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齊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
只不過……如果碧涵真的有人格分裂，老大……竟然也能下得去口？
瘋子，簡直是瘋子！
慕卿又和孫醫生聊了一會，碧涵的情況像是人格分裂，可又不太算是人格分裂。
她思維很清晰，而且兩個人格似乎都有相同的記憶。
如果真的是人格分裂，這點讓人有點覺得匪夷所思。
況且，碧涵的平時表現，一點也沒有人格分裂的跡象。
就算是她知道了之前白千落的記憶，以白千落殺手的心理素質，也絕對不可能出現精神分裂這樣的事。
孫醫生和靈齊離開了之後，慕卿又在客廳裡抽了一支菸後才重新回去。
碧涵睡得迷迷糊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
是慕卿麼？
她朦朦朧朧的想着，他怎麼又去吸菸了？
然而，這個念頭也只閃現一瞬間，她就又很快的睡着了。
第二天，碧涵終於下樓了。
靈齊正在客廳裡看着電視上的最新娛樂新聞，看到她下來之後，眼裡劃過一道奇怪的光。
絕對不是什麼曖昧、不善的那種，而是一種很奇怪的，她形容不上來的眼神。
有點類似……看精神病人的那種眼神。
她知道靈齊向來不靠譜，也沒有太多的理會他異常。
“靈齊，慕卿呢？”
“老大在書房。”說這話的時候，靈齊又是神經兮兮的打量了她一番。
碧涵皺了皺眉，今天靈齊又受了什麼刺激？
走到書房門口，碧涵瞧了瞧門。
進門之後，碧涵意外的發現慕卿並沒有在工作，反而站在窗臺前在吸着煙。
“慕卿，你怎麼了？”
碧涵心裡有些不安，更怕慕卿會反悔，又不想放她走。
“沒什麼。”慕卿轉過頭，將手裡的香菸捻滅在一旁的菸灰缸裡。
“你的傷還沒怎麼好，少吸點菸。”碧涵瞥了瞥他的臉色，“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工作？”
慕卿的眸色倏然一沉，碧涵的心也跟着沉了沉。
他該不會是……真的反悔了吧？
“隨便你。”
“那我現在想出去一下可以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要離開都要經過他的同意。
碧涵是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的，可是她沒有辦法。
她想單方面提出分手，也根本想都不要想。
碧涵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這樣偏執的一面。
好在她心裡是有他的，要不然碧涵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一直掌控着，她絕對會瘋。
“嗯。”
單音節的聲音從慕卿的口中發出。
雖然很冷漠，但碧涵還是像看見了曙光。
她走上前幾步，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個淡淡的吻。
“我很快就會回來。”
她的身影是輕鬆而快樂的，遠不是平日裡的消沉和失落。
慕卿從二樓看着她的身影漸漸消失，給靈齊打了一個電話。
“跟着她。”
他答應她的要求，更多是不想看到她傷心流淚，卻並不代表他相信了她。
他緩緩閉上了雙眸。
司徒陌就是他心口上的一根刺，這個人……他絕對不會讓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