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冷不丁地被阮清一把推開,轉身就看見周宇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四肢張開大叫着向阮清撲去。
阮清躲閃不及被撲了個正着,周宇圓睜着一雙赤紅的眼睛,臉上青筋凸起,口水直流,搖頭晃腦地看了阮清半天,“吭哧吭哧”地一口就向他的胳膊咬去。
這……這這這……被咬到肯定是要見血的呀!
傅天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急的團團轉,然而周圍綠化得實在是太好,連一塊石頭都找不到。
忽然,他靈機一動。
阮清本來做好了被咬一塊肉的準備,正好可以拼着受傷乘勢將其捉住,不然若是被他跑了,先不說他如今這個樣子會不會去害人,單單就找他這一項,也不是個輕鬆的事。
然而就在“周宇”咬下來的瞬間,一件灰白色的外套兜頭罩了下來。
傅天用外套繞着“周宇”的頭轉了一百八十度,最後擰成一股繩,將他的頭裹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周宇”從阮清的身上拉了起來,卻被對方巨大的力氣帶得踉踉蹌蹌。
“阮……阮哥……”傅天吃力地問道,“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阮清從地上一躍而起,甩了甩被壓到的胳膊,飛快地繞到“周宇”的身後,出掌成刀,對着他的脖子就是一下,果然立竿見影——把他劈暈了。
傅天縮了縮頭,覺得脖子有點疼。
阮清這才鬆了口氣,溫柔地對着傅天道,“有沒有嚇到你?”
“還……還好……”傅天頓了頓,“你真厲害,嗯……不對,你本來就很厲害。”傅天摸摸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剛剛外面的聲音已經驚動了別墅裡面的人,只見不停的有腦袋從門口探出來張望着。
“傅天!”張導大步從門內走來,身後跟着錢茗和副導,錢茗看見傅天望來,對着他得意挑了挑眉,幸災樂禍地抿起了嘴角,後面的小助理,工作人員都遠遠地向這邊張望着。
張導皺着眉看着傅天和阮清兜衣衫不整地站在一邊,地上還躺着一個年輕人,一件灰白色外套扭曲地掛在那人的脖子上。
“這是……”張導本來就臭着一張臉,這時顯得更黑了,“傅天,你說,怎麼回事?”
傅天張了張嘴,覺得這個時候怎麼說都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阮清微微一笑,解釋道:“是這樣的,張導。”
“今天我送傅天過來的時候,他的這位助理突然羊癲瘋發作,我們不得已只好把他打暈了。”
張導嘴角抽搐,不可思議得看了一眼阮清,傅天也偷偷地抹了把汗。
羊癲瘋神馬的,一看就是唬人的啊。
雖然這個理由很說得通。
可是怎麼着也該換個像樣點的理由啊。傅天覺得阮清簡直了。
“對了,張導……”阮清優雅從容地理了理衣領,擡起手腕看向世界限量版的勞力士,“聽傅天說你們八點就要開機,現在已經……嗯……八點三十四,所以我就不耽誤你們拍戲了,阿天!”
“……啊?”
“我下午過來接你。”
“不用了,我叫周……”傅天看到躺在地上的周宇,突然不說話了。
阮清輕鬆地把周宇搬進後車座,衝着傅天揮了揮手,關上車窗,只聽馬達“嗡嗡”發動的聲音,汽車便絕塵而去。
“阮總不簡單啊……”副導眯着眼睛看着遠去的車影嘆道。
“廢話!”張導瞥了他一眼,“人家可是著名公司老總,能簡單嗎?”
“不不不!”副導擺擺手,“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沒發現阮總的力氣很大嗎?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把一個和他差不多身形的男人搬進了後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咦?”張導看了看早就看不到任何蹤影的車道,“我沒注意……”無意間看到傅天。
“傅天!”張導瞬間開啓了黑臉模式,“你今天遲到了你知道嗎?!”
“對不起張導,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一定注意。”傅天連忙承認錯誤。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張導立馬揪住了小辮子,“不要說你現在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明星,就算你已經是一線明星了,以你這種態度,就不可能更上一層樓,就算你再有錢,再有後臺,再有關係,也沒個屁用!!!”
傅天連忙伏低做小,低眉順眼地任由張導把氣發出來,一聲也不反駁。
張導越罵越沒勁,看着傅天悶不吭聲的樣子,只覺得這人太懦弱了,難怪在圈子裡被人欺負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