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助理?”張開放眼睛猛地睜大,“我需要特別助理嗎?再說了,特別助理負責那方面的工作?”
張開放終於明白了,張超然說來上班,早就計劃好了這些,張開放不知道張超然爲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張超然這樣做無疑是在添亂,無形中增加張開放的工作壓力。
張開放瞬間恢復正常,提醒道:“別忘記了你的身份,你可是然華的老闆,給我當特別助理,那可是本末倒置,你讓員工怎麼想?”
“沒關係,我不在意的,我來這裡就是爲了跟你學習的,你只管吩咐我做事就成了。我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我纔不會考慮他人的感受。”張超然違心笑着的說。
張開放把心一橫,心道:“你難爲我,那我就先難爲難爲你。”張開放走到屬於總經理的位置上坐下,一副面對下屬員工的標準模樣:“做我的特別助理是吧,先給我倒杯水來!”
張超然分明的一愣,臉色瞬間變了好幾次,半晌沒有做出迴應。張開放知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張開放剛要說話,沒想到張超然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頗有深意的看了張開放一眼,放下手包走到張開放前拿起張開放的杯子就走,張超然真的走到飲水機前,給張開放的杯子加滿了水,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雙手捧着水杯回到辦公桌前,把水杯放在張開放面前,剋制着,忍耐着,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聲音說:“張總,請。”
張開放徹底無語了,一副無奈的表情質問道:“伯父,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你覺得我助理的工作做的好嗎?”張超然已經是一副平靜的表情,反問道。
張超然剛聽到張開放吩咐自己倒水的時候也異常憤怒,但是張超然立刻意識到這是張開放故意的,張開放就是想讓自己覺得不舒服,好主動提出不和張開放在一個辦公室辦公,最好因爲情緒激動再也不和張開放來公司纔好。說的更直白一點,張開放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這樣做完全是個戰術,其目的就是激怒自己。張超然當然不願意上張開放的當,所以壓下心頭的怒火,老老實實的把張開放吩咐的事情做完,當他看到張開放無奈的表情以後,心中的怒氣頓時化爲烏有。
“不說話,那就是我的工作合格了。”張超然公事公辦的說。
張開放見張超然忍着屈辱給自己倒好水,知道這件事情肯定無法更改了,於是退而求其次,拿着商量的口吻道:“可不可以不在我的辦公室辦公?”
“當然不可以,現在每個位置上都有人,我雖然有錢,但是也不能浪費公司的資源。何況我做的是你的特別助理,和你一個辦公室爲您服務也方便一點,比如說你口渴什麼的,直接吩咐一聲就可以了,免得我在其他地方辦公好要勞你大駕撥電話。”張超然斷然拒絕,還沒有忘記奚落一番張開放。
張開放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心道:“也罷,不是我讓你做的,既然你那麼願意,我就真拿你當特別助理了,只要你受得了就好。”
張開放撥通了周靜的電話:“周主任,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有事情找你。”
周靜一進辦公室就愣在那裡,因爲她看到了一個奇特的場面,張開放懶洋洋的靠在辦公椅上,張超然則規規矩矩的站在張開放的辦公桌對面。“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周靜心裡嘀咕着。
“張總經理好!”周靜先和張超然打個招呼,發現張超然竟然沒有迴應,眼神中充滿怨毒的瞟着張開放。
“張總,你找我有什麼吩咐?”周靜站在張超然的身側,問道。
首先和你介紹一位臨時的新同事。”張開放微笑着對周靜說。
“周靜莫名其妙的看着張開放,“臨時新同事,在那裡?”周靜差點脫口而出。聯想到張開放和張超然古怪的表情,周靜的心咯噔一下,“壞了,張總說的新同事不會是張超然吧?”
周靜的想法馬上得到了張開放的認證,張開放繼續道:“這位新同事就是你身邊的張超然,準確的說應該使我們的老闆,然華的主人。不過現在這些身份都揭過,我們的老闆張超然決定這幾天以一個普通的員工參加到公司裡來。考慮到公司各個部門的配置都很健全,只有我的總經理辦公室還有個特別助理的空缺,於是張超然老闆決定暫時屈就這個職位。周主任,你不用拿那種眼神看我,不相信我嗎?我能當着張超然老闆的面和你說謊嗎?”
周靜確實難以置信,還會有人放着老闆不當去當普通員工,尤其是讓周靜難以理解的是竟然道自己的公司來任職。
張超然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看起來更像苦笑,張超然沒有去和周靜解釋,而是對張開放道:“張總,請您以後在公司不要稱呼我老闆,我這些天在公司只是然華的普通員工,職位是您的特別助理。”
張超然認真的表情讓周靜徹底的暈了,完全搞不懂張開放和張超然這是在做什麼,嘴巴張大成個O型,半晌才醒過神來侷促的問道:“張總不是說找我有事情嗎?”周靜想借機岔開這個讓她尷尬無比的話題。
“啊,是這樣的,爲了方便工作,張助理和我一個辦公室辦公,這幾天在那個位置給張助理擺一張辦公桌。”張開放指着張超然要求的位置對周靜說,最後還不忘記叮囑,“空間不是很大,用最普通的辦公桌就可以了。”
周靜答應一聲轉身就走,這局面實在不適合周靜再待下去,周靜心道:“我可不參與你們之間的事情,趕緊離開這個不明真相的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