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因魏延開城投降,一頭碰死在樑上。沒過多久,便被人發現,並且通知了魏延。魏延聽聞情況,當即便從郡守府中,直奔陳宮府上。
到了陳宮書房之中,見到的自然便是陳宮冰涼已久的屍體。而魏延自然看到了書桌上的詩。當即掩面泣涕,悲痛不已。
正在城中維護秩序的趙佗,自然也得知這一消息,第一時間帶着賈詡,便直奔現場。
當看到陳宮屍體之後,就連趙佗也不忍嘆道:“公臺,你不願降,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何必尋死?”
“唉!來人,將陳大人屍體,好生厚葬,不得怠慢!”
當陳宮的屍首被秦軍士卒擡下去好生安葬之後。趙佗也走上前,將魏延拉起。
“文長快快請起,不必自責。陳大人忠心已表,死得其所!”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公臺啊!噗!”魏延說罷,當即只覺得體內一陣翻涌,瞬間變噴出一口鮮血,隨即昏死過去。
趙佗一看,也被突然昏死過去的魏延嚇到,連忙命人請郎中查看其情況。
…………
就在魏延獻城投降,以保住全城百姓與士卒性命之時。
會稽新朝廷,也迎來了第一次朝會。
此時,文武百官在項羽的帶頭下,登入大殿之中,朝拜熊富。
而坐在上方的熊富,此時正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強忍着睏意,按照身旁宮女的示意,令文武百官平身。
“姐夫,二哥與四哥怎麼樣了啊?四哥的傷好些了嗎?在這宮裡,實在是太無聊了!我想去找他們玩。”
剛剛纔起身的文武百官,突然被熊富的問題給雷到。就連項羽都被問的不好開口。心中瘋狂吐槽熊富這個便宜小舅子,就會給自己找事。
“額,皇上,張大牛的傷已經好很多了,現在已經能夠下地走路了。何壽博尚在禁閉之中。三日後,方可出房。”項羽在一種大臣的眼光之下,也只得硬着頭皮答道。
“三天啊?這也太久了!姐夫,不如今天就把他們放出來吧!剛好讓他們陪我玩!”熊富一臉天真的請求道。
在場衆人一聽更是差點被雷倒,感情皇上這是來玩來了。
項羽一聽,連忙搖頭改變話題道:“皇上,衆位大臣等了這麼久了,還是先早朝吧。”
“那好吧!”熊富一聽,也只得無奈答道。
“早朝開始!有本啓奏,無事退朝!”當即只聽上方四個宮峨高聲響起。
“皇上,城有本啓奏!”項羽當即站出。
“姐夫有什麼就說吧。”小熊富打了個哈欠道。
“諸位大人,想必大家還記得我與劉邦的鴻溝談判吧?”
下方文武管員一聽,當即便炸開了鍋。開始議論紛紛。唯有諸葛亮雅然一笑,饒有興趣的看着議論紛紛的文武百官。
站在其身旁的荀彧,卻沒有像諸葛亮一樣沉得住氣,反而是搖搖頭,嘆了口氣,暗自道:“大王實在不明智啊!”
“大王爲何提起這個問題,當年的事……”
“噓,你聲音小點,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那可就完了。”
“大家肅靜,還請聽項籍道來!”
文武百官一聽項羽發話了,頓時鴉雀無聲。
“鴻溝談判的內容,想必在場的諸位大人,或多或少的也得知一些。今天,我便像與大家,來談論談論這鴻溝對話的內容吧!”項羽似笑非笑的道。
“我還記得,他劉季數列了我的十罪。其中最大的罪名,恐怕便是,我項籍指使英布,在江南秘密刺殺義帝了吧?”項羽笑着說道。
此時,先前還坐在皇位上打瞌睡的熊富,聽此消息,卻是瞬間景象。
“什麼?姐夫,是你殺了我爹?”熊富難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項羽,出聲問道。
項羽搖了搖頭道:“不,老義帝不是我殺的。”
“怎麼會?!”項羽話音剛落,文武百官心中皆出此問。
“那,那我爹是誰殺的?!”熊富雖小,但心中自然也明白着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之理。
“當初,我確是是打算將懷王請到楚地,尊爲義帝。可當懷王到了江南之後,卻突然傳來懷王被刺的消息。
在我尤爲震驚的情況下,另一個消息同時傳出,說義帝之死,跟我項籍有關,是我項籍指使英布刺殺義帝於江南。
這也就讓我項籍,揹負上了弒君的罪名。當初我之所以請義帝出彭城,是怕諸王不安,相互兵戈。唯恐傷及義帝,可何曾想到,居然會釀成大錯!
時至今日,我項籍依然愧對江東父老,諸位大臣與皇上!但是今日我項籍就要洗清弒君的罪名!讓大家知道,義帝之死,到底是何人所爲!”
“什麼……”
“這,這我沒聽錯吧?”
項羽此話一出,當即震驚四座。文武百官一時間,難以置信項羽所說的話,皆是議論紛紛。就連荀彧、徐茂公、劉伯溫三人都是面面相覷。
唯獨諸葛亮,卻是搖着手中的扇子。顯得風輕雲淡。
“唉!當初義帝被刺之後,便有一人冒死突圍而出,將義帝餘刺前的詔書,交互於我,這份詔書,現在就在我手中!”項羽說罷,當即從衣袖中拿出一塊黃色錦帛。
百官當目不轉睛的盯着錦帛,這便是義帝留下的遺詔!
小熊富此時再也坐不住,當即親自從龍椅上跳下,從項羽手中奪過錦帛,一把打開。
熊富雖小,但是畢竟出生便是義帝之子,從小便在懷王的監督下認字,對於自己父親的字跡,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熊富看完了錦帛之後,自然也注意到了下方印緩之處。熊富看了一眼後,淚水便止不住的流出眼外。
那印緩,正是自己父親的,他還記得三年前,自己剛剛學習認字之時,便見到過自己父親的印緩。
當時他望着晶瑩剔透的印緩,還對父親要過印緩。
而自己的父親,則是把自己抱起,一口答應下來,等自己長大之後,便把印緩給他。
後來,父親遭人刺殺而死,自己與姐姐逃入張家,本以爲自己此生再也見不到父親的筆跡與印緩。
沒想到,再次見到的情況下,居然是父親的遺詔之上。
“對,對!這就是爹爹的印緩和筆跡。嗚嗚……”熊富終究是不到十歲的孩子,此刻再也忍不住,當即情緒崩潰,在殿堂之上嚎啕大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