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禮堂裡的人,幾乎是女性,眼睛都停在那草坪上剛剛從直升機下來的男人身上,完全移不開眼。
外面的工作人員卻完全沒有這副閒情逸致,堪比嚴陣以待,各個簡直把這個突然在酒店草坪迫降的男人當恐怖分子對待一樣。
已經有保安圍成一圈,手上拿着通訊設備,開始圍住草坪。
混亂是直升機降落的剎那整個現場的氣氛,只是,當四個黑衣人以極爲標準的防護姿勢護送蕭然走下飛機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被那氣場所擄,竟沒有一個人敢大步向前。
直到酒店的經理似乎接到什麼通知,急吼吼地跑到草坪上對着那人低頭哈腰時,四周警戒的氣氛頓時如瀑布一樣,飛流直下。
可那男人卻似渾然未決,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
那簡直比電影明星來得還架勢十足,舉手投足明明沒有任何特意的動作,看上去和常人沒有多大區別,偏偏就是覺得自己眼神黏住了一樣,移都移不開。說起來好笑,以前總覺得什麼乘着專家出行的人浮誇到簡直讓人看不進眼,如今才發現,也要看是誰。這樣一個集華貴、孤傲於一身的男人,無論哪一個角度,即便沒有看人一眼,也讓人覺得自己眼前的是一副絕世奇畫,貴氣逼人。
蕭然的視線微微一偏,風將他額前的碎髮吹起,視線迷離,有那麼一刻,云溪清晰地聽到四周工作人員的低聲喘氣,而後,便見那個世人矚目的焦點正朝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來。
神情專注,偏腳步不疾不徐,總給人一種遊刃有餘卻又勢在必得的感覺。像是最廣闊的叢林裡永遠立於頂點的王者,只一眼,萬物膜拜,甘願臣服。
這個男人……。
云溪在嘴邊慢悠悠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轉眼間,他就已經走到眼前。
祁湛站在一邊,下意識地擋在云溪身前。
在他離開北京之前,蕭然打壓云溪時的收不留情他仍記憶猶新,特別是云溪接手金峰集團之後,整個業界都瘋傳他們兩人槓上了,他潛意識地覺得這個男人太過危險。
蕭然看着祁湛半搭在云溪手腕上的右手,幾不可見的眯了眯眼。隨即又像是剛剛一切只是場幻覺一樣,竟對着祁湛伸出右手,淺淺一笑:“你好。”
祁湛一愣,幾個月前還準備惡意收購自己公司的蕭然竟然眼下文質彬彬地對自己伸手?
他機械地伸出手,並不想今天在這場婚禮上弄得太難看。
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注意到,他與蕭然握手時,恰好鬆開了云溪的手腕。
蕭然似乎很高興他的此舉,連笑容都深了幾分。只可惜,剛鬆開手,還沒等云溪反應,直接半樓着她的腰就往酒店外間的空中走廊走去。
身後一甘人,怔怔地看着這場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女人竟然是兩個這麼優質的男人的密友?還是說,他們之間存在着其他更爲曖昧的感覺?
望着新郎官複雜的視線,聰明人低頭幹事,絕口不提。
云溪順着蕭然的力道,並沒有推拉,直到兩人走到貴賓室的拐角處,蕭然自己停下了腳步。
“不問問我爲什麼知道你在這?”看着云溪這張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里的表情,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難過。
多好。再不用對着空氣幻想她的聲影,不用再在夜裡一個人閉着眼睛懷念她的味道。
她就在眼前,活生生的就在自己的眼前。
如果不是怕她反感,此刻他恨不得狠狠地將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永不放手。
“陳昊告訴你的?”她很怪異地看他一眼,他和陳昊難道又和好了?什麼時候的事?
蕭然臉色一暗,“陳昊也知道?”
看樣子,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云溪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不是陳昊說的,那就肯定是男方這邊露出的消息。司徒白連自己和老金都瞞着,絕對不可能不想活地告訴蕭然她結婚的事情。
可看剛剛祁湛的樣子,也不像是他通知的。到底是……。
蕭然忍不住揉了揉她耳邊的碎髮,“不用想了,以後你就會知道的。”
這麼親暱的動作,彷彿是上個世紀發生過的一樣。
那個時候,她常常膩在他的懷裡不肯起牀,他無聊時就這樣逗她,總說她像是一隻怎麼睡都睡不醒的貓。
然後,常常就是用其他各種方式擾亂她的睡眠,比如說……。
兩人表情同時一僵,云溪轉過臉,自然而然地退後一步。
蕭然只覺得自己滿嘴的苦味,連黃連都沒有這麼酸澀。
這畢竟是婚禮。
云溪站在外面耽擱了許多,老金已經有些擔心了,從小白的房間出來後就團團在找她,一看到轉角處她熟悉的衣服,立馬拉了云溪一把。
還沒說話,倒是被眼前的蕭然震驚的一下子失去了言語能力。
“是你請他來的?”說不出話來,可眼睛裡的意思完全明晃晃的。老金盯着云溪,只差在自己的腦門上刻字了。
云溪搖了搖頭,“小白那邊怎麼樣?”
能怎麼樣?老金差點翻了個白眼。哪有半分新娘子的感覺,就像是在完成義務一樣,坐在那像是個瓷娃娃一樣被化妝師擺弄着。妝飾很漂亮,妝容很精緻,禮服更是讓人驚豔,可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悲涼。
家裡人倒是來了幾個,看上去各個慈眉善目的,沒有惡勢力、貪圖金錢,或者滿身銅臭的感覺。身爲江南首富,竟然各個都像是出自書香門第,反而小白倒像是個異類一樣。
她們一家子人在房間裡說話,她不好杵在那,正好出來找云溪,哪想到碰到這茬。
最近,似乎這位蕭大神出現在云溪面前的時間越來越多了啊。
她正滿腦子胡思亂想,卻聽到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慎得慌的聲音:“你怎麼會在這?”
一回頭,老天爺?
竟然還是兩個人。
陳昊咱且不說,連詹院草也滿臉肅殺地看着蕭然。
這情景,這情景……
完全hold不住好吧!
老金緊緊地捂住云溪的手心,心想,這是上演三劍客嗎?
這氣氛怎麼凝重成這樣?
幸好云溪不是新娘,否則,怕是誰看到都以爲這幾位是過來搶親的吧?
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下,外面的大廳竟然突然響起一陣熟悉的音樂。
泛白的關節汗溼的手心握緊的拳頭不肯鬆開
咬緊的牙關又是一個頭痛欲裂的夜晚
灼熱的雙眼灼熱的雙眼滾燙的眼淚刺痛着我的雙眼
我不停哭泣不停哭泣我曾經想要直接了斷
在繩子上打個結我也想堅持下去不要放棄
但是我抓不住虛無所以放手
[hook:]
我想我終於受夠了或許我真的想太多
這大概就是我倆的盡頭(給我最後一個飛吻)
你覺得我太認真我覺得你滿口胡言
我的世界天旋地轉(給我最後一個飛吻)
就當我以爲屁事從此打住的時候
不料我衰神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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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盛裝打扮豔妝四射自己一個人盡情跳舞
我想我終於受夠了或許我真的想太多
這大概就是我倆的盡頭(給我最後一個飛吻)
你覺得我太認真我覺得你滿口胡言
我的世界天旋地轉(給我最後一個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