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拉開了門,對着門外的王子恆就是好一通抱怨:“你說你催什麼催啊,連想好好的洗個澡都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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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好奇怪啊,這次竟然難得沒聽見他毒辣的反駁之聲。
她心裡泛着嘀咕,猛地一下擡起了頭,就看見了臉色煞白,默默呆立在一旁的他。
無語了,尼瑪啊,他怎麼可以一副活見鬼的樣子啊?
想姐雖然算不上什麼國色天香的大美女,但好歹咱也可以算得上是一清秀小佳人吧!
你這副活見鬼的樣子,可是讓姐情何以堪啊!
其實,這是她錯怪王子了。
自從看見她的第一眼開始,王子恆的大腦已是一片空白,所有的行爲已經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打開門所見到的這一幕,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讓他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徹底的驚呆了。
說來要怪就怪她自己,誰讓她洗完澡連頭髮都沒擦乾淨,衣衫不整的,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來開門了?
好歹她也不再是上輩子那個平凡,甚至有點醜陋的女孩子了。
偏偏神經一向大條的她,還把人家一青蔥少年當成了一小屁孩子,那是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啊!
就這年紀,要是放在過去,那可是都能結婚了好吧,說不定連孩子都能有了!
少根筋的她可是不知道,如今,這小屁孩子可是被她這毫無防備的出水芙蓉之態,給徹底震住了!
白皙光滑的臉蛋上微微略泛點兒粉紅,剛沐浴完還未擦乾猶在滴水的長髮,隨意的繞在她那張形狀優美的鵝蛋臉周圍,無意中營造出一種溫柔甜美的氣氛。
更別提那略顯煩躁,正一張一合訓斥的紅嫩小嘴.......
只是這些,已是讓他的腦袋“哄”的一聲,一片空白,就連她的責問也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呆呆的任由視線,隨着頭髮上的水珠而滾動,緩緩地流過白嫩的額角....微紅的臉蛋兒....優美纖細的脖子......
最後終於到達了她那精緻的鎖骨,隨之便徹底隱沒在浴袍的遮掩下,只留下略微泛着水光的痕跡......
王子恆悄悄的嚥了咽口水,硬生生的把視線移到了一邊,這纔回過神來,結束了這場不知道是享受,還是酷刑的視覺盛宴!
暗自平復了一下,剛纔狂飆到200,引得頭部供血不足、臉色蒼白的心跳,悄悄的舒了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思考的能力,彷彿剛纔是恍惚一場夢。
“唉,你到底怎麼了,回句話啊?”李靜思看他呆呆的站在那裡,半天都沒動靜,很是不耐煩的推了推他。
“呃....呃....”被她一碰,方纔如夢初醒,但是卻渾然不知道剛纔問的問題,自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咳咳”故作鎮定的咳了兩聲,實則是在慌亂的想着應對之道。
“你敲那麼急的門,合着是耍我的是吧?我連頭髮都來不及擦,就在這陪你發呆,你也太過分了吧!”
看着他磨磨唧唧,半天蹦不出個屁來,李靜思急了,把他狠狠的說落了一陣。
聽了這話,他彷彿是撈到了根救命稻草,終於從中揣測出,她剛纔問的問題了。
一時間很是心虛,他都不敢擡頭,只是諾諾的說:“呃,我外公這會兒想要見你。”
尼瑪啊,李靜思瞬間炸了毛,很不淡定的打量着自己這一身寬大的浴袍,再看看被自己嫌棄的拋在牀腳,一把爛菜葉似得衣服,忽然有種仰天咆哮的衝動:尼瑪啊,你這是玩兒姐吧!是吧!
王子恆不愧是個人精,看着她滿臉難色,再順着她的視線往屋裡一瞅,就已是一目瞭然。
不過,他家又沒有女孩子,就算是現在馬上幫她去買,也已是爲時太晚了啊。
這下子,就算是小爺想要幫她,可也是有心無力啊!
這邊,李靜思也是急的團團轉。
這馬上就要出去見人了,不管穿的怎麼樣,首先衣服乾淨整潔是對人起碼的尊重啊!
她一眼瞥見了沒事人一般,此時顯得很是扎眼的王子恆,不由得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嘿嘿,王子恆,把你的衣服借給我穿穿吧,反正咱倆的身形差不多!”
王子恆很是無語的看着她那諂媚的笑容,嘴角忍不住抽抽,聳了聳肩:“不是小爺不幫你啊,小爺的衣服可都是男裝,你個女孩子怎麼穿啊!”
李靜思狠狠的一拍腦袋,壞了,光想到身高差不多了,把性別這茬給忘了,這可怎麼辦纔好啊!
要是能有一件不分性別的衣服就好了,她暗自幻想。
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好的主意。
“王子恆,上次......那個......我借給你的校服,你可是還沒還我呢,現在能不能還我啊?”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忽然暗淡下來的側臉,很是愧疚,自己再次揭了人家的傷疤。
“對不起啊,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
看着她不知所措愧疚的眼神,原本因再次回想起那場噩夢而冰冷厭惡的心情,一下子就溫暖了許多。
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小爺早把這事兒給忘了,你這一提,到還想起來了。只是不知道還在不在,給你找找啊!”
他幾步就跨進了屋裡,徑自走了進去,看樣子很是熟悉室內的擺設。
看來這間屋子,的確是他自己的房間。
王子恆走到牀頭,很是巧妙的擋住了她的視線,悄悄的把藏在枕頭底下的一袋東西放進了衣櫃裡。
再來一番裝模作樣的尋找,終於在衣櫃的最裡邊,找到了那件單獨被袋子包起來的,藍白相間的校服。
看情況,是被人很細心的清洗乾淨,妥善的保管起來了。
王子恆悄悄瞄了她一眼,尷尬的解釋:“呃,也不知道阿姨把它包這麼嚴實幹嘛,嘿嘿。”
很是疑惑的看他一眼,不就是包了一下嗎,有啥可解釋的啊?
她可是一點都不知道,王子恆剛被救回來的那幾天,是見天的做惡夢,折騰的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覺。
其中的委屈跟痛苦,他是一點兒也沒跟任何人提起,獨自一人堅強的承受了下來。
只是,每每夜深人靜,那場噩夢便又陰魂不散的糾纏着他,讓他不得安寧,生生就快要被逼瘋了。
只有抱着她給他的這件衣服,才能安眠,才能遠離這許多的痛苦跟醜惡。
於是,便天天抱着它入睡,再也離不開了。
平時,這件衣服都是他親自清洗的,仔細包好,放在枕頭下,晚上再抱着它入睡。
誰知道,這個要命的習慣差點兒被它主人看到,幸好,幸好小爺反應快,嘿嘿。
他暗自慶幸,把衣服遞了過去,很是有點依依不捨,畢竟抱着它入睡已經成了習慣。
“諾,拿去換吧。”
李靜思把衣服接了過來,送算是鬆了口氣,用眼神示意他出去,這才換上了自己這件久違了的衣服。
對着鏡子好好打理了一番,準備待會兒去見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