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的臉色沉了沉，眸底似劃過一道凌厲的冷光。
“所以呢？”
“我們沒有關係了。”碧涵俏臉蒼白憔悴，“我不會和你離開了。”
該和他離開的人不是她，是相思纔對。
她沒有相思那麼大的包容心，明明知道對方不愛自己，還能夠坦然的願意接受，直到他愛上自己的那天。
只要一想到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他爲的都是承諾和任務，她就覺得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她的肩膀上。
讓她喘不上氣。
讓她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根本做不到。
“你說什麼？”慕卿的黑眸幽暗得可怕，聲音也變得森冷鋒利。“你在說一次。”
面對着慕卿無比陰沉的臉色，和明顯駭人的低壓，碧涵只是無力的笑笑。
“我不會和你走了。”
慕卿握着她的倏然手一緊，表情已經冷冽得快要結冰。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很清楚。”碧涵空洞的眸子對上他的眼睛，“現在我明確的回答你，我不會和你離開。”
慕卿的眼底驀地泛出可怕的寒芒，又被他硬生生的壓下。
“我沒告訴你之前的那些事，就是怕你胡思亂想。”他試圖去解釋，“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
“你承認了是嗎？”碧涵完全忽視了他後面要說的話，脣角泛起悽楚的笑。“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是不是？”
慕卿精緻的眉目微微一凝，“那是從前……”
“從前？”碧涵整顆心都在顫抖着，語氣帶着幾分諷刺。“那現在呢？現在你就愛我了嗎？”
“你不相信？”他反問。
“我爲什麼要相信？”碧涵凝視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從前我那樣對你，甚至爲了你而死，爲了能夠和你愛一場，不惜答應你所說的規則。我那麼做，你都沒有愛上我。現在你說愛上了我，你覺得我會相信麼？”
“無論你信不信。”慕卿的語氣倏然加重，“你都必須和我回去。”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碧涵咬牙，“我受夠了。你的沉默，你的冷酷，你的絕情！無論是對待我，還是對待別人。我真是不懂，這樣的你，相思爲什麼還會喜歡？”
“你什麼意思？”慕卿的眼神愈發的幽冷，手上的青筋直跳。“你想說，我不值得你喜歡是麼？”
“朝三暮四的男人，值得喜歡麼？”
“我沒有朝三暮四！”慕卿的呼吸變得紊亂，“我並不喜歡她。”
“可你答應了她！”
“那只是和溪賭輸了的一個賭約。”
碧涵不再言語，無論是什麼，她都不再信任他。
慕卿看到她如同死灰般的臉色，心中異常的煩躁。
她不願意相信他。
他試着心平氣和的向她解釋，“我並不是因爲你，才違背承諾。”
當初不過是因爲她恰巧出現，而一向不屑去解釋的他，直接對相思宣佈的結果，才讓相思認爲，他是因爲碧涵的關係。
“放手，這些我並不想聽。”
慕卿看到一直靜立在一旁，像一個守護者一樣的諾寒，眼底劃過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