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就奇了怪了,就這點聯繫,她哪來的自信陶離會對她另眼相看,會聽她的話。那些人都眼瞎嗎?看不到陶離對鄭美琪完全不感冒,還充滿了厭惡嗎?
“最初,你不是以前都不在意這些嗎,這次幹嘛這麼氣憤?”廖婷調侃着最初。
“我這是對人不對事,沒辦法,誰叫我就單純的看她不順眼呢。”她就看不慣鄭美琪這樣表裡不一的人,她要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就算了,可她偏偏牽扯上了自己,還想攀上她的阿離,還真是有臉。
夜晚,學校的公園,成了最初陶離兩人的專屬約會地,靠在陶離懷裡,最初還在爲這幾天的事氣憤。“不錯啊,妹妹挺多,當你妹妹這麼風光,不知道有多少人趕着當呢。”
最初這酸溜溜的話,陶離怎麼可能聽不出她的不滿,對着她嘟起的嘴狠狠的親了一下,“我只有陶可兒一個妹妹。”
最初挑眉看着他,“你說可兒聽到你這麼說會不會感動得跟你一笑泯恩仇。”
“不需要,只要她少纏着你就好。”
“小心眼的傢伙,”最初嬌羞的點點陶離的胸口,明明沒有說什麼情話,她總能被他弄的不好意思,“那我要當你妹妹行嗎?”
“不行,”陶離想也沒想的拒絕,“你只能是老婆。”
好吧,最初承認,又被他電到了,又不甘心每次都佔下風,“我要是不答應呢?”
“那我就只好動手了。”樓住最初不讓她逃走,他知道最初敏感的地方,手不老實的撓着。
“噗,”最初怕癢,又是敏感的地方,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停,停下,哈哈,答應了,答應了。”
最初妥協,陶離才鬆手,拍着她的背給她順氣,最初吃癟,怎麼會滿意,對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 ,捨不得使勁倒撩得陶離心裡癢癢的,壓住她又是一個長吻。
最初被他吃得死死的,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這次校慶你又要去主持嗎?”
“嗯,不想要我去嗎?那我就不去。”
“沒有,去吧,我也要參加,我去跳舞好了。”陶離喜歡的她不會剝奪,她也正想用這個機會讓自己再長點名氣,默默無聞總被別人當成軟柿子。
“跳舞?”想到最初在臺上,被那樣多的眼睛看着,陶離心裡就不爽,“一定要去嗎?”
“我想去。”
“好吧,但我有條件,不準太累,不准沒有時間陪我,不準受傷,衣服不準露太多皮膚,這個要我親自把關,不準跳太好,時間不準太久,不準化妝,站在臺上不準看任何人,不準……唔。”
最初聽着他的不準,直翻白眼,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只好用吻讓他閉嘴,“我家阿離最好了,你的要求我都已經收到,睡覺時間到了,晚安。”快速跑走,免得被抓回去大刑伺候。
舞蹈對最初來說不陌生,上一世雖然人生很短暫,可她閒
暇的時間卻很多,學了很多技能,沒有精,但很搏,跳舞也在其中,也算是學得最好的,當時和陶離兩人的雙人舞驚豔了全世界。這次也想和他一起,可他要主持一定很忙,她捨不得他太累。
她不用新編,只消回憶以前沒事時編排的,熟練熟練就好,在高中的舞臺上夠用了。因此沒有佔用太多時間,每天該怎樣還是怎樣,知道的人也不多,這正是她要的效果,到時候可以一鳴驚人。
吃飯時間,排練室正好沒人,最初每天都會用這個時間來練上一會,等他們吃完了她再去,這樣免得擁擠。最初的獨舞,不需要準備什麼,打開音樂就可以開始。
這個舞蹈屬於現代舞,有些難度,又有些生疏,旋轉跳躍起來會費勁一些,最初要做的就是適應熟練掌握。一開始就是一個高高的起跳,旋轉着優雅落下,這個動作做過很多次,沒有問題,可今天剛落下,最初就覺得腳下一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向一邊,幸好是木質地板,否則後果不敢想。
最初忍住痛,摸着讓自己滑到的地面,黏黏的不像是水,“油?”這是排練室,又臨近校慶,隨時都會有人來這排練,不會有人不小心將油灑在這,即使有也會立即清理。那麼不是無心,那就是有意,而且是針對自己的。不是她自作多情的這樣想,只能是一切都太巧合,其他來排練的都是團隊,只有她是個人,還是每天這個時間,這件事針對的只有她。
“很好,咱們走着瞧。”揉着發疼的手肘腳踝,等着疼痛緩和再站起來。
陶離今天正好沒事,來給最初送午飯,進來就見她蹙着眉坐在地上,“怎麼了,傷着了嗎?我帶你去醫務室。”放下手中的飯,就想抱着最初去醫務室。
被最初阻止,她只是磕疼了,沒有什麼大事,不用去醫務室,“放心,我沒事,只是摔了一跤,緩緩就好了,扶我到那邊去坐吧,我餓了。”
陶離看見地上的痕跡,眼微眯,扶着最初到一旁坐下,遞上帶來的飯,讓她好好吃,“你答應過我什麼忘了嗎?”
“阿離,我沒受傷,真的,你看我好好的,”說着還晃了晃手腳,“你吃沒,一起吧,我餵你。”討好的餵過去飯菜。陶離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將她遞過來的飯菜吃下去。
飯後,“今天別練了,好好休息,我送你回寢室。”這是陶離的底線,最初沒想挑戰,老實的點頭,讓他送自己回去。
之後的每天,陶離都抽出時間陪着最初練舞,不允許她一個人練習,最初也只能無奈的癟癟嘴,誰叫她現在沒有發言權。
校慶,學校的大事,領導們都很重視,長時間的籌備下終於迎來了這一天,全校總動員,光是領導就坐了前面兩排,更不用說其他的師生,這對最初來說,是一個出頭的好機會。
她爲此還特意走了個後門,讓陶離給她安排了一個開場第一的位置,開場舞,她要之後的節目都
黯然失色。
後臺,參演的人都在緊張的準備着,最初坐在一旁,臉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廖婷在一旁着急得不行,“最初,怎麼辦啊,現在衣服破了,你還是第一個表演的,就算補都來不及了,更何況這更本補不了。”
廖婷是真的着急,好好的衣服,一轉眼的時間就被別人撕成了布條,這些人真是太可惡了,該怎麼辦纔好。
最初沒有理會廖婷的着急上火,想着解決的辦法,她也很生氣,可生氣解決不了問題,她更不想如那些人的願,就這樣放棄。可到底要怎麼解決?衣服是一件很仙的長紗裙,下面的薄紗被撕成布條,不可能修復。
修復是不可能了,只有換,可又沒有可換的衣服,最初陷入了兩難。環顧着整個休息室,想找一個可以替換的東西,可只有忙忙碌碌的人影,根本沒有多餘的東西,連一塊大一點的布都沒有。
“大一點的布?”這裡沒有更衣室,換衣服都是用布簾隔開,最初起身摸了一下那些布簾,質量不錯,順滑輕薄,“就它了。”
“什麼?”廖婷不知道突然間她在說什麼。
最初笑笑,沒有回答,只是要對陶離失信了,之前答應他不能穿太露的衣服,所以之前的裙子高領長袖,裙襬到腳踝,裡面還有寬鬆的褲子,除了臉和手掌,沒有外漏的。現在她要做一個抹胸的裙子,事後肯定得負荊請罪了。
在衆人驚訝的神情裡,最初一把扯下布簾,揮舞着剪刀,再將布簾裹在自己身上,衆人不知道她是怎樣做的,只是幾個呼吸間,毫無特色的布簾成了最精美的舞服,加上最初白皙的皮膚,精緻的鎖骨,纖細的手臂,抹胸的服飾將她較好的身形勾勒出優美的線條,大大的裙襬將她身形襯托得修長。
“哇,最初,你太美了。”廖婷雙手合十,眼冒桃星,癡癡的看着最初。
最初好笑的推開她,“行了,姐是有主的人,你沒希望了,我上臺了。”
主持話落,最初在獨立的燈光中,展臂起舞,在她出現在衆人眼前的哪一刻,驚豔全場,都屏住了呼吸,不自覺的站起身來,只想更近一點,哪怕就一點。
聚光燈裡,最初就像是一隻飛舞在花叢的精靈,輕盈飄渺,讓人望而卻步,又忍不住想要靠近。每一次擡手,就像是要隨着音樂遠去,讓看的人不由伸出手,想將她留下。
陶離在看到最初的那一刻就黑了臉,要不是怕最初生氣,他早就上臺抓人了。臺下那些綠油油盯着最初的眼睛,他想一個個的扣下來,砸成肉泥。
就在他忍耐到極限時,音樂終於停止,未等最初謝幕,就上臺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裹住帶下臺,冰冷的氣息讓人自動遠離他三尺,唯有最初迎難而上,嬉笑着討好。
“老實在這待着,等我回來找你算賬。”扔下這句話,不理會最初討好的臉,陶離轉身離開,他還要去主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