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謾罵聲在外面響起,城頭上憤怒的玩家,還有花衣容和落落在阻止。
可是城下的1萬多玩家,早已怒氣沖天地往村門口衝來,勢要將村外那100多個小丑全部斬殺,方纔泄心頭之恨。
“都停下,這是他們的圈套。”花衣容在上面大喊着,可是下面的玩家哪還聽的進去。
特別是外面雙煙一氣的玩家罵的很歹毒,罵他們1萬多玩家被兩個女人騎在了頭頂。如果現在真的龜縮在裡面,不是落下了這個罵名?所以這些玩家立即不管不聞不問,埋頭殺出去。
俗話說的好,罰不責衆。現在自己1萬多人,你兩個女人還都懲罰了不成?特別是那些原本就是豐華村的玩家,更是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完全是湊熱鬧的心裡。
“東盟的孬種們,你們就是那兩個*子胯下的走狗,哈哈哈敢出來和我們決一死戰嗎?孬種們,就等着你們這慫樣子被我們宣傳出去吧。”
歹毒的罵聲更加激烈,那100多罵陣的玩家顯然已經聽到村內的聲音,一旦他們打開村門出來,就是豐華村的末日。
雙煙一氣可是許諾過,要是能罵開村門,每人都有100銅幣的獎賞。
“快停下。”苟天師是識破這個計謀的人,自然知道對方的後招,立即嚇的差點哭了。這村門一打開,自己小命肯定就完蛋了,“主公,苟天師不能再侍奉您老人家左右了,您老可記得一定要給我供奉一個牌位,每年多燒點紙錢給我。還有我那沒過門的香兒,你丈夫就要死了。”
1萬多玩家已經離村門不過10米,村門後的木匠早已經嚇的面無血色,雙腿顫抖的動都不敢動。
“都給老子停下”
突然,一聲暴喝在村門口響起。
騎在一匹戰馬上的施勇,右手中握着一把大刀,左手中酒瓶還有小半瓶酒水在晃盪。
這一聲暴喝可謂中氣十足,不僅那1萬多玩家聽見了,就連村外的100多罵陣玩家也聽見了。而城頭上的苟天師,更是驚喜萬分地看着下面的施勇:“老施,你,你怎麼來了。哈哈,來的好,來的好啊。”
1萬多玩家在聽到這聲暴喝,或者說在看見施勇身後那50名神情冷漠的黑騎兵時,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停下了腳步。
雖然施勇是一個小人物,可等級也有40級,真要動起手來那也是不容小覷的。更被說身後那50名黑騎兵,至少誰衝過去就要被手起刀落,一刀砍死。
“今天誰敢從這裡出去,老子第一個跺了他。”施勇一臉的彪悍氣息,可這天色確實不咋地,只有些微的火把光亮,根本就看不到施勇顫抖的雙腿。好在有酒支撐着,施勇這纔沒有直接嚇的掉頭就跑。
施勇自然清楚地知道,一旦村門打開,自己和苟天師的小命恐怕也很難保住了。所以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村門絕對不能打開。
“這是怎麼回事?”花衣容吃驚地對着苟天師問道。
摸了摸頭上的冷汗,苟天師心有餘悸地說道:“其實施勇是想帶着黑騎兵逃跑的,不過可能怕我跟主公告狀,就喝酒壯膽逃跑。他這人有個毛病,平時雖然膽小,可是一喝酒之後膽子也能夠大起來。我之前給他分析過村門絕對不能開,所以他就突然不逃跑了吧。”
“這…… ”
花衣容和落落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施勇會因爲這個原因才讓玩家停止不前,立即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大馬金刀地矗在村門下,施勇身後的50名黑騎兵立即趨馬上前,手中閃着寒芒的大刀散發着嗜血的誘惑。黑騎兵,就是爲了戰爭而生,他們殺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晉級成80級的黑甲血騎兵。
但凡成爲黑甲血騎兵,必定在戰場上屠殺過萬的人。而且黑甲血騎兵是無法招募的,只能通過黑騎兵慢慢晉級。
鐵血,就是他們的代名詞。
雖然只有50名黑騎兵,可這些黑騎兵身上的嗜血氣息,都讓那1萬多玩家問道了血腥味。
“呼,幸虧我聰明,將那些野狗的血塗在了黑騎兵身上。這煞氣,誰看見了都得跑。”施勇灌了一大口酒,心裡自豪地想着。
1萬多玩家停止了前進的腳步,花衣容終於找到了機會,站在城頭上大聲喊道:“弟兄們,我花衣容平日裡可曾仗着盟主的身份欺壓過你們?當初你們來我村莊的時候,我說過大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哪一次我不是和你們衝在最前面?你們身上的裝備,也是我東拼西湊,甚至厚着臉皮從盟裡各個村長那裡求來的錢,才能買得起裝備。如果說是我騎在你們的頭上,那爲什麼我要這麼作踐自己,受那些村長們的白眼?”
花衣容平日裡對村裡的玩家確實很不錯,這些玩家之所以這麼衝動,也是因爲雙煙一氣的玩家罵了花衣容。
“他們如此罵我們,甚至罵我和落落是*子,可我們兩個女人都忍得住。難道你們這麼多大老爺們,連幾句謾罵都忍受不了?今天你們誰要是沒得到命令,就擅自衝出去。”花衣容聲音哽咽起來,“從此以後,就不再是我東盟的人。”
花衣容的話說的很重,因爲她需要穩住這些玩家。後面還有多少謾罵,還有多少次更毒的話,誰也不知道。如果現在不借着這個機會穩住玩家,或許下一次謾罵響起時,村門還會被打開。
“你們還是男人嗎?”這回施勇真的看不下去了,將手中的酒瓶猛的砸在了地上,“大丈夫能屈能伸,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躲。現在很明顯我們出去就是送死,憋屈一下要死嗎?雖然我只是一個山賊,可那也是成王敗寇。盧武大王在的時候,天峽谷哪個山賊敢小覷。可盧武死後,我們這些早就被壓迫的人,立即開始反抗。歷史怎麼寫,是由勝利者寫的。我們現在出去,別人就罵我們莽夫。可只要我們守住了豐華村,別人就會說我們忍辱負重。選擇哪一條路,難道你們還看不清嗎?我一個大字不識的山賊都明白這個道理,你們書都讀到哪去了。”
這回施勇的話確實說到了玩家們的心坎中,衝動無非就是不想讓別人罵自己孬種,罵花衣容和落落是*子。這口氣他們忍不下去,他們要用手中的武器打的對方改口。
可正如施勇說的,戰爭是由勝利者卷寫的。是莽夫,還是忍辱負重,都有最後的成功者來訴說。
看着漸漸平靜下來的玩家,施勇心中鬆了一口氣:“娘子啊,你每天逼着我和兒子女兒聽你說那些典故,今天老施總算長臉一回了。”
“盟主,我們再也不會隨便衝出去了。”
一名隊長站出來,立即表態。能成爲隊長,雖然不說見識過人,起碼也有點能力。所以對於施勇的話,還是聽了進去。
“我也是。”又一名隊長站出來,“弟兄們,我們要是丟了豐華村纔是孬種。只要守住豐華村,就是英雄。我們以區區1萬5的人,被10萬大軍圍困,只要守住了,任何人都會說我們是英雄。”玩家村長大聲怒喝道,“你們說,是不是”
“英雄”
不知是哪個玩家先大喝一聲,1萬多玩家,甚至包括城頭上的數千玩家,立即齊聲大喝起來:“英雄英雄英雄”
他們要用這種方式衝擊外面的謾罵,用這種吶喊強大自己的信心,用這種怒吼告訴對方自己的士氣高昂,不是你們一句兩句侮辱的話就能打擊了的。
看着下面終於穩下來的玩家,花衣容繃緊的神經緩緩放鬆。如果豐華村淪陷,不出奇蹟的話,東北聯盟必亡無疑。而東北聯盟滅亡之後,下一個就是她的東盟。
“這次多虧了你們二人,後果不堪設想。豐華村的戰略位置十分重要,我已經讓所有玩家把復活點設在了村莊內。不戰到最後一刻,我們絕對不會退縮。”
想起方纔的轟動,花衣容確實有些心有餘悸。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傅小天那麼重視苟天師和施勇,因爲他們是能夠創造奇蹟的人。
人才不僅是那些飽讀詩書的文人,或者勇猛無比的猛將。
即使是小人物,只要給予他們足夠的信心,給予他們足夠的信任。那麼他們就會創造一個又一個奇蹟,因爲奇蹟原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由小人物如此完美地詮釋了出來。
看着那邊還在擦汗的苟天師,花衣容也知道了自己和傅小天的差距。在人才識別和運用上,傅小天是在天上俯視衆生,而自己只能在地上高高擡頭仰望。
外面的100多罵陣的玩家,一見對方的吶喊聲都超過自己了,只好灰溜溜地跑了回去。
而在遠處黑暗的官道上等候的雙煙一氣,自然也聽到了豐華村震天的吶喊聲:“怎麼回事?他們非但沒有出村,士氣還如此高昂,難道我們的叫罵起了反作用?”
“肯定是那個苟天師,也只有那傢伙才經常出鬼點子。”吃過苟天師一次虧的玩家村長們,紛紛怒罵起來,“太不要臉了。”
“不管了,既然罵陣失敗,那我們就按照原計劃攻村。”站起身來,雙煙一氣一揮手,“大軍即可出發,全力攻打豐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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