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很快過去,項羽依然還沉浸在虞姬懷有身孕的喜悅之中。每天上了朝,便是在家中陪伴虞姬。
項羽雖然沉浸在馬上要做父親的喜悅之中,但早朝依舊是要上的。
“有本啓奏,無本退朝。”禮司依舊高聲喊道。
“臣有本啓奏。”項羽心中盤算着,高聲站出道。
“哦,姐夫有什麼話就說吧。”上方的熊富一看項羽出列,當即笑嘻嘻道。
畢竟,前幾日項羽可是帶着一家子進宮看望了小皇帝。小皇帝自然是開心無比。並且自家姐姐也囑咐過自己,現在可是要依靠這個姐夫,才能幫熊家重取天下。
“臣斗膽上書,請開新選官制與軍功制並行,爲我朝選拔人才,以輔佐皇上!”
項羽此言猶如炸彈一般,文武百官一聽,心中都炸了鍋。但卻不敢大聲喧譁,畢竟在天子面前失儀之醉可大可小。
“嗯!姐夫此法可行!那姐夫對於新的選官制度可有什麼想法?”熊富一聽開新制是爲了輔佐自己,自然也是喜聞樂見的。
“不瞞皇上,臣已有良策,還請皇上聆聽此法。”
“好,好,好!姐夫說來便是!”
“所謂新選官制,又可命名爲分科科舉制!分爲文考和武考,此制分爲四個階段,只要完成這四個階段,便可位列朝堂。
第一階段是由地方百姓舉薦具備仁德識字之人到地方官府,由官府直接上報到朝中。
第二階段則是通過朝中決定後,將舉薦名單下發到各地,由各地按名單進行考試,由地方取前十甲。
第三階段則是由各地前十甲,集中至州府進行會試。由州府取前三甲上報朝廷。其餘的人可作爲地方官候補人員,由朝廷任命。
當然也可待下一年,直接參加會試。如若考上,則升遷爲官!
第四階段則是京試,由各地會試的前三甲來京參與考試,試題由朝廷考官而出。京試取前二十人,前三甲者,可直接任命爲官。其餘之人,可留在京中,由朝廷支付生活費用,作爲候補官員,若三年不能用者,則可會任地方官,等候朝廷任命!
至於所謂的分科便是由考生自行選擇考的科目。例如如果考試會打鐵的話,可在會試時選擇工部進行考試!
也就是說,在州考之時便可分科而考,至於想考什麼,由考生自由選擇!這便是文考制度。
而武考制度,大體上與文考制度一樣。可以不識字,在州試中舉時便可入軍中擔任校尉。
若是京試而中,便可領任中郎將,在軍中任職位。當然武舉可以不認字!”
項羽說罷,還不忘彌補上做後一條。
衆人聽罷,皆是汗顏。鐵匠都可以參加做官,這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而百官之中臉最黑的恐怕便是信奉儒家的官員。先前聽到以仁德挑選考生的儒家學子本是心中高興不已,本以爲項羽支持儒家。可沒想到最後來了個大反轉。
鐵匠爲官?衆人想想這個便不由的搖了搖頭。不行不行!與鐵匠爲伍,那自己還不被人笑死?
而身爲吏部尚書的荀彧此刻心中也是複雜不已。他本就是儒家思想的學子,一開始心中也挺高興的。但是一聽項羽的比喻,頓時便感覺有些尷尬。
雖說荀彧沒有這麼死板,但若是想項羽說的一般與鐵匠共同爲事,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想到這裡,荀彧連忙站出道:“皇上,臣有本啓奏!”
“哦,荀大人有什麼就說吧。”
“臣不敢苟同項王所說的新制!臣認爲,現在朝堂之上的諸位大人與將軍,定能光復大楚!”
項羽一看站出來的是荀彧,倒也不奇怪,畢竟這傢伙歷史上就是因爲反對曹操稱王而自刎的。
“不不不,荀大人此言差矣。可謂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啊!
雖說現朝廷之上諸位大人與將軍,武能安邦,文能定國。但諸位不可能不會老去,我大楚必須有充足的後備人才資源,如若不然,豈不是猶如那秦二世一般?”
“這……”荀彧一時間被項羽辯的有些說不出話,畢竟剛剛自己有些着急,沒想到這一方面來。
“臣有本啓奏!”此時,吏部司空羅寶枸也站出道。
“臣認爲項王此制實在荒唐!”
“有何荒唐?”項羽心中冷笑反問道。
“哼!朝堂之上乃是天子聖駕,九五之尊!天威浩蕩之地!豈可像項王所說,讓那粗鄙的打鐵匠立此?
項王難道不覺得,此法有失天威?辱大殿?還是說我大楚無人能用,要讓一羣泥瓦工匠,平民百姓來光復?!”
項羽聽罷羅寶枸的話,心中不由冷笑,剛要開口,卻已有人站出回懟。
“敢問羅大人,泥瓦匠怎麼了?俺就是泥瓦匠出身,試問羅大人能否打造小商關,抵禦九江入侵呢?”站出說話的正是先前被派到小商村修建關隘的陶宗旺。
陶宗旺此刻正在工部任工部郎中,官至五品。
“就是,你是看不起鐵匠還是咋的?有本事你去掄掄我打鐵的大錘!你要能掄得動,俺金大堅今日就辭官回家!”此刻,鐵匠出身的金大堅也站不住了,也出列斥問道。
“這……”羅寶枸頓時被懟的說不出話來,畢竟金大堅打鐵那大錘有多重,羅寶枸自己還是知道的。
“哦?按羅大人此言是說,我工部皆是些下賤的泥瓦匠嘍?”此刻,一直沒有發言的工部尚書徐光啓也站了出來。
項羽看着衆官在朝堂之上懟了起來,心中不由開心起來。沒想到,前世只有影視劇中會出現的朝堂之爭,自己居然親眼見識到了!
羅寶枸一看連徐光啓都站了出來,也只是縮了縮腦袋,看了荀彧一眼。只見荀彧此刻也低着頭,不知再想些什麼。
羅寶枸沒辦法,只得朝站在一旁的司空趙午眼使眼色,尋求幫助。
這趙午眼與羅寶枸平日便是狐朋狗友,兩家的兒女定下了媒妁之言,已經結爲親家。
趙午眼此刻一看自己親家朝自己使眼色,心中雖有些不願意,甚至暗自責怪羅寶枸把自己拖下渾水。但兩人本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趙午眼也只得硬着頭皮站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