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跟着花匠老者來到院落中的假山後,老者轉動一塊凸起的石塊,就聽咔咔咔的聲響傳來,而隨着那一塊假山石朝着一邊挪動,一股略帶酒香的陰風從黑漆漆的洞內撲面吹來。
老花匠停在入口處,不緊不慢的道:“曾經是一處密庫,後來又改做了倉庫,再後來就成了酒窖,在內院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之所,倒是經常有僕人在這裡私會,你說想要一處空間大,地方寬敞的地,也就這裡合適了!”
冷卓哦了一聲,待陰風散去,地庫內空氣流通之後,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這地庫,燃燒的火把散發出的光亮照射在兩側的牆壁,倒是沒有什麼蛛網,厚厚的灰塵,顯然如同花匠老人所說的那樣,這裡經常有人來。
來到地庫底端,花匠老人點亮了四周的火盆,頓時整個地庫都亮了起來,而眼前的情景卻讓冷卓大開眼界,沒想到這府邸之下,居然有如此一處龐大的地庫,光是這一處怕就有五十米見方,而在前端,似乎還有一處迴廊,兩側分佈着大大小小十數間小的空間。
“這麼大,那得藏有多少的酒啊!”這麼大的空間當酒窖,少說也得有上千大桶吧,如果用酒架,怕是數千上萬桶。
老花匠卻是一副大驚小怪的神情:“你難道不知道之前的主人戶部尚書大人家中就是帝國頗最大的酒商,這位戶部大人平日裡最愛飲酒,而下面的人自然投其所好,幾乎帝京九州,美酒佳釀盡數存儲在此,可惜日後沒那福氣品嚐了!”
呃,這花匠果然是一隻大老鼠,要不要趕走他,冷卓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這老者神情枯槁,估計也沒幾年可活了,在說人家在這居住幾十年,趕走這麼一個老人,卻顯得有些薄涼了,再說冷卓也頂多在帝京呆兩三月時間,並不會久留。
“走吧!我看這裡日後就當倉庫使用吧!”冷卓說着朝着樓梯走去。
在後院各處轉了一圈,冷卓算是將這宅院大致的佈局了熟於心,打發了老花匠,冷卓叫來了典韋,李元霸,而後再次回到那處地庫,還是先將第十四個武將召喚出來再說,如今在帝京,多一分實力也是好的。
佈置五芒星通靈陣,對冷卓可以說在熟悉不過,搞定了法陣,冷卓再次站進陣法內,開始呢喃的念動起咒語。
園子裡,竹林小屋外,正在習練着一種強身的通體拳,突然老花匠的身體停頓了下來,風,吹拂在清脆的竹上,發出沙沙的聲響,老者的神識卻順着園中植物的根莖探入了地下。
“有意思的小傢伙!”老花匠嘴裡呢喃自語的道。
京口,鑼鼓聲震耳欲潰,二十餘萬遠征方臘的宋軍得勝而歸,自然少不得一番大肆慶賀。
穿越了時空的冷卓望着下方,怎麼這次出現的地方不是戰場,雖然下方也有數不清的兵馬,但是顯然這是得勝還朝的盛大慶功宴。
士兵們宰羊殺牛,一大車一大車的酒水被運往各處營地,而在這偌大的營盤中,冷卓卻有點像迷途的羔羊,有點不知道該往哪裡,唯一能確定的是,這裡應該是大宋軍隊的營盤。
大宋,話說這宋代能看得上眼的名將還真不多,之前召喚出了岳飛,這一次呢,狄青?韓世忠,又或者是楊業,楊延昭,楊再興?
冷卓心緒飄飛着,目光突然發現一座被帷幔圍住的帳子,四周還有不少軍兵把守,而一些明顯是將領的武將相繼而入,在四周圍坐。
“太尉到!”一個小校扯着嗓子長聲吼道,太尉?誰?冷卓目光朝着上首望去,只見一個身高體大,面有剛毅之色,身着一身威武太尉服的老者步上首位。
“拜見太尉!”諸武將站立兩排,對着這老太尉行軍禮,老太尉卻是坦然受之,坐在上首之後,聲音卻是有些尖細的道:“此番南征方臘,諸位辛苦,不過此次卻爲我大宋去除一惡疾,天佑大宋萬代,此番欽差到來,帶來陛下厚賞,犒勞諸君,不醉不歸!斟酒!”
南征方臘?那不是北宋徽宗時期,也沒兩年就是靖康之恥了,而徽宗時期,貌似沒什麼出名的名將啊,水滸傳裡有,可惜那是撰記而來,倒是當不得真。
太尉敬酒,下方武將自然是一飲而盡,連飲三杯之後,一干武將這才坐下。
話說徽宗時期的太尉,貌似是個太監,童貫,不過這童貫也算是這個時期比較知兵的太監了,如果換成高俅之流,那結果還不知道咋樣。
總不能是這太監吧,應該不會,或許是下面哪一個武將,冷卓心裡安慰的想着,目光卻是朝着那些武將望去,不過對於這些歷史人物,或許聽到名字冷卓能有點印象,但是如果讓他看面容認人,那幾乎是睜眼瞎,壓根就一個不熟。
不過不認識沒關係,名將麼,自然是與尋常武將不同,比如說氣質,比方說身形,總有點特殊的地方,冷卓目光轉啊轉,最終落在席間一武將身上,這武將在衆武將中排名雖不高,但卻顯然有些名將潛質。
不是冷卓會看相,而是沒來由的,就是心裡有一種感覺,或許這也是百將圖的一種功能。
咚…,咚…,咚……兩側擊鼓聲緩慢擊打,停頓處卻是越來越短,給人一種戰場上的急迫廝殺的緊迫感,每一次鼓聲敲動,心潮就會澎湃的跳動而起,這是那金戈鐵馬的聲音。
“喝!”一聲嬌喝突然從一處帷帳後傳來,衆武將紛紛擡頭,朝着那嬌聲的來源處望去。
冷卓也不由地擡眼望去,卻見在帷帳後有兩排女子絡繹而出,這些女子各個身着緊身戰袍,下身戰裙飛揚,頭戴鳳盔,腰挎寶劍,手按劍柄,彎着柳腰,衝向帷帳正中。
四四一列,四四一行,十六個女子挺着酥胸,直着腰身,眉目之間透着剛毅,英姿颯爽的站立人羣之中。
咚…。
喝…!
鼓聲響,十六個身着兵甲的女子拔劍而出,劍光閃爍,耀人雙眼。
當,十六女兵列成兩排,長劍交擊,組成劍陣走廊,一員女將從劍陣中疾馳而出,身着一身緊緻紅蓮甲,下身戰裙飄揚,背上披風隨風而舞,鳳目如電,掃視衆將,那一剎,衆將卻心裡一跳,這女子的目光竟讓他們感到一絲壓迫。
咚……,擂鼓聲再起,女將蹡踉一聲拔劍而出,劍光如瀑,掃落銀屏。
隨着鼓聲陣陣,女將翩翩而舞,但這舞卻非蝶之蹁躚,也非蛇之妖嬈,每一個動作,隱帶戰場之上的血腥殺伐,每一次劍閃,都似有一人倒下劍光之下。
劍舞如光,如幻,如夢,如耀。
美人亦如那光,那幻,那夢,那耀。
沒有輕歌曼舞,沒有豔麗妖嬈,卻依舊讓人沉醉其中,置身那舞動的幻,仿若進入那殺伐的戰場。
陣陣兵戈,陣陣哀嚎!這是一場不是戰場的戰場。
冷卓沉醉在那兵戈之中,亦如無數次親臨那戰場之中,擂鼓聲止,刀兵聲咽,一場大戰似已平息,但衆人卻依舊沉浸在金戈鐵馬的擂鼓聲中。
百將圖,徐徐的張開,冷卓猛然驚醒,卻不知道這一次百將圖會籠罩在場何人,目光在場中快速的遊弋,但那乳白色的光卻籠罩向那緩緩退場的軍中營妓,冷卓頓時愕然。
搞毛啊,老子要名將,不是要營妓,雖然那打頭裝扮女將的女子英姿颯爽,在劍舞中井然是一無雙女將,但那畢竟只是歌舞不是。
儘管有這麼些漂亮美女可以每日跳舞給冷卓看,很不錯,但這異界美女多了,他要名將啊!
不過不管冷卓怎樣的叫喚,似乎都阻止不了百將圖的召喚。
冷卓總算體會了一把欲哭無淚的感覺,丫呸的,本少爺不缺女人啊!一下子就來了十好幾個,打造後宮啊!就算打造後宮,也不用招營妓不是,就算招妓,召喚一下秦淮八豔也好啊。話說柳如是,陳圓圓那可都是禍國之色。
悲催的回到現實,冷卓已被十七個二九年華,青春正茂,姿色也都上乘的少女們圍攏在中,儘管現實很殘忍,但已經召喚出來了,百將圖可不帶退換功能,魂印打出,算是搞定。
“主人!”
“都起吧!隨我上去!”冷卓可沒心思上下其手,獸性大發,出了酒窖,讓人帶着她們安置,冷卓卻是打開百將圖,話說百將圖不會真給他招個妓,那就太那個了。
梁紅玉,抗金女將,乃是南宋中興四將韓世忠的夫人,曾在黃天蕩,以八千破完顏宗弼十萬南掠金軍。
呃,看來這營妓並非只懂得歌舞,打仗也很牛逼啊!冷卓這下心裡疙瘩沒了,誰會嫌棄妞多啊,這異界可電視,沒電腦的,話說歌舞是最好的娛樂項目了,既能看美女歌舞,又能領兵打仗,果然不錯。
“古通靈召喚術?”竹林,老花匠暗自低語:“看來這位新的主子很有趣啊!”
“你起了!”冷卓回小樓的路上,卻看到南宮玉狐穿戴整齊的迎面走來,上前笑着道。
南宮玉狐卻是面帶紅潮,但聲音卻顯清冷的道:“我可能要回家裡了,我父親來了帝京!”
“呃!”話說美好的日子纔開始,就宣佈終結了:“這就走,晚點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