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雲萊就起了牀。
她決定去看看同樣受傷被關在醫院的沈浪他們。
沈浪精神狀態很好,“YOYO妹妹,你來啦!”
他還記得在山洞裡,大家都認了雲萊這個妹妹的事,此時叫出來十分自然。
沈浪兩條腿都被掛在牀尾,虧他還能笑得那麼燦爛。
“你恢復得怎麼樣?”
“醫生說沒傷到骨頭,養個十天半個月就能下地,下地之後恢復的就快了。”沈浪很樂觀。
“你倒是不着急。”
“我急什麼?在這裡吃得好住得好,還有護士MM陪我聊天,別提多幸福了!就是不能玩手機有些遺憾。”
沈浪的迷妹還挺多,雲萊跟他說了這幾句話,已經有好幾個小護士來來去去的了。
雲萊又跟他聊了幾句,沈浪那天一直昏迷,關於那天的事情經過,知道的比雲萊還少。
雲萊又去看了受傷的兩個攝影師,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雲萊無奈,只得回到自己的病房。
就這樣在醫院無聊地熬了三天,就在雲萊快要忍不下去的時候,廣田軍區來人了。
帶頭的是於一逸。
雲萊看到他,雙目噴火,但看到他身後的一隊士兵,忍住了上去抽他的衝動。
於一逸一臉公事公辦:“鄔雲萊小姐,關於在貝頁島期間發生的事情,上級有了最終定論。現在把情況說明發給你,希望你知悉。”
雲萊接過他遞過來的一沓紙,低頭看了起來。
整個叛軍在島上的所作所爲,變成了當地漁民和節目組的鬥毆?
他們受傷是被魚叉扎傷?
他們不能與外界通訊,是因爲暴風雨造成信號塔故障、衛星信號被屏蔽?
雲萊擡頭看着於一逸,“這是要背下來嗎?”
於一逸點頭,“以後所有關於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要按照這上面的描述回答。現在請你簽署保密協議,這是軍事級別的保密協議,一旦簽字,意味着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可以對外透露任何一點消息。”
“可以不籤嗎?”
“不可以。”
那還廢話這麼多幹嘛?
雲萊接過筆,乾脆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於一逸帶着人轉身要走,雲萊突然問:“你爲什麼要那麼做?”
於一逸僵了一下,沒有回頭:“無可奉告。”
說完帶着人出門去了。
雲萊緊緊握拳,大口呼吸平息自己的怒火。
她不能衝動。
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結束這一切離開廣田,她不能讓任何事情耽誤哪怕一分一秒。
跟於一逸的賬,她會好好算的。
又過了一天,突然有人來醫院接雲萊,包括還不能動的沈浪在內,節目組所有人都被集中在軍營的一個會議室裡。
雲萊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包括人羣中一直關心地看着她的珠珠。
但他們被士兵看着,大家都不能自由交談自由走動。只能用眼神互相打着招呼。
雖然不方便說話,大家的態度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有相依爲命的親暱,只有費麗彤,沒有任何人搭理她,無形地被隔絕在人羣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