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的對!既然他項羽敢派兵阻擋,那就讓他見識見識我們草原勇士的鐵蹄是如何踏碎他那不堪一擊的士兵的!”
只見說話這人滿臉橫肉一臉煞氣,讓人看上去便有些膽寒。
此人正是鐵雷四兄弟中的老二鐵雷金牙!
鐵雷金牙雖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其武藝比起鐵雷木爾來,實在是精湛的太多太多。
其善使一把金色大砍刀,在匈奴一族之中少有敵手,可謂是勇冠三軍!
“二位將軍說的對!項羽算什麼東西,既然他不願與我們合作,那就讓他臣服在我草原勇士的鐵蹄之下!渡河作戰!”
“渡河!”
“渡河!”
“渡河!”
鐵雷四兄弟平日在族中驍勇無比,族中欽佩兩人者不在少數。此時帳內衆人一看鐵雷木爾與鐵雷金牙兩兄弟都支持同項羽開戰,紛紛附和起來,要求渡河作戰。
就在此時,帳內卻響起了另一個聲音:“諸位,稍安勿躁!”
衆人看去,只見是身爲大將軍的斛律光。斛律光一開始植入的身份乃是鐵木真手下大將,但其精通用兵之法,深得鐵木真器重,直接將其提拔爲了大將軍,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鐵木真看着站出的斛律光不由投來讚賞的目光。
“諸位且聽我說,我草原勇士的鐵蹄自然鋒利,但千萬莫要小看項羽!
據我所知,項羽此人力能舉鼎,武藝天下一絕……”
“哼!難道就他力氣大嘛?我鐵雷八寶乃草原第一勇士,亦能手持千斤獨腳銅人!要比力氣,別讓怕他,我鐵雷八寶可不怕他!大將軍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此時站起說話的,正是鐵雷四兄弟中,排行最小的鐵雷八寶。此人雖年齡最小,但卻是四兄弟之中武藝最好的,在匈奴族中更無一人是其敵手!
“唉!八寶安達,要是項羽正的只是個莽夫的話,那大單于又何必懼他?只是項羽此人,不僅武藝高強,用兵也是一絕!
當年起起兵反秦時,就在鉅鹿郡,其以五萬人馬便大破章邯與王離的四十萬大軍!這一年,項羽二十五歲!
後彭城之戰時,劉邦率領諸侯聯軍五十餘萬,偷襲項羽後方。項羽僅帶三萬人,花了半日時間便將劉邦擊潰,劉邦的老小俱被項羽所俘。
此兩次戰績,便可看出項羽的神勇,遠非北方諸郡的守將可比。如今項羽在江東登基稱帝,比起先前更是兵強馬壯,實在是不容小覷!所以是否渡江作戰,還需從長計議!”
斛律光將項羽的戰績告訴衆人時,衆人俱都倒吸了口涼氣,不禁覺得項羽實在是個可怕的敵人!
一時間,帳內原本嚷嚷着渡河作戰的衆人,俱都從新坐下一言不發。就連鐵雷幾兄弟也是拉聳着腦袋,不再叫囂的渡河作戰。
正在此時,帳外卻飛奔入一斥候道:“大單于,慕容儁給您來信了!還請您查看!”
鐵木真接過信查看完後,頓時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天助我也,看來胡人也不是吃素的。”
斛律光見此,不由開口詢問鐵木真爲何如此高興。
鐵木真放下手中信笑道:“慕容儁說了,他們已經取下密雲郡,已經越過黃河,兵鋒直指滄州,此番來信乃是邀約我渡河作戰!”
斛律光聽罷,不由大吃一驚道:“沒想到他們胡人的速度竟如此之快!”
“是啊!這麼快就拿下了密雲,還渡過了黃河,胡人的實力果然不容小覷。”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這河是渡還是不渡?”
斛律光聽聞胡人已經過河,心中也不由的癢了起來,連忙開口問道。衆人聞言,
鐵木真沉思良久後道:“此番渡河作戰,事關重大。而徐茂公已佔先機,黃河渡口定已被其佈下重兵。所以,此次渡河絕不可走水流較緩的地方。
正所謂兵者,詭道也!依我看此次我軍渡河必行虎躍峽!”
虎躍峽三字一出,帳內衆人並無任何異常,唯有斛律光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大單于,走虎躍峽是否有些太過危險了?”斛律光忍不住開口道。
鐵木真搖頭道:“不,如今的情況來看,虎躍峽乃是我軍最佳的渡河地點。此地距離對岸僅三裡,不僅距離最近,也便於我軍查看對岸情況。”
“可是虎躍峽水流湍急實在兇險,大單于三思啊!”斛律光再次開口勸道。
別人不知道,可不代表斛律光不知道。斛律光可是對黃河早有了解,這虎躍峽乃是滔滔黃河水水流最急的地方,也是黃河兩岸最近的地方,距離對岸僅有三裡,一年四季不論春夏秋冬,此地具都水流湍急,就連老虎這種矯健的動物也難以越過,故此得名虎躍峽。
“你說的不錯,但我之所以選擇從虎躍峽度過,還有一個原因便是看重其險峻!
戰爭,就要講究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用兵在於一個“奇”字!只有以“奇”制勝,纔是用兵的不二法門!
對了!先前我命你打造的鐵索,如今準備的如何了?”
斛律光問言,當即拱手道:“啓稟大單于,已盡數打造完畢!”
“好!那那些中原人呢?!”鐵木真再次開口冷冷問道。
斛律光也不言語,只是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鐵木真當即便心領神會,笑了笑道:“乾的好!沒用的人,不必留着白白浪費糧食!”
“諾!”
…………
匈奴營外。
一羣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烏頭垢面的人正在匈奴士卒的監督下,三五個人一起擡着數十斤的鐵索。
在這其中,有一身強力壯、高大威猛的身影。
“永曾哥,這匈奴人真不是東西,老李他們昨日將鐵索打造完成後,居然都被這羣畜生不如的東西給全帶到河邊殺了!
連全屍都沒留下一個!你說咋們會不會也想他們一樣,幹完了活也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那身形高大的男子聞言,頓時身子一滯,牙關緊咬。
一旁的匈奴士卒見此,當即衝上前來,照其後背就是一鞭子,頓時打的其皮開肉綻。
這名男子卻彷彿沒有感到疼痛一般,只是緩緩開口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隨後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