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路虎車子緩緩駛進五峰縣,爲了安全起見,這回沒有去住賓館,而是張傑的朋友再城郊找了處民宅,作爲暫時落腳點。
“濤哥!”
陳明和張傑帶了一些吃的進來,陳明給大家分了煙,張傑也點上一根,看着陸濤問道:“濤哥!接下來該怎麼辦?”
接過煙點上,吃了一口東西,吐出個菸圈,看了一眼外面沉聲問道:“你來的時候,沒人跟蹤吧?”
一旁,張傑便給大家倒酒,便說道:“放心吧濤哥,我給表哥打電話,然後約定見面地點,一前一後回來的,如果有人跟蹤,我再後面絕對會發現。”
“嗯!”
陸濤點了點頭,沒辦法,特殊時期,他不得不多加謹慎,不敢大意,不然被人發現自己回縣裡了,那一切將前功盡棄,後果非常的嚴重。
“陳明,你回去告訴李診,今晚午夜一起出發進山,然後再山裡面進行採訪和拍攝,隨便將修路的事情給引發出來……”
深深吸了幾口煙,表情嚴肅的將自己的下一步計劃講了一遍,陳明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現在就回去將計劃告訴李珍,然後今晚午夜咱們再蓮花鎮相見。”
“嗯!對李珍說,辛苦他們了。”
“好!那我走了。”
特殊時期,陳明應了一聲,起身便離開,陸濤也沒有挽留,叫張傑送了一下,將菸頭掐滅,開始吃東西,今天一天幾乎都沒有吃什麼東西,都快將他給餓死了。
……
午夜十一點,陸濤安排張傑留再縣城負責監視劉偉還有縣裡的哪位領導,然後便帶上兩個壯漢一起開車朝蓮花鎮趕去,晚上車輛不多,只用了三個小時便趕到了進山路口,然後等着陳明與李珍他們的的到來。
凌晨四點,一輛麪包車停在進山口,陳明與李珍還有兩名出手下了車,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安排一些人開車離開,陸濤和一名壯漢,還有陳明與李珍和兩名助手便開始進山。
因爲大家都帶着手電筒,所以山路並不像上次陸濤他們摸黑那般難走,不過也用了兩個多小時,這才進到山裡。
此刻已經是六點半,太陽緩緩從東方升起,李珍他們這是第一次進山,走了兩三個小時的山路,不但是累得氣喘吁吁,腳都還起了水泡。
“李記者,大家辛苦了!”
看着李珍還有偶兩名助手氣喘吁吁的樣子,陸濤有些過意不去,要人家一個從小就生活再城裡的姑娘跟着自己進山,實在是有些說不去,但是爲了採訪,所以沒辦法。
“陸總,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好在早有準備,不行穿着高跟鞋進山,那就慘了。”
爲了緩解一下氣氛,李珍笑着開了個玩笑,然後站起身,往前方看去,山下是一片村莊,炊煙裊裊升起,給人感覺非常的安逸,這種畫面對於城裡人,只能再書中和畫中才見過。
“走吧,那邊是學校,咱們過去休息一下,洗把臉。”
見幾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陸濤指向不遠處的小學說道。
很快,大家就都來到了小學,陸濤將李珍他們安排好後,轉身離開,朝下方的瓦房走去。
進入院子中,立馬就有數十名負責看管吳勝利等人的村民笑着跟他打招呼,任天走出來見他回來,不由一愣,疑惑的問道:“陸老師,外面的事情解決完了?”
“沒有,我帶了記者進來採訪一下學校還有揭開修路之事,對了,那些人呢?”
“再裡面睡覺,昨晚都喝得有些高,睡得跟死豬一般。”
任天指了一下另外幾間破舊的瓦房,陸濤走過去透過窗戶一看,果然,吳勝利與劉建還有二十多人全都打地鋪睡覺。
“濤哥,你回來啦?”
任穎從山下提着早餐上來,見到他回來,笑着走過來打了個招呼。
“任穎,我帶了幾個從海城來的記者,現在正在學校宿舍,你去安排一下,讓人送去水還有早餐,再找點草藥,有個人腳起水泡了。”
陸濤走到大石邊坐下,遞給任天一根菸,自己也點上一根,吐出個菸圈對任穎叮囑道。
任穎點了點頭,放下早餐便轉身下山,準備再叫幾個村裡的婦女,一起再做些早餐。
“任伯,等會記者回來採訪村民,到時你們實話實說就行,不用刻意的去誇大什麼。”
“好!我要不要派人去將十多個村的村長也叫來?”
接過煙點上,任天點了點頭,隨之問道。
陸濤想了想,覺得還是叫來吧,省得李珍幾人辛苦的跑,彈了彈菸灰,點頭應道:“好!都一起叫來吧,人家記者都是從省城來的,不像咱們那樣皮糙肉厚,多跑些路,多曬太陽都沒事。”
“好!”
任天點頭答應,然後起身便去吩咐幾名村民,分頭去通知各村的村長前來。
太陽逐漸升起,早上八點半,學校做完早操已經開始上課,李珍等人也都吃完了早餐,有休息了一下,此刻,開始準備採訪。
他們像將學校的景象全都拍攝下來,因爲山裡沒電不能直播,所以只好先拍攝和採訪,出去後再做剪輯播放。
教室中,他們隨便尋找了幾名正在上課的學生詢問有關學校的事情,然後又問了三名支教老師,九點半,幾人走出學生,準備去採訪村民。
院子中,吳勝利他們早已經醒來,正在美滋滋的吃着早餐,經過昨晚大家一起喝酒,此刻,他們早就不在像昨天那般懼怕,心想,竟然還走不了,那就安心的待着,反正逃也逃不出山,以其冒險,還不如順從。
“都吃着呢?”
陸濤從外面走進了院中,來都幾間原本是教室的瓦房中,似笑非笑的看着吳勝利還有劉建,打了個招呼。
“陸老闆,你可來了,什麼時候放我們走呀?我保證,出去不在找你的麻煩了。”
見到他,上一秒還在美滋滋吃着早餐的吳勝利,下一秒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可憐兮兮的看向陸濤不斷求饒。
劉建也是同樣如此,甚至都跪了下來,雖然此刻他們不在像昨天那般懼怕村民,但是如果能離開,他們打死也不願意繼續再這裡呆着,畢竟身在別人的地盤,一點都不自由,在說了,那些村民現在雖然對自己等人客客氣氣的,但保不準哪天心情不好,就將他們給咔嚓了。
“吳老闆,你這是何話呀?又沒有人限制你們的自由,爲什麼要這般求我?你們現在要走,有人攔着你們嘛?告訴我,我替你去討個公道。”
陸濤一臉嚴肅的看着吳勝利,義正言辭的說着,頓時便讓他無話反駁,就像是吃了只死蒼蠅般,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因爲此刻他們被困在這裡,表面上的確是沒有被限制人身自由,但如果沒有陸濤的准許,就算是村民們放他們走,那他們也休想走出山裡,因爲別人總是會有辦法困住你,最後讓你自己心甘情願回來,所以不得不說,陸濤的這招實在是太高明瞭,做得滴水不漏,讓他們知道是被限制,但又無可奈何。
“陸老闆,我們沒有被限制自由,我的意思是說,你帶着我們一起出山吧,這裡環境雖然好,但是很不方便。”
吳勝利眼珠一轉,立馬笑嘻嘻的說道。
一旁,劉建兩眼一亮,也連忙附和,不得不說,吳勝利還真算是個人物,能屈能伸,哪怕是心中在恨一個人,也能裝作若無其事,還不斷拍着馬屁,這點令陸濤非常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