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萊笑得更大聲了,“我是笑有的人上臺不好好打拳,只顧着對觀衆孔雀開屏。”
“你還笑!誰孔雀開屏了?我那不是看你在下面坐着,想表現得瀟灑一些麼?”於一逸氣呼呼地,“你不領情就算了,還笑話我。”
“騙鬼去吧!你肯定平時打比賽也那樣,你的粉絲可是很熱情啊!”
雲萊纔不上當。
於一逸湊過來,“怎麼樣?哥在拳臺上帥不帥?你說到粉絲我就不好意思太謙虛了,要不是哥帶着面具,都能被那些女粉絲吃了!”
雲萊相信,於一逸有這個本事,也有這個資格。
但是雲萊卻受不了他靠得太近,近到他的呼吸都快噴到自己的臉上。
“保持距離,我還沒跟你算賬呢,誰是大嫂?”雲萊後退一步,擡起腿。
於一逸低頭一看,雲萊的腳正抵在自己的胸口上。
於一逸嬉皮笑臉地:“當大嫂又怎麼了,你也不吃虧。”說完低頭嗅了一下雲萊的腳,“好香。”
雲萊二話不說,揉身上前,擡手就是一個日字衝拳,朝於一逸臉上招呼。
於一逸連忙側身躲過,嘴上還不忘佔便宜:“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雲萊根本不跟他廢話,一招接一招,步步緊逼,與於一逸鬥了起來。
於一逸邊招架邊埋怨:“你怎麼也不打聲招呼,說來就來?哎喲喲,打人別打臉啊!”
雲萊:“敵人跟你戰鬥,還會提前告訴你,讓你做好準備麼?”
於一逸知道雲萊的身手好,卻不知道雲萊學的是正宗的詠春拳。前生的雲萊曾經在十幾歲的時候有一個演少年嚴詠春的試鏡,爲了得到這個角色她特意去學了詠春拳。
其實對於一般明星來說,學點皮毛就夠了,可是雲萊是有藝術追求的人,硬是學了四個月。當時她請的是香港的一位老拳師,老拳師覺得雲萊很有天分,便傾囊相授,等到授課結束時,雲萊的拳法已經似模似樣了,當然,也順利地拿到了那個角色。
等到電影拍完,雲萊卻愛上了詠春,紮了個木人樁在家裡一有空就練。尤其是在母親病逝之後的那段時間,雲萊就是天天練詠春熬過去的。
後來她一有機會去香港,就會拜訪那位老拳師。十幾年過去,她的詠春越打越好,已經不亞於頂尖的武術運動員水平了。
詠春拳所練習的是靈勁、巧勁、寸勁、韌勁,而非僵滯之力,倘無彈性、輕快、瞬間即發的“寸勁”,那便是還未登堂入室。
所以與於一逸的對戰,雲萊以柔克剛,連消帶打,逼得於一逸不得不拿出全部精神應付雲萊。
“呼……不打了不打了!”趁着雲萊一個閃身的功夫,於一逸跳出戰圈,“你欺負我剛打完比賽,體力不支!”
雲萊也大口喘着氣,渾身汗水淋漓,“剛纔是誰說要把我打哭來着?”
於一逸一手撐着腰一手連擺,“再打下去,哭的就是我了。哎我就奇了怪了,你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這麼高明的功夫?瞧你這身手,沒有十年以上的歷練達不到這樣的境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