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大草原,地闊無邊,一場接着一場的勝利,將大漢推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而接連的對匈奴的打擊,也讓大漢跟匈奴的力量對比發生着變化。
冷卓接連親歷了數個戰場,看着那漢武時期,巍巍大漢的鐵騎在草原上縱橫馳騁,讓身爲後代子孫的冷卓也是看的熱血沸騰。
狼居胥山,三十萬大漢兵馬雲聚在這匈奴的心腹地帶,獵獵風聲吹過那草原,捲起層層的波浪,朝着那遠處的山峰之下拂去,一面面的旌旗在風中舞動,那紅纓盔上的紅纓隨着風而搖擺。
整齊劃一的大漢健兒在這平坦的草原上列開軍陣,那一張張面孔,那一個個昂起的胸膛,無不充滿了自豪,迎着陽光,手中的兵戈閃爍着略帶血色的寒光,在這封狼居胥山上,大漢第一次在這裡舉行祭天封禪。
大將軍衛青,東路將軍霍去病,前將軍李廣,左將軍公孫敖等等一干大漢武將沿着那兵甲陣列之間的通道邁着大步,朝着那山下祭天之臺上踏去。
站在那祭天之臺上,冷卓俯瞰着三十萬大漢兵甲,就仿若是在檢閱這支強盛的軍隊,是他們,驅逐了北方匈奴,在這一天後,漠南從此再無王庭,百年之中,北方再無胡人。
是他們,讓那句犯我天朝者,雖遠必誅成了一句震耳欲潰的鐵律,自此大漢之威傳揚天下,胡無人,漢道昌。
冷卓看着下方那些大漢的兵士,腦海中盤旋着李白的一首詩。
嚴風吹霜海草凋,筋幹精堅胡馬驕。漢家戰士三十萬,將軍兼領霍嫖姚。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天兵照雪下玉關,虜箭如沙射金甲。雲龍風虎盡交回,太白入月敵可摧。敵可摧,旄頭滅,履胡之腸涉胡血。?懸胡青天上,埋胡紫塞旁。胡無人,漢道昌,
陛下之壽三千霜。但歌大風雲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胡無人,漢道昌。
此時此刻,配着這首詩,冷卓才能體會到那詩句中所蘊含的精氣神韻,今天看到的一切,卻是讓冷卓的心中多出了一絲綺念,天龍帝國大亂,皇位無着,北胡南侵,內有叛亂,這樣的局面,或許他這個穿越者不應該去貪圖安逸,躲在邊角之地,坐看風雲。
望着那三十萬雄兵壯甲的威武,冷卓突然有了一絲想要去爭天下的心思,以前他想過,卻又被否掉,但此時此刻,冷卓的心中卻是有了一個明晰的打算。
這江山,他冷卓也要摻合一腳,風雲變幻中,他不只想去當看客!
百將圖緩緩的展開,在冷卓思緒萬千之時,衛青已經完成了祭天之言,手持一把寶劍,遙指天擎,口中大喝着:“犯我強漢者,雖遠而必誅!”
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起初是數十人將領大喝,隨後是數千近衛隨聲吶喊,而到了最後,三十萬兵甲齊聲大喝,聲音,傳蕩百里,身後那狼居胥山中,無數的鳥兒被驚飛而起。
耀眼的光籠罩而下,大將軍衛青被光籠罩,震天的呼嘯聲中,那大漢兵馬無匹的氣勢,化作一道道強大的精神力量,在衛青身體四周盤旋。
第四十將,漢大將軍衛青,天賦識海,武烈之印。
強光並沒有散去,衛青之後,卻是年紀正華,卻有些病態的霍去病,這位年僅二十三歲逝去的漢大司馬,在短短的數年時光,卻走過了那輝煌無比的人生,而這一世,霍去病不會早死,而他將會成就更加輝煌的功業。
第四十一將,漢將軍,冠軍侯霍去病,天賦識海,武威之印。
百將圖並沒有停歇,一口氣的收取了大漢雙壁之後,直接化作一道龍捲風,卷向那下方的漢軍軍陣,無數的騎兵,步兵被捲入百將圖中,冷卓雖沒有去數,但數量卻是不下千人。
一口氣的召喚了兩大名將,近千士兵,冷卓也是一陣歡喜,從時空漩渦回來,那偌大的山洞頓時別填的滿滿登登,魂印打出,契約了兩人之後,冷卓這才鬆了口氣。
衛青跟霍去病雖然沒有帶回什麼聖級的兵甲,也沒有得到什麼天賦坐騎,但是卻是天生開啓了精神海,而且這精神海還十分的強大,至少冷卓估計不比自己的精神海規模小。
而且跟冷卓的精神海不同,冷卓的精神海乃是被動開啓,因爲有神龍魂在,所以才形成的,是以神龍魂爲核的精神海,而兩人的精神海卻不同,是由一股強大意志匯聚結成的精神烙印,但因爲有先天識海的緣故,卻是比龐涓的無畏之印更加強大。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冷卓讓麾下武將直接帶着衛青霍去病這一千人折返定陶城,而自己則帶着兩三人朝着山下的蒼雲縣城而去。
徐府大宅,冷卓再次走入這宅院,昨夜就回來的孔明臣,玄塵等人早就等候在院中唯一的堂屋之內,看到冷卓回來,紛紛起身:“少主,此番收穫如何!”
“不用找了,我讓人僱傭了些山民先行運回定陶去了,總之收穫不小,簡直就是一個意外之喜啊,那個徐府的小男爵呢?”
冷卓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口喝乾,直接坐在了上首位置,完全將自己當成了這裡的主人。
“想必是在後宅吧,少主找他有事!”
冷卓點了點頭,道:“你們之前也看到了,這蒼山郡雖然窮的很,但是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裡的民風可是很彪悍啊,這一次回去,我估摸着咱們也要招兵買馬,組建起討伐叛軍的討逆軍,爲國分憂麼!”
“楚州地方民風弱了些,作爲水軍尚可,但用來衝鋒陷陣,卻遠不如北面三州,所以與其回去費力的招募,還不如在這裡就一併解決了,招募個兩三千人回去好生訓練一番,也是一支精幹的戰力!”
冷卓在北方時拉攏起來的核心精銳,也差不多有七八千,當然這個不算那些潰散的禁軍兵卒,不過這些人除卻大部留給了趙雲外,餘下的也大多隨着衆武將各奔任職之地,留在冷卓身邊的,卻是沒有多少。
不過這接連幾次召喚卻都出了不少士兵,卻是讓冷卓身邊的隊伍越發多了起來,算上昨晚的一千漢軍,差不多有近兩千之衆,這規模已經不算小了,不過他眼下已是侯爵爵位,可有八千私兵,在招個三五千的,也不算逾制,何況如今帝國下了討逆令,甚至還可多編些兵馬。
孔明臣等人自然你沒有什麼異議,這蒼山郡的人確實是當兵的料,何況兩人對於冷卓招兵買馬可沒半點的牴觸心理,想要建功立業,就要有根底,眼下天下各處紛亂,這時不拉攏兵馬四下出擊,賺取功勳,還等待何時。
不過在這蒼山郡裡招兵,冷卓等人卻是外來戶,卻是少不得要徐家這個地頭蛇幫忙,儘管這個地頭蛇很落魄。
“什麼,你們要我幫你們招募兵馬,你們想幹嘛!”徐渭頓時一副警備的樣子,好像在看怪人一樣的看着冷卓。
莫非這羣人也想要造反?雖說這眼下,造反的人很多,但是徐渭可是知道,能成事的沒幾個,就算帝國真不行了,也得在等個一兩年,看看局勢再說,顯然這徐渭的心裡早就有了計較。
冷卓看着徐渭,道:“別用那副眼神看着我,本人好歹也是帝國侯爵,可有私兵編制的,招募兵馬並不算違制!”
“侯爵?”徐渭這眼神就更怪了,冷卓卻是哼哼了一聲,將一份貴族院發放的貴族身份牌丟了過去,這東西可不是想冒充就能冒充的,如果說冒充些低級點的還有可能,但是侯爵這牌子,滿天下也就那麼幾枚,誰會使用侯爵牌子招搖,那不是純屬找死麼。
“真是侯爵!”徐渭這眼神一連幾變,也虧得他表情那麼豐富。
“我看你徐家在這蒼山郡混的也不怎樣,就剩下一個祖宅了,怎麼樣,跟着本侯一起走吧,本侯別的沒有,就是不差錢,而且還剛剛挖了那個大將軍王的墓,你知道的,那裡面可有不少的金銀!”
“跟着我,總比在你這破家裡靠着招搖撞騙拉攏出那千八百人的強出多少倍,對了,我差點還忘了,你現在連搖搖撞騙的本錢都沒有了,而且死在那大將軍王墓內的那些人總會有些親朋好友,如果時間久了,我看你的麻煩可不會少!”
徐渭頓時無言,其實他也未嘗沒有這擔心,雖說進那大將軍陵墓是他們自己非要去的,但是人要不講理來,誰管你那事,如果秋水劍還在,他還有法子,但是這秋水劍被取走,大將軍王陵墓的財寶被搜刮一空,如果真有人找上門來,他可真就說不清了。
徐家本就破敗,他雖是個小男爵,但他惹不起的人海了去了,到時候可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且似乎跟着這個人也不算那麼糟糕,侯爵,而且還有錢,至少自己不會少了吃喝吧,而且這個傢伙這個年紀就當了侯爵,背景肯定不簡單,或許搭上這麼顆大樹,日後也能光耀門楣。
“這個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有些事咱們得談好了,我好歹也是一個男爵,可不會當你家看門狗!”
“嘿嘿,這個好說,在這之前,你得發揮一下你的本事,給我多招些兵來!“
“這個沒問題,不過你得先給我拿十萬金幣出來!”徐渭也是半點不客氣,張口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