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書#院 嘿嘿吳良愣了愣,沒想到郭家城這麼機靈,‘弄’得他想拿郭家城來立威都不行了。孔子文學網-..-
“哼,既然是這樣,這次就算了。你們都給我聽好,在軍訓‘操’練期間,除了回答我的問話外,誰也不許說話,一旦發現,就給我繞場跑十圈,聽到了嗎?”
“報告教官,聽到了。”學生們回答得很響亮,心裡很悲催,真怕回到學校後,都不知道怎麼跟老師溝通了。
吳良點了點頭,繼續邁着沉穩的步伐巡視,一排排的檢查學生們的站姿。而當他走到凌宇身前時,卻停了下來,目光緊緊的鎖定凌宇全身。
站軍姿對凌宇而言不是難事,他從小就被訓練過,可以說根本不給吳良任何抓他錯誤的機會。
然而,凌宇沒有出錯,但周凡和王文卻不行,在吳良如此進距離的氣場壓迫下,兩人心裡一慌一怯,站姿不禁微微的晃了一晃,最終給了吳良發難的機會。
吳良知道郭家城、周凡和王文跟凌宇一起的,早就得到蔣偉授意,可以從這三人找突破口。於是,他的嘴角‘抽’動,目光如刀般劈向周凡和王文,沉聲便喝道:
“幹什麼,才站了不到十分鐘就東倒西歪的,像什麼樣子。去,繞場跑十圈!”
周凡和王文聽到被罰跑十圈,臉‘色’唰一下就變得很蒼白,雙‘腿’更是不受控制的發軟起來。“報告教官,我們只是晃了一晃,沒有東倒西歪!”
凌宇和郭家城見吳良故意找周凡和王文的茬時,就知道吳良是純心刁難,心頭很火大。可一聽周凡和王文在爭辯後,心兒就是猛沉,深知這樣的結果只會更糟糕。
果然,吳良臉‘色’一變,當即就揮手指向大‘操’場,怒聲大吼道:“竟敢違抗我的命令,加跑十圈,還不快去!”
周凡和王文的臉‘色’又白轉紅,雙手緊握成拳,顯然心頭很氣憤。他們第一次站軍姿,又沒有東倒西歪,只是一時不穩晃了一晃,這個教官就這麼刁難他們,擺明就是在欺負人嘛。
吳良見周凡和王文竟然到現在還不聽他的命令,臉容變得鐵青,咬牙道:“好,你們不聽命令是吧。我現在就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跑三十圈,二,馬上收拾你們的東西滾出基地。”
聽到要被趕出基地這麼嚴重後,所有學生都‘色’變了。要知道,軍訓也有學分的,一旦被趕走,學分就是零,畢業證就無法拿到,辛苦考上的京大就等於白考了。
周凡和王文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好不容易考上京大,家裡爲了他們已經債臺高築,所以畢業證對他們而言比命還重要。就算他們的心裡再怎麼不服,再怎麼憤怒,眼中卻能是苦澀與無奈。孔子文學網於是,他們在相視一對眼後,‘露’出荒涼的笑容,只得強忍住滿心的不甘,乖乖的向着大‘操’場跑去。
吳良的嚴厲被學生們看在眼中,大家都很同情周凡和王文,心裡或多或少的都產生出逆反心理。可當想到軍訓的學分,也只能將那份不滿壓制下去,誰也不敢去反抗。
凌宇和郭家城很窩火,看着周凡和王文被吳良刁難,被吳良欺負,他們卻什麼都做不了,心裡別提多憋氣了。而在凌宇身旁的不遠處,蔣偉是一臉的獰笑,好戲纔剛開始,咱們慢慢玩。
然而,凌宇和蔣偉都不知道,還有個帶眼睛的瘦弱男生,一直在暗處留意着他們的一切,臉龐上隱隱抹過狡詐的冷笑。
就在這時,蔣偉突然出列,向着吳良彙報道:“報告教官,我看到有人趁你不注意時,偷懶休息,並沒有按軍姿站好。”
這話一出,方隊裡所有人都向着蔣偉‘射’去不滿的目光。畢竟大家都是同學,蔣偉如此出賣同學,就是典型的反骨仔,最不能饒恕了。
蔣偉無視所有的不滿,腦袋仰得高高,‘胸’口‘挺’得直直,臉容上滿是得意之‘色’。
“是誰?”吳良神‘色’一怒道。
蔣偉‘露’出‘陰’笑,一指便指向凌宇道:“報告教官,是他。”
吳良早就心裡有數,向着凌宇冷笑道:“你,出列。”
郭家城在旁看得很生氣,因爲他知道凌宇是全方隊站得最標準的人,蔣偉分明就是在撒謊,是在誣陷,手段太卑鄙了。
凌宇看出郭家城想有所舉動,不禁狠狠的瞪了郭家城一眼,讓郭家城猛然醒覺到凌宇之前的提醒。如今,周凡和王文已經被罰跑三十圈,凌宇顯然也不能倖免,要是他再被罰跑,中飯就都別想吃了。
郭家城滿心不甘的忍住氣,凌宇大步踏前,毫不退讓的與吳良對視起來。
吳良在凌宇那雙銳利的眼神下,不禁心頭一顫,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教官,我叫凌宇,並沒有偷懶。”凌宇大聲回答道。
吳良眯了下眼睛,冷冷說道:“你的意思,我任命的代理連長在說謊?”
“報告教官,他是在說謊。”凌宇目不斜視的答道。
吳良被凌宇毫不留情的對撞,面‘色’變得鐵青道:“哼,蔣偉是我任命的代練連長,就是你的長官,你竟敢污衊長官,罪加一等,罰跑三十圈,給我立刻去!”
就在這時,那名帶眼睛的瘦弱男生突然喊道:“報告長官,我能證明凌宇沒有偷懶。”
凌宇和郭家城都感愕然,怎麼都沒想到還會有人替他說話,果然是公道自在人心,良心未泯啊!
吳良也感意外,這個方隊中膽子大的人還真不少啊。“你,出列,叫什麼名字?”
“報告教官,我叫秦鶴林。”帶眼睛的瘦弱男生答道。
“好,你也跟凌宇一樣,罰三十圈,在中午吃飯前跑不完,中飯就不用吃了。”吳良忙恆不講理的說完後,目光掃過其他人,沉聲喊道:
“還有誰想要替凌宇證明的,站出來。”
到這份上,誰都知道吳良是在純心折磨人,根本不講道理,誰敢再說半句。
秦鶴林倒是老實,也不爭辯,叫他跑三十圈,他就老老實實的跑出去方陣。可當他在經過凌宇身旁時,卻無巧不巧的低罵了一聲:“不卵不拋的。”
“你在嘀咕什麼?”吳良聽到秦鶴林的嘀咕,可聽不懂秦鶴林的方言,不禁皺眉道。
凌宇是愣住了,因爲這是桂省本土罵人的方言,大體的意思是不知所謂。爲此,他可以確定,這個秦鶴林是自己的老鄉啊!
“報告教官,我在叫凌宇跟我一起跑。”秦鶴林‘挺’機靈的,急忙拉着凌宇就跑。
凌宇也不知道怎麼的,在秦鶴林一拉下,就那麼不由自主的跟着秦鶴林跑了出去,而且心裡不禁升起一股暖意。或許,這就所謂的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意境吧。
吳良看着凌宇、秦鶴林、周凡和王文在大‘操’場上跑起來後,就向方隊內的所有人冷笑道:
“或許你們認爲我蠻不講理,認爲我霸道,但我要告訴你們,這就是讓你們軍訓的意義,要你們懂的服從。在這裡,你們必須服從教官,在學校裡,你們必須服從老師,在社會上,你們必須服從上級和國家,這就是讓你們來軍訓的目的,明白了嗎?”
“報告教官,明白了。”所有學生都高聲答道,誰敢說不明白,太獨裁了。
在大‘操’場上,周凡和王文跑在前頭,凌宇和秦鶴林在後追趕,兩組人的距離漸漸拉近。凌宇一面跑,一面打量秦鶴林,好幾次想開口問秦鶴林是哪裡人時,卻又把話給嚥了回去。
秦鶴林察覺到凌宇的異樣,灑脫的笑道:“怎麼了,有事?”
凌宇見秦鶴林笑得爽朗,再加上秦鶴林之前爲他作證,心生好感,便笑道:“你是哪人啊?”
“我呀,遠着呢,桂省雍寧,聽說過嗎?”秦鶴林隨口答道。
凌宇聞言一喜,笑道:“我是桂省環江的,咱們算是老鄉了。”
“真噠?”秦鶴林喜悅的叫道。
“是咯,那個教官不卵不拋的,廢得卵了跌克。”凌宇用本土方言笑罵道。
“還真是啊,你是哪個學校的?”秦鶴林聽着熟悉的方言,一臉‘激’動道。
“環江一中,你呢,是雍高的嗎?”凌宇問道。
“嗯,我高二在雍高,後來父母工作調動,高三就轉來京城了。”秦鶴林如實答道。
在京城遇上老鄉,凌宇感覺很親切,沒一會兒就跟秦鶴林聊得很投緣。而且,凌宇發現秦鶴林並沒有表面那麼瘦弱,竟然在一面跑一面聊下,還能保持均勻的呼吸,足見身體素質極好。
漸漸的,凌宇和秦鶴林追上了周凡和王文,這兩個傢伙的身體素質就不行了,粗氣喘得很急,臉‘色’已經開始發白,顯然不能再堅持下去了。
“凌宇,我看他們不行了,要不我們一人扶一個,帶着他們慢慢跑吧。”秦鶴林‘挺’熱心腸的說道。
凌宇點了點頭,對秦鶴林的感覺又好了幾分。畢竟吳良對秦鶴林的懲罰,是在午飯前跑三十圈,不然就連晚飯都不許吃。而在這般情況下,秦鶴林竟然願意爲了周凡和王文放慢速度,這份心腸倒是很讓他感觸。
“老三,老四,不管怎麼樣,你們一定要給我‘挺’住。你們現在快要接近體能的極限,只要能頂過這道坎,今天這關就算通過了,可別放棄啊!”凌宇一手搭起周凡的肩膀,鼓勵道。
凌宇以前被凌斌‘操’練時,凌斌就曾告訴過他,每個人在每個階段時,都有一個體能極限,只有突破那個極限,體能才能更進一步。所以在部隊裡,越是被體罰得多的兵,其實越是被看好的兵,爲的就是讓這些兵變得更強。
當然,那些是兵,凌宇他們可沒打算去當兵不是。但凌宇還知道一點,就像周凡和王文這種不常鍛鍊的人,一旦在鍛鍊過程中突破極限後,就必然要在‘牀’上躺個幾天不可的。如此一來,倒是能少被吳良折磨幾天了。
只是凌宇的想法是美好的,但周凡和王文卻堅持不下去了。或許是過去太疏於鍛鍊的問題,二人在這方面的毅力太薄弱,就算有凌宇和秦鶴林扶着跑,他們還是雙‘腿’一軟,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凌宇看着周凡和王文被基地的軍護人員擡走,心頭很憤怒,望向吳良的眼神中不禁爆起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