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喜再一腳狠踹上去,連車門都踹的癟下去一點,心些逸口氣纔出的差不多了。車上那兩個心裡也虛,連聲也不敢吭就開車跑了。徐燕還嬌聲誇獎兩句應該再踢幾腳,把車給他踢報廢了纔好。李副總本來有一肚子話想說,再一想還是算了吧,這兩個氣味相投互相引爲知己,說了也沒用。
大學裡的學生不少心腸好的。好心的過來提醒:“你們趕緊走吧,這個柳玉傑可是很霸道的。一會就該找人來報仇了。”
趙大喜聽到霸道這個字眼,突然覺得很好笑,李副總徐燕臉上表情也都有點古怪,就好象聽到了一今天大的笑話,還真有人敢在趙大喜面前要橫。徐燕又趴在桌上支着下巴,一副懶洋洋的懶散樣子,偏偏她臉蛋又長的明豔逼人。身材又豐滿只是這樣懶懶的趴在桌上。四周圍十個男人裡面倒有九個,忍不住盯着她柔軟腰身豐滿的俏臀多看幾眼。
趙大喜突然被激起了男人的自尊心,大手示威性的搭上她圓潤香肩。徐燕臉一紅也就認了。四周圍更多的男人看直了眼。趙大喜心裡大爲得意。又在她柔軟肩膀上輕揉了幾乍才收回大手。
徐燕怎也是今年輕女孩,臉一紅岔開話題:“呵呵,你們知道這個柳玉傑是幹嘛的?”
趙大喜和李副總同時很配合的搖頭,徐燕突然抿嘴偷笑:“我跟他原來是高中同學,同一年上的大學我都參加工作快三年了。呵呵,他大學還沒畢業呢。聽說爲了不讓學校開除,前後一共換了三個專業,好笑吧。
趙大喜哈哈一笑李副總自瞪口呆,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情。還有人大學七年都畢不了業的。這人臉皮倒是夠厚,這樣換個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估計早就跳樓自盡了吧。趙大喜也覺得太離譜了,大學留級的大有人在也不是什麼新鮮事,留三次級的倒還是第一次聽說。
張一張嘴剛想說話,柳玉傑已經領人找過來了,一共四今年輕人都穿着球衣好象都是球隊的,體格也都挺高挺壯臉上殺氣騰騰,一看就知道是那柳玉傑養的跟班。柳同學仍舊開車在遠處看着。四個人看準了趙大喜一起圍了過來。趙大喜只覺得頭皮很癢,忍不住想抓,抓了一陣頭髮還是挺乾脆的起身。不避不讓迎了上去。
以前有小洪在身邊的時候,這種事情也不用他親自動手,多半早就衝上去了。這時候想起小洪心情更糟,下手也就不自覺的稍有些重。要說孔連長家傳的功夫極重視彈腿,要求出腿必須利索。又被孔連長糉合進特種連裡一些常用的近身格鬥技術屬於很刁鑽的格鬥路數。
眼看着趙大喜以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扭腰,險險躲開了對方一記拳頭,還順勢借力旋身把對方第一個人帶倒。同時以一個更彆扭的姿勢架起雙拳。硬碰硬的對上第二個人,對方倉促之下單拳對上他雙拳。慘叫一聲後抱着胳膊慌忙跳開。右胳膊再也擡不起來,眼看着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白,大顆的冷汗顯然是很痛苦。
趙大喜若無其事收回拳頭,乾笑一聲貓腰前衝,以一個更彆扭的姿勢把對方第三個人攔腰抱起來。強忍着把這小夥子一折兩斷的衝動,隨手仍進了路邊的花壇裡。剩下一個小夥呆了幾秒鐘,反應過來之後擡腿就跑,畢竟是練體育的出身跑的飛快,眨眼就躥進一幢宿舍樓裡了。
趙大喜這幾下,還是孔連長根據他出衆的身體條件,特地爲他設計出來的路數,旁人看着只會覺得又古怪又彆扭。哪知道他三下兩下。就把學校拳擊隊裡的四個專業選手給放倒了三個,早看的鴉雀無聲說不出話來。小聲討論攔腰擒抱這應該是特種部隊裡常用的招數吧。數秒鐘後周圍人才爆出一片喝彩聲,不少學生湊在一起興奮的討論。這是碰上民間武術高手了啊。
不少人討論着這位高手是哪家哪派的,有說用的是洪拳有說是少林拳的還有說是散打的高手。趙大喜心裡好笑,手搭涼棚往周圍看看。突然注意到那輛寶馬車要跑。眼睛眯起來幾步衝過去,柳玉傑和他的跟班嚇的臉都綠了,手一抖連車也發動不起來。趙大喜放肆一笑沉腰坐馬,肩膀頂上車身後大手把住車底,運了幾下力後吐氣開聲。寶馬車應聲翻了個身居然立起來了。然後退開幾步拍拍手上的灰。
周圍也不知道多少農業大學的學生,又看到傻眼了,呆了一會突然集體爆出一陣歡樂的鬨笑聲。車裡那兩個早擠成一團,掙扎了一陣又不敢亂動了,立着的車身着四周圍也得有幾千號圍觀的學生,嘻嘻哈哈笑的直拍大腿。
笑了一陣校警來了,看看這副場面也有點蒙,四五個校警圍着立着的寶馬車乾着急,轉了幾困也下不了手。車裡那兩位已經臉貼臉擠在一起了,兩張臉都有漲成了豬肝色,也不知道是害臊還是喘不上氣。
人羣笑的更放肆了,幾個校警無奈互看一眼,硬着頭皮動手幫忙吧,哪知道剛一碰車身就轟隆一聲翻過去了,四個輪子正對着藍天白雲,連四面車玻璃都震的粉碎,車頂砸在瀝青路面上也明顯變形了。
好消息是車裡那兩個小夥這下總算是解脫了,被四個校警合裡拽了出來。這兩位早窘到快昏過去了,捂着被玻璃扎破的手掌頭也不回的跑走了。四個校警無奈對看一眼。硬着頭皮往趙大喜這邊湊過來。
要說這學校裡面的警察也挺有修養,說話味道都不一樣:“同志,你這麼做是不對的。”
趙大喜也不願意爲難他們,信手掏出自己的身份證仍過去:“我姓趙,要找我最好趕在明天下午三點鐘之前。過了三點我可就不在廣州了。”
四個校警當然也不傻,尷尬點頭把他身份證收好,也就擠出人羣走了。趙大喜回過頭來。受到周圍學生英雄般的歡呼,徐燕更是樂到快岔氣了。趙大喜嘿嘿一笑雙手抱拳,做怪的往周圍拜一拜,又換來一陣聲勢更大的鬨笑聲。趙大喜心裡也樂呵呵的,突然覺得大學校園是挺好的,跟這些年輕人混在一起,也好象變的年輕了幾歲。
晚上,徐家。
趙大喜學着張漢的架勢坐的筆挺,儘量做到目不斜視,徐燕的父母也就是他的長輩,當然也得尊重着點。徐家除了他之外還有別的客人,柳玉龍手上纏着繃帶,鼻子上還貼着創可貼,默默站在一個禿頂中老年男人身邊,徐書記夫婦坐在中間沙發上略有些尷尬。徐家氣氛有些古怪,就好象是小朋友在幼兒園打架。被人家長找上門了。
趙大喜突然想起件事情,衝着徐燕使個眼色,意思這個禿頂大叔長的這麼矮胖,他兒子怎麼會長這麼高瘦,是不是很值得懷疑。徐燕差點就沒忍住笑,小臉漲的通紅衝他搖頭。意思是挺可疑的。
兩個人正在眉來眼去,徐書記說話了:“燕兒你過來,跟你柳叔叔道歉!”
徐燕看看她爸臉色是真不太好,也就抿嘴退讓一步:“柳叔,對不起了啊”。
柳先生雖然找回了一點面子。仍很氣憤的甩身走了:“我跟你說老徐,這事沒完。你女兒交的這都是什麼朋友。簡直是地痞!”
趙大喜心裡只是覺得可樂,心說您老算說對了。老子本行可不就是個地痞,如假包換的地痞無賴。柳氏父子氣呼呼的走了,趙大喜可尷尬了,他也沒想到那姓柳的父子會這麼幼稚,在外面捱了打居然找到徐家來了。一張老臉也熱到發燙。心裡連連苦笑這還是第一次到人家徐家做客。實在太尷尬了。
徐書記是有水平有修養的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就躲進書房看書去了,一副君子不與小人來往的架勢。好愛徐夫人心疼女兒,還能和善的招呼趙大喜吃水果。喝茶,陪着在客廳裡聊了幾句。
這尷尬的情況一直維持到田中勤夫婦聞訊趕到,才終於有所好轉,徐夫人又招呼他們坐下,一起在客廳裡閒聊幾句。
田中勤伸長脖子,往書房裡張望幾眼驚奇問道:“徐叔這是怎麼了。跟誰生氣呢?。
徐燕早忍不住笑,小聲把今天在學校裡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講了一遍,田中勤看一眼趙大喜終忍不住笑出聲來。田夫人也覺得實在好笑,拿出大妓的架勢,衝着趙大喜使個嗔怪眼色。
田夫人嘴裡當然也責怪幾句:“你多大的人了,你小嘛,這個柳應春是司法廳勞動教養管理局的局長,你沒事招惹他幹嘛
田中勤卻是別有深意的笑笑:“不是冤家不聚頭嘛。老柳可是李明波的頂頭上司,這回你也算惹對人了。”
話剛說完趙大喜已經衝着他大使眼色,田中勤警醒同時把嘴閉上,知道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
突然書房裡徐書記說話了:“小燕兒,你跟你那個朋友,進來說話。”
趙大喜被點到名字打起精神。跟徐燕並肩站在一起,然後推開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