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江面上湛藍的江水,與天連成一片,在加上兩岸旁的棵棵綠樹,滿地綠草。讓人不由的覺得心曠神怡。
可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戰爭卻一觸即發!
“快!快!快點將木頭綁起來!做成筏子!”
“還不快點?!磨蹭什麼?!待會齊軍過來了!你想死嗎?!”
此時,楚軍營中的士卒,俱對忙成一片,十個一羣,三個一團的加急砍樹做筏。
陸文龍與陸遜,看着營中來回跑動的士卒,依然感覺速度太慢。
“報!”此時,一斥候飛奔到二人面前。
“說!”
“將軍!那齊軍大船距離岸邊僅兩百丈了!還請將軍速速下達命令!”
陸文龍與陸遜聽了,皆是緊皺眉頭。雖然二人知道齊軍復仇心切,但也沒想到,齊軍居然這麼快就到了。
“再探!待齊軍再進五十丈後,立即報傳與我!”陸文龍稍作思緒後,當即答道。
斥候聽後,連忙翻身上馬,繼續打探情況。
“快!把沒組裝完的木頭,全部給我放到木筏上!準備鬆草、樹油!準備好的,迅速運到江邊!”陸文龍當即大吼,提醒衆人停止組裝,將木筏運到江邊。
“表哥,光這幾十張筏子,恐怕不夠........”陸遜看着下方少得可憐的木筏,當即開口道。
“唉!管不了這麼多了!先抵擋住齊軍再說!”陸文龍嘆息道。
隨後,兩人到馬廄牽了馬,便直奔江前督戰。
至於爲何楚軍要趕做木筏,還要從陸遜的到來說起!
陸遜奉命帶了一千人馬支援陸文龍,到了江邊大營,陸遜看過對方的陣勢後,當即便向陸文龍提議使用火攻!
陸文龍當即便按陸遜的計策,組織人手製作木筏,將鬆草、樹脂堆積到上面,然後命善於水性的士兵,躲在在水中,將木筏運到齊軍船陣之中,燒燬齊軍的戰船。
可由於時間不夠,最終也只造出了幾十只木筏。
“伯言,這真能行嗎?”陸文龍看着一切準備就緒,依然有些不拿不定注意。
“唉!大哥,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要不然如何抵擋住齊軍?”陸遜此時也是憂心忡忡的說道。
其實陸遜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因爲就幾十只木筏,就想要將齊軍如此龐大的船陣破開,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就在兩兄弟憂心忡忡之時,處在大型商船的顏良,此刻心情卻無比暢快。
在其看來,現在自己如此龐大的船隊,只要成功登岸,自己先前的奇恥大辱,便得報矣!
行駛在江中齊軍,一路劈波斬浪,壯觀無比。
此時,齊軍斥候也在船上發現了楚軍在岸邊的動靜,連忙回報顏良。顏良聽罷,當即登上甲板,看着楚軍推着輕筏下水後,當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哼!我還以爲,楚軍之中有何能人呢?原來也不過如此!不就是火攻嗎?!這小小的木筏,能耐我何!命令芻光、叨狼合攏過來!構成防線,破除楚軍的火攻之計!”顏良說罷隨後坐回船房之中,擦拭自己的大刀。
叨狼兩人在得到了顏良的命令後,當即也朝着顏良所在的大船靠攏。一時間,三艘大船在水中齊頭並進,硬是構成了一刀水上防線。劈波斬浪、好不壯觀!
齊軍的三艘大船繼續行進,很快便來到了距岸不過百丈的地方。處在岸上的陸文龍與陸遜見齊軍改變了方陣,當即便大驚失色。可奈何,目前的情況,已經容不得兩人再去後悔什麼了!
楚軍與齊軍的水戰在江中一觸即發!顏良此刻也親自登上甲板督戰!
只見兩軍剛在水中接觸,幾十張木筏,便從不同的方向,直奔三艘大船而去,想要突破齊軍的“防線”。奈何,還未靠近其大船,顏良便命士卒進行射殺。
頓時,先前還猶如天空一般湛藍的江水,便染上了一抹抹血紅。之後不久,更是從水中浮出屍體。
這麼多木筏,自然也有幸運靠近其大舟,但卻被三艘大船硬生生碾壓,直接打翻在水中,根本就起不來任何作用。
一時間,楚軍木筏損失慘重,江中更是不斷有浮屍升到水面之上。
陸遜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火攻計劃,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齊軍破開,縱然心中有萬般不甘,也只能無奈的在江邊嘆息。
陸文龍看着損失慘重的木筏,拍了拍陸遜的肩膀,當即指揮楚軍列陣,準備與齊軍開戰!
數十隻木筏,不到片刻,便已經被齊軍三艘大船衝的七零八落。
顏良看着潰不成軍的木筏和江中楚軍的浮屍大喜不已,隨後指揮齊軍繼續前進,好不威風!
此時,處於岸上的陸文龍與陸遜,已然命楚軍於江安之上做好準備,待齊軍進入弓箭的射程之後,便用火箭猛射齊軍!
百步!!
八十步!!
六十步!!
“給我射!”隨着陸文龍一聲令下,岸上的楚軍當即將早已拉滿弦的弓箭朝着齊軍狠狠射去。
“還射!還射!”
此時,齊軍也紛紛張弓搭箭,開始還擊。
一時間,羽箭離弦的聲音湊在一起,猶如雄鷹傲叫的聲音一般。
片刻之間,雙方死在箭雨下的士卒便超過數百人。由於楚軍射的是火箭,就算射偏了,落到大船之上,也是給齊軍帶來了不小的困擾,生怕大船被點燃。所以顏良又令一隊人,時刻注意火箭的落處,最好是第一時間將其撲滅。
然而,百密一疏,先前潛入水中,指引着木筏前進的楚軍,並沒有死完。而是聰明的一隻潛在水中,跟隨着齊軍的大船前行。
此時,這些機靈的楚軍紛紛由水中探出頭來,取出身上保留完好的樹脂,塗在船上,隨即取出火摺子,將樹脂點燃。
船上的齊軍一看楚軍這麼不要命,便也顧不上再還擊了,而是紛紛朝着水中的楚軍一頓暴射。
“哈哈哈哈!值了!”一名身中數支羽箭,口腔之中鮮血直流的楚軍此刻仰天大笑。
雖然其這麼痛快,但不到片刻之間,便已經被射成刺蝟,沉入水中。
岸上的楚軍看着這些突然冒出水面的戰友,此刻也是化悲痛爲力量,將弓弦拉的筆直朝齊軍射去。
此刻的江面上,先前湛藍的江水,依然被鮮血染成紅色。當然,還有一具具士卒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