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可能的替身 分節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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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望地親吻住楊規文的嘴脣:“沒有了......沒有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不知不覺變成這副鬼樣子。”
“沒有了。”他最後重複着。
陸益卓推開門,不知不覺竟然用了小心翼翼的架勢。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謹慎什麼。
房間裡面是黑漆漆的,就連臥室那邊也沒亮着燈。他和林真這兩天疏於聯繫,陸益卓自己都有差不多一週沒回這裡過夜了。其實這樣的同居又有什麼意思呢?
陸益卓把客廳的燈打開,試着喚了聲:“林真?”
雖然和林真之間是如此痛苦的相處境地,可他此時卻希望聽到林真的迴應。
沒有聲音應他。陸益卓走過去臥室那邊,推了門,看見裡面也是空蕩蕩的。牀上的被子疊的整齊,沒有人在上面躺着。
陸益卓又快速地把房間裡各處檢查了一遍,發現哪都沒有林真的身影。他心頭一沉,知道林真這是不在公寓裡。那他去哪了?
怎麼也不跟自己說一聲就走。陸益卓心中焦急,害怕這就是二人的終點末路。但又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他從茶几上的煙盒中掏出一根菸,點燃了以後猛吸了一口。這才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準備撥電話給林真。
林真卻沒有接。他手機關着機。
陸益卓惴惴不安的,決定還是去找一下他。實在擔心生什麼變故。
打算換件衣服再去,他就又步回了臥室去找衣服。不經意的卻看見,衣櫃裡屬於林真的衣物全都已經不在了。
他走了......而且是帶着自己的東西走的。不會回來了嗎?
陸益卓把手中的菸蒂捻滅在地板上。那塊地板瞬間就多了塊黑漬,可是陸益卓根本就沒去管。
他換好了衣服後,快速的離開了公寓。
林真只能是回自己家了吧。只能是林宅。他自己在別處又沒有房產。
陸益卓心中又開始想起林真抿着嘴微笑的美好模樣。心中泛起極大的眷戀不捨。他們從高中起就認識,一起上了同一所大學。這之間一直關係曖昧,其實說曖昧也不算。只是他從來單方面追求林真,林真不給他準確話。好不容易兩個人確定交往,這麼些年的時間,分了合合了分。連魏顯鍾這個和事佬都已經覺得痛苦不堪,更別說他們兩個當事人。
越痛苦越想在一起。越在一起就越痛苦。陸益卓不斷的想着林真的那些好,也想到了自己的出軌。實在不行的話就真的分吧,陸益卓心想着。但這個念頭還沒冒出來幾秒鐘,就被陸益卓狠狠地壓制了回去。
他不可能跟林真斷了關係。陸益卓對於林真感情太深。可是怎麼着纔有可能繼續?
往哪走都是死路一條。
陸益卓就這麼着想了一路,等到了林宅那塊別墅羣。燈火明滅,亮在陸益卓的瞳孔中。陸益卓就把車停在了林宅的門口。
說實話要真不是沒辦法,他還真的不太想進林家裡去。林真他爸不太待見陸益卓,這個是從他們高中好友時期就既定的事情。
他按了門鈴,不一會兒就有人來開門。卻是林家僱的主事阿姨。
陸益卓自然認識她,說了句:“阿姨好。我來找一下林真。”
“嗯。益卓是嗎?你先進來吧。”阿姨口氣沉靜,看了陸益卓一眼,然後讓開了身子。陸益卓不知怎麼的,心情就忽然沉了幾分。
一走進林家的主廳,就看見林父坐在正廳沙發上,膝蓋上放着幾張報紙。看見陸益卓進來了,微擡了眼就又收斂了情緒。
“叔叔好。”陸益卓定了定身形。林父這才擡起了頭,眉毛微豎,看起來不怒自威。
“來找小真?”林父把膝蓋上的報紙擱在了一旁,拍了拍自己對面的座位,示意陸益卓坐過來。
“嗯,來找他說點事。”陸益卓可不敢說兩個人是鬧了矛盾,林真這又從自己那裡搬了回來。前幾個月他們倆跟林父這說了好幾天,林父才答應讓林真跟自己同居。
說起來林父也很開明,不反對男人之間交往。只是單個討厭陸益卓跟自家兒子交往。
陸益卓這幾年是各種不解,他自己從他爸的公司那裡拆了夥單幹,到現在事業越做越好,好歹也算個成功人士。怎麼林父是無論怎麼着都看不上自己?
他哪點配不上林真了?
林父聽了他的話一笑:“你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林真昨天一搬着行李箱回來,我就知道你跟他又整事了。”
陸益卓摸了摸鼻尖:“不是什麼大事的。可能是因爲我最近忙,不經常回家。”
林父答道:“你跟小真之間從來沒有過大事。但是日常相處中的小事累積,最終也會毀了你們倆。”
陸益卓身子一震:“叔叔,我...”
林父揮了揮手:“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要說你想跟林真繼續過下去,希望我不要給阻力。”
陸益卓俯了首,沒說話。
“陸益卓你得想長遠點。我爲什麼這些年一直不贊成你們倆在一塊?你只當我對你這個人有意見,其實不然。”
“我從來就沒否定過你這個人,你的做生意的能力實力,我們老一輩都有目共睹。並且圈內人都在稱讚你做得好。我只是擔憂你的性格,你從高中起就是這麼個衝動性格,做事情從來都不在大腦先過一遍,甚至在感情方面也是如此。林真這孩子的個性你我都非常明白,你們倆根本不可能合得來,相安無事的過日子。這個你應該有所體會了吧。”
陸益卓站在林真的門前,手擡起來準備敲下去。腦子裡又閃現出林父落下的最後一句話:“益卓你好好想想,不要覺得把林真綁在身邊就是最好的。兩個人如果分開,各自過各自的生活,未嘗不是種輕鬆的解脫。未嘗不是對於你們的最好的結局。”
終於走到了這一步。陸益卓閉了閉眼,手終於落了下去。
門裡面有了鞋和地面摩擦的聲音,林真看來是下了牀正走過來。
等到門打了開,陸益卓和林真的目光對了上。林真就連多看一眼也沒,手一揮就欲把門直接關上。陸益卓用胳膊的蠻力撐着,讓林真愣是合不攏門。
“你給我滾出去。”林真脾氣上來了,眼睛瞪着陸益卓。
陸益卓沒說話,生生把門掰開了道大縫。然後身子闖了進去。
一進去陸益卓就抱住林真:“你怎麼突然搬出去了...?我哪裡做的不好。”
“你他媽無恥。”林真把眼睛別到一邊去,奮力掙扎出陸益卓的懷抱。
陸益卓根本就不知道林真這是爲了什麼。他聲音放輕:“林真你別再這樣抗拒了。咱們坐下來安靜說會話。”
林真卻不買他這一套,拳頭直接揮了出去。陸益卓措不及防,被打中了側臉,下一刻就接住了林真的拳頭。”你幹什麼?”他皺眉問。
林真卻像失心瘋一般開始打他。陸益卓無奈接了招,兩個人瞬時間扭打在一處。
林真拳頭一邊像雨點似的落在陸益卓身上,招招狠力。打到一半身體卻突然疲軟下來,他嘴裡叫喊着:“陸益卓你他媽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揹着我又去跟別人上牀!我受夠了你的虛僞!你他媽給我滾!”
陸益卓有如遭雷擊,愣在當場,他撐住林真的身子。卻再也說不出那“只是玩玩而已”的話。
“你騙我......陸益卓你滿嘴謊話,我見到你就渾身發顫!你又跟那個男的開始交往,還在賓館天天開房。你當我不知道,我是眼瞎了纔會不知道!竟然還要別人打電話來告訴我。太痛苦了...太痛苦了。拜託你不要再來找我,拜託你趕緊滾!”
陸益卓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連道歉恐怕會讓人覺得虛僞至極。他知道他跟林真這次徹底完了,因而眼神瞬間如死灰般沉寂。
他恍恍惚惚的從林真的房間裡走出來,又走出了林家大門。坐進自己的車裡,掩着面仰着身子。
甚至連在林真面前,連一句“我不會再和那男人交往”都說不出來。他跟何清羽那邊,纔剛說出了要複合的言語。陸益卓在如今的處境裡,根本放不開何清羽,跟何清羽的相處中總是輕鬆明快,沒有那麼多疲憊謹慎。
而他更不放不下林真。
無法做出抉擇。他快要瘋掉了。
陸益卓緊緊地閉住眼,記起林父方纔說過的話——“兩個人如果分開,未嘗不是最好的結局”。
或許這次真的是要結束了。
魏顯鍾正在親吻身下女人的肚臍處,當做歡好之前的一點輔助情趣。身下那個女人反倒比他還性急,直接用手開始揉他□□。魏顯鍾笑了一聲,想着這回搞上的這個模特還真是尤物。身材惹火不說,牀上還這麼有手段。他手伸到一邊,開始從旁邊櫃子裡拿套子準備戴。
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一旁擱着的手機開始響。魏顯鍾罵了句:“我操這都一點多了,誰啊!”
本來不想理,手伸過去把手機拿過來準備按掉,結果那邊顯示的來電人竟然是林真。
都這麼晚了,沒什麼大事林真肯定不會跟自己打電話。魏顯鍾跟着牀上等着她的女模特打了個手勢:“等我一會兒。”
然後就趕緊想接下來,結果那邊先他一步把電話按了。手機上面隨即顯示有一條語音留言。
魏顯鐘有了點不祥的預感。點開一聽,裡面傳來林真空洞的聲音:“我跟陸益卓再沒有可能了。”
魏顯鍾就愣了這麼幾十秒。
得,魏顯鍾一拍腦袋,知道自己又得替這小兩口忙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開個新文,是個青梅竹馬的小萌文來着qaq
你們會去看麼。。【當然會啦!!!【臥槽作者泥垢
好,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我去全文存稿了qwq
☆、第三十章
魏顯鍾也有點不知該怎麼幫了。他給林真和陸益卓打電話,他倆沒有一個接電話的。他氣的跟陸益卓發了條短信:我幫這最後一回。這一回之後,你們倆再他媽怎麼折騰也別來煩我。
他這也就是氣話。實在是覺得陸益卓跟林真這倆,真心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所以纔會動不動三天兩頭鬧分手。
魏顯鍾到了現在還是以爲他們倆只是小打小鬧,牀頭打架牀尾和那一種。
自己去那小分公司幹着體力活,空閒下來淨想着怎麼幫他倆講和。魏顯鍾自己也有人脈,還有可以用來使喚的幾個人。
於是中午閒下來的時候,他就坐在辦公室裡給那幾個人打電話。說讓他們查查最近陸益卓跟林真的動向。
結果過了兩天就接到了回信。那頭自己的親信說了:陸益卓跟林真已經分了居,林真搬回了林家住。陸益卓最近除了在公司忙,就是跟一個MB吃飯上牀開房間。好像他們倆就是因爲這個事在吵架。
什麼玩意?!一個MB?!
魏顯鍾掏了掏耳朵,以爲自己聽錯了。過了半晌問了句:“那個鴨子的名是不是叫‘何清羽?”
那邊應了聲:“您原來知道啊!”
魏顯鍾一拍頭,覺得這可真是犯難了。陸益卓這一年前話可撂到自己這了,對那個叫何清羽的純粹是玩弄而已,對林真纔是真心的。這跟那邊斷了聯繫都一年多了,怎麼又回去招惹這麼一檔子事?
陸益卓這是說不留情就絕對不留情,一留情就收不回來的性子。真是棘手。
魏顯鍾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今晚趕到城東那邊,跑到有間酒吧那裡去找何清羽談談好了。這突破口必須得是這個小三,魏顯鍾清楚。
晚上下了班,魏顯鍾拖着這個疲憊的身子,開了一個小時的車跑回了城東。
魏顯鍾到了這有間酒吧都已經到了□□點鐘,他進去了以後就問服務生何清羽在哪。那服務生跟他說:“幸虧你來的巧,今天他沒跟那個包他的男人出去。這不...那邊坐着呢。”
何清羽問調酒師要了兩杯威士忌,一個人在吧檯邊上坐着喝。身邊就忽然坐下一個人,他沒撇過頭去看。那個人卻忽然發話:“何清羽......”
何清羽才扭過頭去看,看到魏顯鐘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