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別看你現在蹦的歡,小心將來拉清單!”
“狗東西,早晚吃槍子的命!”
人質們紛紛咒罵,但苦於語言不通,斯國叛軍根本聽不懂他們在罵什麼,咒罵效果也就大打折扣。
然後又聽到槍托擊打肉體的聲音,哭泣聲,和更加激烈的怒罵。
於一逸聽了半天,摸清楚了屋內的情況:十幾個人質,有男有女,但肯定是被綁住了;一個叛軍在看守,看守會四處走動。
於一逸決定不等了,如果前面叛軍快速潰敗,這裡的人質將會陷入危險之中。
於一逸從懷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輕輕插進窗子的縫隙裡。這種簡易房都是合成木材質,對於於一逸的匕首來說,不要太好割。
很快,窗子的閂被無聲地割斷了,於一逸又等了一會兒,聽到房間內的腳步聲走到窗子附近,他一躍而起,猛地推開窗子跳進房間,趁着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手刀砍在叛軍看守的脖子上,對方連他的臉都沒看清,就被砍暈在地。
人質們也懵了。
這個帶着一身風雨,渾身溼漉漉的男人是誰?
穿得比叛軍都邋遢,淋得像落湯雞似的,但那張臉竟然十分俊朗。
於一逸在臉上抹的黑灰被雨水沖刷乾淨,露出了他的真容。
於一逸一邊說:“我是來救你們的。”一邊飛快地把大家的繩子割斷。
“是不是國家派你來的?”
尊江興奮地說。
其他人質也七嘴八舌地問。
於一逸:“小聲點!當然是國家派我來的,你們趕緊互相解開繩索,然後搬東西擋住門和窗!”
於一逸把解開繩索的事交給其他人去做,他跑到門口,仔細聽門外的動靜。
走廊裡面沒有聲音。
於一逸試探着把門打開一條縫,黑黢黢的走廊裡並沒有人。
於一逸回身問:“除了你們,這裡還有其他人質嗎?”
“沒有!”尊江說,“根據大家提供的消息我計算過,除了被抓進山谷的6人和跑掉的7人,其餘都在這裡了。”
於一逸不由對尊江刮目相看,在這種混亂危險的情況下,他竟然還能保持着強烈責任心,着實不容易。
而且在被關押的一羣人裡,他的傷勢最重,現在還有血不停地從額頭流下來,一看就是被槍托砸的,於一逸:“你是領導吧?”
“我是導演。”
“馬上找東西包紮,外面沒人,想拿什麼東西趕快,然後我們在這間房間裡死守,快!”
“他怎麼辦?”尊江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叛軍看守。
於一逸:“綁起來!”
話音一落,一羣人一擁而上,瞬間就把看守綁成了一個糉子,還有人趁機踹上幾腳,抽幾個嘴巴。
沒辦法,大家實在恨透了他們。
看守被這麼一折騰竟然漸漸醒了,張嘴就要大罵,一個臭抹布團一下子塞進他的嘴裡,然後又捱了兩腳。
人多力量大,房間的門窗很快就被器材箱和桌椅擋住,不過門那裡卻被留了一條半人寬的縫隙,勉強能供一人側身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