不着,我豈不是要死在這裡了?”郝沙說出口的話語卻與郝夫人所說的話語極其相反,帶着一股刻薄的味道。
聽到丈夫的話語,郝夫人臉色震驚,她詫異的看向丈夫,卻發現丈夫的眼底帶着幾分厭棄之色。
雙手環胸站在一旁的姬無雙卻是看着這一幕,冷哼了一聲。
“哼!郝沙,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誰來了。”
姬無雙的聲音響起來的瞬間,郝沙只覺得她的聲音無比的熟悉,等到擡眼看來的時候,才意識到,剛纔說話的人竟然是昨天夜裡在那家副食超市中見到的美少女。
“你……”
Wωω ✿Tтká n ✿¢ o
再次見到姬無雙,郝沙的腦海中第一時間想到的自然還是他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些齷蹉事兒。
只不過等到他回味過來姬無雙所說的話語時,他猛地瞪大了眼。
那模樣還真是與姬無雙所說的‘睜大狗眼’有些相似。
“很意外我會出現在這裡?”姬無雙脣邊揚起一道冷笑,望向郝沙的目光也不帶任何的感情。
郝夫人看着瞬間改變了性子的姬無雙,驚呆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站在原地發呆,她沒有想到自己丈夫還真認識這個少女。更沒想到原本還和顏悅色的少女這會兒在面對丈夫的時候竟然會流露出這般冷漠的神情來。
現在的姬無雙與剛纔的姬無雙簡直判若兩人。
“郝沙,你的手臂這輩子是別想好了。你啊,還是收拾收拾東西趕緊回家去吧。別說是這海城市人民醫院,就算是華夏第一神醫賽華佗出現,也沒有辦法救你。”
姬無雙一點也不在意暴露自己,她剛纔所說的這番話,已經是很明顯的在告訴郝沙,他那手臂就是她的傑作。
郝沙撐起那虛弱無比的身子,朝着姬無雙的方向看了過來,卻在看到姬無雙那一臉‘不服來戰’的神色時,心中發寒。
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女,她是如何做到的?
現在郝沙的心中可謂是真正的後悔不已。
拿了邵東宇那一百萬,他已經很滿足,早知道他應該默默的在街道辦把自己該做的事情都做了,而不是閒的沒事兒往那家副食超市跑去。
“今晚我出現在這裡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如若你可以如實的回答我這個問題的話,那麼我可以讓你少痛苦幾天。”
姬無雙向來都是言出必行。
不過她只答應讓這郝沙的手臂少痛苦幾天,卻是沒有答應要讓他的手臂恢復行動。
這輩子,他這隻手臂只能是廢了。
不怪別人,要怪就怪他自己,不該用他那骯髒的心思覬覦她姬無雙的母親!
“你到底想要什麼?”郝沙看着姬無雙,已然明白了一切。
“這次街道辦拆遷令的事情是邵東宇讓你做的?說罷,拿了他多少錢。”姬無雙冷笑一聲,她想要什麼?她想要的東西,這郝沙可拿不出來。
就憑他郝沙,也配問她想要什麼?
姬無雙此話一出,郝沙立刻就臉色鉅變,他本以爲這件事情做的夠周密了,可是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他甚至無法想象,姬無雙這個年輕的少女到底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而她又是如何將自己的手臂害成現在這幅模樣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郝沙緩緩的轉過頭,看向窗外,不再看姬無雙。
沒有人知道,這一刻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很好。就憑你這句話,我已經知道了答案。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你回答我的問題。”姬無雙輕輕一笑,說道:“郝夫人,你或許不知道你的丈夫爲何會這般躺在醫院吧?都說自作孽不可活,要怪就怪他自己!沒有多大的本事,竟然也敢覬覦我的母親!”
這樣一個好的女人跟隨在郝沙的身邊,真是可憐。
在離開之前,姬無雙想,她還是救這個女人一程吧。
“你……你說的是真的?”郝夫人一把鬆開了郝沙的手,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底帶着幾分震驚,更多的卻是不可置信。
“呵呵,我有必要騙你?”姬無雙無奈攤手:“你老公現在仗着自己是街道辦的主任,不僅敢亂給街道上的商鋪發送假的拆遷令,還敢大晚上的到我們家超市來想要染指我母親,郝夫人,如果您是真心愛他,那麼請你看好他。畢竟頒佈假的拆遷令這種事情若是被發現了,不僅他這街道辦的主任一職要被摘除,就連他自己,都難保。”
現在正是嚴打的時候,姬無雙相信很快關於這郝沙的處罰就會下來。
今夜她來到這裡走一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也不打算在這裡久留。
就在姬無雙轉身往病房門口處走去的那一剎那間,郝沙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這一次,不難聽出郝沙的語氣裡帶着點點的驚慌。
“你是怎麼知道拆遷令的事情的?”
他自認爲這件事情做的很周密了,但是眼前的少女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怎麼知道的?我當然是拜託了上面的朋友幫忙調查。怎麼,郝沙,你以爲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還可以安然無憂的拿着那邵東宇給你錢優哉遊哉的過活?你以爲邵東宇給你的那筆錢是人民幣?可實際上那些錢也有可能會變成冥幣。”
姬無雙側臉一片冷漠。
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她已經轉身往病房外走去,再也不看裡面一眼。
遙望着姬無雙遠去的背影,郝沙與他的妻子皆是露出了一臉的驚懼。
“郝沙,你真的幹了這些事兒?”郝夫人到現在,還在懷疑姬無雙所說的話語的真假。
但實際上她自己心中清楚,對於姬無雙的說辭,她已經相信了一大半。
“郝沙,你說句話啊!”
郝夫人看着郝沙一言不發的扭頭望向窗外的模樣,忍不住走上前去,用力的搖了搖他的雙肩,試圖讓他回答自己。
面對姬無雙這突如其來的造訪,郝沙的心情可謂是原本就千倉百孔,現在更是被害怕所籠罩了。
這會兒郝夫人這麼用力的搖了搖他的肩膀,他那心中的怒火一瞬間便迸發了出來。
“夠了!”
郝沙忽然大喊了一聲。
被他這一聲嚇得一彈的郝夫人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郝沙,眼中終於流露出一絲陌生之色。
結婚十年。
二十三歲嫁給郝沙,到現在,她也不過只是一個三十三歲的女人罷了,真的人老珠黃,連個男人都留不住了嗎?
郝夫人忍不住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是啊,這些年在家裡做牛做馬,做一個全職媽媽,一心負責家中的家務與孩子的一切,她的確在這個家庭中失去了自我。
“郝沙,既然對我沒有感情了,那爲什麼不可以跟我說一聲呢?”
郝夫人心碎不已。
可是郝沙卻被郝夫人的話語整的更煩。
“你就給我安靜一會兒不行嗎?我現在真的很煩躁。你難道就不能爲我着想一下嗎?我手臂疼痛不說,現在又出現了這檔子事兒,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呢?”
郝沙挫敗不已的狠狠的吐了幾口氣,這才自暴自棄的癱在了病牀上。
這個病房內這一晚上註定不安生了。
------題外話------
二更來了,咳咳,欠大家四千字,明天也二更,不解釋!繼續求月票!
t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