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此話一出,可是將李建成與李淵驚住。
“世民?這……”
“父親勿憂,那五萬石糧食換來的不僅僅是一千副鎧甲、弓箭,還有一千人馬。而是名揚天下,一舉搗毀大楚的機會!”李世民滿臉激昂道。
“世民,你什麼意思?”李淵一聽,頓時有些錯愕。
下一刻,只見李世民頓時跪下拱手道:“爹,孩兒與左車表哥已達成共識,孩兒打算利用我李家經商之便,將一千士卒僞裝成商隊,分批進入會稽!
而另一隊人,則乘船從海上繞路而走,將船開進長江口,進行佯攻。吸引楚軍注意力,城內一千人馬趁機動手便可!”
李世民此話一出,李淵與李建成皆大吃一驚,不得不說李世民此計實在險矣。
李淵臉色便的煞白,隨後黑了下來。
“逆子!你給我跪下!你可知道,若是此計不能成功,對我李家可是滅頂之災!到時候楚軍所有人的滿腔怒火都將對我李家宣泄!”
李世民一聽,臉上生出一股慌張,隨後拱手道:“父親勿惱,就算是偷襲了會稽郡,他項羽也不知道是我李家而爲!左車表兄已經答應我,我們李家可以使用齊軍的旗幟!
所以就算是被楚軍發現了!我們也不用擔心,將事情全部推到韓信身上便是!”
李淵一聽,臉色方纔好看些,但依然陰鬱不已。
察言觀色的李建成見李淵面色不好,自知李淵處在糾結之中,不願出兵。
“世民,話雖這樣說,但僅憑一千人就想拿下會稽郡,實在是異想天開。那會稽郡中有重兵把守,只怕……”
“大哥不用擔心,我已向左車先生了解過,現如今楚中能征善戰的大將皆在各地戰場,京中並無什麼猛將。
而且我們李家還有一會終極大殺器!就算是碰上了猛將也不一定不能全身而退!”李世民雙眼放光道。
“你是說……元霸?”
“對!就是四弟,四弟力大無窮,可與項羽比肩,現又學藝而成,一套錘法舞的精妙不已,世間鮮有人是四弟的對手!
只要四弟在,那我李家必定攻無不勝,攻無不克!”
“可是,我們應該派誰前往,這路上還好說。若是出海的話,只怕很多東西未知變數……”李建成一聽,也有些躍躍欲試,但依然保留了一絲謹慎。
“是啊,這陸上尚且危險,但這海上之事恐怕變數頗多,而且若船隻過大,只怕還未接近陸地便被已被察覺。”
李世民看着李淵和李建成,自知他們已經心動,趁熱打鐵道:“此事父親不必擔憂!既不能動用大船,那就以輕舟而行!
孩兒願爲李家崛起赴湯蹈火,海上行軍就讓孩兒指揮如何?!”
“這……”李淵聽罷心中是既欣慰又心痛,畢竟海上進軍,稍有差錯便要葬身大海,屍骨無存。虎毒尚且不食子,若是答應了李世民的請求,也就等於將自己兒子往火坑裡送啊!
“父親!大丈夫立於天地間,豈可久居人下。我李家蟄伏數代人,等的就是此揚名天下的機會!若是錯過,再無出頭之路!望父親答應孩兒!”李世民見此含淚再次請命。
一旁的李建成聽罷頓時目瞪口呆,自己沒聽錯吧?李世民居然要冒着生命危險乘輕舟從海上行軍?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然而看着李淵那心痛的表情,李建成瞬間便反應過來,心中暗道:李世民啊!李世民!你真是玩的好一手苦肉計啊!
想到這裡,李建成恨不得上前撕碎李世民的僞裝,也請命從海上輕舟而行。但他不敢!想象一下,茫茫大海之上,洶涌不已的波濤和狂浪,輕舟而行就是老壽星吃了砒霜!
“父親!勿要遲疑啊!”李世民再次拱手道。
李淵只得轉身閉上雙眼,沉重不已的揮了揮手。
“多謝父親成全!孩兒這就前往點兵!三日便出發!”
李世民說罷,起身便朝外走去,臨走前還對着李建成詭笑一下。李建成見此,心中大爲惱怒,但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李建成沒想到,自己這個二弟這次是真的下了狠手了!像瘋子一樣,連命都不顧。實在太可怕了!
…………
三日後,琅邪郡中,打着“齊”字大旗,滿副武裝的一千人馬,在誓師後開始出發前往登州,在哪裡登上船隻,朝會稽進發!
另外一隻約有兩千餘人的人馬,也喬裝打扮成商人,將刀劍鎧甲藏在車中,分幾批朝會稽進發。
整個李家上下的人都前來進行歡送,李淵看着三個兒子的離去,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憂慮。
李元霸提着一對翁金大錘,胯下騎着李淵從琅邪郡中尋來的最好的馬匹,但那馬匹馱着李元霸依舊緩慢不已。
“二哥,你說要帶我去個好玩的地方?咋們去那啊?”李元霸天真不已的看着李世民問道。
“哈哈哈,四弟啊,去了你就知道了!你不是一隻想打仗嗎?二哥帶你去打仗!”李世民雙眼放光道。
“打仗?好啊!好啊!打仗咯!”
李元霸一聽,高興的像個孩子似的。忽然在馬上鬧騰起來,坐下馬匹頓感吃力氣喘吁吁。
李元霸見此,不由皺了皺眉道:“二哥!這馬也太沒用了!要不你找頭牛給俺,俺騎牛打仗吧!”
李世民一聽,頓時哭笑不得,騎牛打仗自己還是第一次聽說,但面對智商只有孩童的李元霸卻只能好言道:“四弟,別犯愁,這天下好馬多的是,打完仗後二哥親自給你找匹好馬!”
“真的?那就多謝二哥了!”李元霸興高采烈,臉上露出天真笑容道。
“行了!走吧!”
“好嘞!”
…………
“少主,你說這李世民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冒險從海上進發,他是不是瘋了?”
李建成的臉上陰鬱不已道:“哼!瘋子就是瘋子!爲了利益,不惜付出生命的代價!這樣的人真可怕!而我的二弟,就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