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碧涵發現自己居然被綁在一個木樁上。
她晃動了一下還有些眩暈的頭,終於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一處光線十分黯淡的牢房。
“你醒了。”幽幽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碧涵擡起頭,看到一個美人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她身穿一套月白色連衣裙,面容絕美傾城,和光線昏暗的牢房簡直格格不入。
“是你。”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碧涵不顯驚訝。
“你好像……並不是很驚訝啊?”月淺漓凝望着眼前的人。
即使是被綁在了木樁上,眼前這個女人神色依舊沒有任何害怕之意,反而無比的鎮定從容,那種凜然而不可侵犯的氣質,簡直世間少有。
這樣的她,難怪諾寒會喜歡。
“月淺漓小姐何必明知故問。”碧涵已經感覺到自己身上那枚珍珠,已經被人拿走了。
拿走的這個人,恐怕就是眼前的月淺漓。
“你聽到我和斯奕那天的話了。”月淺漓微微笑了笑,彷彿整個昏暗的牢房在她的一笑之下都變得光芒四射。
“還真是爲難你了,居然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爲陛下尋來了珍珠。”
碧涵的手腳被牢牢的捆住,面無表情的看着月淺漓。
“淺漓小姐既然知道我爲陛下尋來了珍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月淺漓依舊平靜的笑着,“阿碧,你這麼聰明,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原來你這麼恨我。”碧涵的聲音沒有起伏,“那天的消息是你泄露的吧?故意派人埋伏,想要殺死我?”
“沒錯。”月淺漓優雅的站起身,走到了碧涵的面前,直視着她的雙眸。“阿碧,你不該回來的。”
“既然你聽到了那天我和斯奕的話,應該也知道。你是一個不祥之人,會爲我們A國帶來禍患。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一向很敬重大巫師的陛下,卻不聽大巫師的話,硬是把你留在身邊。”
碧涵的脣角揚起一抹冷淡的弧度,“恐怕我留在諾寒的身邊,纔是我現在這個下場的真正原因吧?”
“什麼都瞞不過阿碧你。”月淺漓輕嘆一口氣,沒有否認。“也只有你,無論在什麼場合,都敢直呼諾寒的名字。他偏偏……也不生氣。”
“我知道,最初陛下將你留下一定是出於一些別的原因。”像是想起了什麼,月淺漓話鋒一轉。
“對了,你應該不知道吧?當初的你,差點死在了碧涵的手裡。碧涵之所以對你這麼好,是有原因的。”
碧涵眸色微沉,“那又怎麼樣?”
“陛下對你這麼好,你卻總是不屑一顧……”月淺漓脣邊揚起一絲苦笑,“你知道麼?那些都是我夢寐以求的。”
“諾寒對你不好麼?你是諾寒最寵愛的女人,A國上下無人不知。”
“無人不知?”月淺漓自嘲道:“他對我好,只是爲了利用我罷了。現在我已經沒了利用的價值,身邊又有了一個你……阿碧,有的時候我真的很嫉妒你。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能夠得到他的包容和耐心。”
“憑什麼呢?我爲他付出了這麼多,他都不屑多看我一眼,甚至從來都沒碰過我。阿碧,你說我究竟該不該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