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諾寒的目光驀然一變。
“慢着。”
諾寒的聲音讓所有人全都怔怔的看向他。
他一步一步走了過去，走到了掉落在地上的戒指上，彎下腰將它撿起。
衆人愣愣的看着他的舉動，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諾寒將戒指拿在手裡，冰涼的觸感讓他知道，這枚戒指就是那天晚上他丟失的那枚。
諾寒的目光緩緩朝着那個受了傷的女人看去。
她的臉色蒼白得近似乎透明，眉頭因爲疼痛而緊緊的皺着，卻硬是沒吭一聲。
他對女人的印象都停留在低賤和嬌弱上，包括在他心裡有着特殊地位的月淺漓。
“那天晚上是你？”諾寒走到碧涵的面前。
碧涵睜開眼睛看了諾寒一眼，將頭倔強的扭到一邊，不去看他。
被人這樣無視，對諾寒來說還是第一次。
他眸色一冷，別說從沒有女人敢這樣無視他，就是連男人都不敢！
“女人，我命令你回答。”諾寒的語氣猛地陰沉下來。
碧涵懶洋洋的擡起眸子，此刻的她已經一身狼狽，唯有一雙眸子亮得驚人。
她冷笑一聲，將頭扭了過去，沉默如昔。
碧涵的這種態度彷彿徹底的激怒了諾寒，他猛地挑起她的下巴，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泛着冰冷的光。
“回答我！”
她現在落到了諾寒的手裡，下場肯定淒涼，又被他知道是自己盜走了他的戒指……
她恐怕不僅僅是一個“死”字那麼簡單。
與其像茉莉那麼活着，她寧願有尊嚴的死去。
“你有什麼資格讓回答你的問題？”碧涵終於開口，眼神挑釁。“你是這裡的國王，卻不是我的國王。我沒有義務聽從你的話。”
她存着死志，說起話來也沒有了顧及。
周圍人卻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女人是瘋了麼？！
敢這麼和陛下說話！？
諾寒在A國有着說一不二的威懾力，就算之前和他勢力旗鼓相當的季雲墨，也不敢這麼對諾寒說話！
諾寒的臉色陰沉至極，手指微微收緊，碧涵的臉頰瞬間浮現出一道於痕。
骨骼被人緊緊捏在一起的疼痛，讓碧涵忍不住揮手想把他的手拍手。
然而她受了傷，又流了這麼多的血，根本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只是軟軟的拍了他一下，手指就無力的垂了下去。
熟悉的感覺讓諾寒一怔，他不自覺的朝着碧涵的手看去。
就是這種感覺……
對，就是那天晚上那種感覺。
直到這個時候，諾寒才察覺，一向對女人過敏的他，身上居然沒有任何的異樣，也沒有起紅疹。
不遠處的月淺漓看到這一幕，呼吸微微一窒，她不敢置信的張大美眸，表情震驚。
“原來他碰那個女人也沒有事。”季雲墨的聲音在月淺漓的耳邊響起，也不知道他說這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阿漓，他以後……也不是非你不可了呢。”
諾寒對女人過敏，不能觸碰任何女人這件事，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
除了月淺漓之外，諾寒無法觸碰任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