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盡收眼底的家,羅綵衣忐忑萬千而又充滿了好奇,她正在無線感慨的懷念前世的時候,耳邊突然冒出來個魅力的男生,一個口口聲聲說在等自己的男生出現了:這是誰?
放眼過去,這是一個白白淨淨的大男孩子,一看這白淨的膚色就能看出這是缺少陽光沐浴的生活寵兒,她恨不得的用眼睛剜掉他幾斤肉,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前世的丈夫的少年時代。
他名叫左小泉,和自己同歲,家境尚好,當年追自己頗下了一番功夫。
這個左小泉,別看文文靜靜的,看上去很斯文,實際骨子裡都是壞水,而且此人最擅長兩面三刀,弄虛作假,害的自己就懵懵懂懂的上了賊船,可是,生米煮成熟飯之後,羅綵衣才深刻體會到什麼是瞎了眼睛,最後自己竟然是自身難保,不得不跳樓身亡。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前一分鐘笑眯眯的桃花眼,瞬間橫眉冷對這歹人,她怒目斷喝:“左小泉,你這個混蛋!”說完,手腳並用,對左小泉開始了拳打腳踢。
左小泉抱着腦袋,東躲西藏,嘴裡不停的求饒:“綵衣,綵衣,別打了,我這不是來等你了嗎,我沒有來晚了,你別生氣了。”
“生氣,打死你也不能解除我的心頭之恨,你個人面獸性的虛僞傢伙,都是你害的我,我死的不甘心。”
“綵衣,你瘋了,什麼死不死的,我可不希望你死,我還要娶你做老婆呢,你是不是發燒了?”
憤怒到極點的羅綵衣不管三七二十一,我都被你害死了,纔不會聽你在假人假慈的瞎哼哼呢。
女人憤怒的小拳頭打的左小泉莫名其妙,他只好抱頭像羅綵衣家的方向鼠竄。
此時,遠處一樓打開的窗戶裡,傳出爭吵的聲音:“女孩子上什麼學,找個好人家嫁出去就行了,男孩子纔是家裡的頂樑柱。”
“什麼年代了,你還這樣老思想,你不也是女人呀。”
這是父母在爭吵,原來自己的父母還是在糾纏這個,當年父母就因爲觀點不同,每天吵吵,唉,主要還是經濟拮据,所以,自己對經濟有點背景的左小泉也產生了好感,因爲攀上了左家,學業也就不重要了,害的羅綵衣早早的就嫁了出去。
只可惜好景不長,婚後的左小泉事業如魚得水,而羅綵衣的地位卻每況愈下。
羅綵衣的眼角淌下了滾燙的淚水,上輩子的悲劇這輩子堅決不能再上演了,自己要揭穿左小泉的真面目。
“媽,我回來了!”
羅綵衣嗓門很高的在門外喊了一聲,屋內聽到喊聲馬上停止了爭論。
左小泉也喊了聲:“阿姨,我來了。”
聽到左小泉的聲音,羅綵衣的母親秦淑華聲音裡都是喜悅的馬上應了一聲:“好,你們一起回來了!”然後,身體已經出現在了他倆的面前。
眼前的母親秦淑華四十剛剛出頭,中等個頭,身材圓潤而豐滿,披肩的蜷曲髮型彰顯出那個時代的潮流,薄而扁的紅脣微微張開,露出裡面的潔白整齊的牙齒,母親是位大美女,所以她總覺得女人漂亮就是資本,誰家不希望擺設漂亮的花瓶呀。
羅綵衣不得不感嘆母親的華麗外形,自己就
是遺傳了她和父親的優點,長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美麗動人。
她深情地喊了聲:“媽。”聲音裡帶着膩膩的撒嬌,母親說自己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所以,母親上輩子總是感覺很委屈。
母親沒有注意到女兒這樣的深情,只是非常熱情的招呼左小泉:“小泉,快進屋,綵衣,給小泉倒水。”
羅綵衣進屋來,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父親,父親才四十已經是頭髮稀疏的露出頭頂,戴着近視眼鏡,他是一名普通的教師,滿臉寫着忠厚老實,誠實和善良。
羅綵衣飽含了真情的問:“爸爸,今天怎麼沒去上班?身體還好吧?”
爸爸有些落寞的回答:“好,還是我閨女知道心疼我。”
爸爸一輩子兢兢業業,不追名得利,所以日子是平淡的計劃經濟,比上不足比下有餘而已。
他之所以沒去上班,是因爲單位評職稱了,論資排輩這次也該非他莫屬了,可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說什麼後起之秀,鬼才知道是不是皇親國戚,他心有不甘,在家裡鬧情緒呢。
“你爸心情不好,小泉,你說能怪你叔叔生氣嗎,任勞任怨,爲什麼就不能評上職稱呢,後起之秀也比不上你叔叔,我看你叔叔就是最棒的。”
牢騷埋怨還能替老頭子打抱不平,羅順平羅爸爸憨憨的笑了笑,有老婆這句誇獎自己也值了。
“叔叔,我讓我爸去幫忙問問怎麼回事?”
羅綵衣這輩子打死也不想和上輩子的仇人再有瓜葛了,她黑着臉說:“我們家的事不用你管,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