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說請她來麼,既然是請她來的,現在竟然像對待俘虜一樣對待她凌儀。他們就用這種方法對待客人?這樣就想從她這裡打聽到軍情?想都別想。凌儀把筷子甩完後,重重地坐在凳子上,很生氣,很傲慢地看着眼前的侍衛。
凌儀氣,邊上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只見韓志怒目瞪向凌儀,手心用力,五指緊握成拳。如果不是還沒有弄清楚眼前這個女人的來歷,他真想伸手揍凌儀一頓。
“是什麼事惹得我們的貴賓不樂意了。”在韓志火山沒爆發之前,錢羣山笑嘻嘻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並對着韓志使了個眼色要他出去。韓志看到錢羣山的表情,又看了看眼前正對他挑着眉的凌儀,韓志疑惑地皺了下眉頭。在錢羣山還待說話之前,韓志對着錢羣山點了個頭走了,留下凌儀與錢羣山兩人。
凌儀知道這個男人早就在門外偷聽她的說話,其實她剛纔說的話都是說給他聽的。什麼玩意,她雖是俘虜,但卻是有利用價值的俘虜,在還有利用價值之前,她不盡情的利用敵人的資源,這好像有點說不過去。
凌儀一見到錢羣山來了,就立即拉長着一張秀臉,一臉不樂意的悶聲坐在桌前,看着那堆垃圾。如果換作了其它的人,或許會餓得狼吞虎嚥,因爲這些還是能吃的。
但問題是,眼前這個人不是其它的人而是是凌儀,這個有着大廚級別的凌大小姐。她怎麼可能吃這些飯菜,這簡直是太侮辱她的廚藝了。
“凌姑娘,是不是我們哪裡做得不合您意,您儘管吩咐,我立馬讓人去做。”錢羣山看了眼桌上的飯菜,當作沒看到,笑看着凌儀。
“這就是你們對待上賓的飯菜,還不如說是對待俘虜吧。”凌儀伸手拿起筷子挑了挑碗裡的菜,看着錢羣山,一臉冷笑。
凌儀可是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在他們手上了,但是無論如何,該爭取的還是得爭取,不是說死也要做個飽死鬼麼。錢羣山就好像沒有看到凌儀眼中的冷笑,臉上依然掛着虛假的笑容,看着凌儀。
他那個笑容,讓凌儀看得就不爽,好像在跟她說,“凌儀,你別在我這裡玩花樣了,老子出道時你還在吃奶呢。”想想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對着這些莽夫,她也就只有動動嘴皮的份。
“我想凌姑娘誤會了,這些飯菜都是我將軍府的專廚所做,並非有意針對姑娘。姑娘吃不慣這飯菜,在下想,應該是兩國風俗不同。而我國的廚子只會做天目國的菜,還請姑娘海涵。”錢羣山說得很明白,我天目國招待貴賓用的就是這個菜,你凌儀愛吃就吃,不愛吃就算。
錢羣山一直面帶微笑,那雙眼睛也是很善良的,凌儀根本看不出錢羣山到底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但是從這次兩人的簡短交談中,凌儀終於明白了,爲什麼他能做將軍。
看來自己的小九
九落空了,凌儀也不氣,聳聳肩,笑了笑:“既然你們的廚子只能做出這種垃圾食品,那爲了我的身體着想,我還是不吃了,別吃完得了胃結石。”同她鬥,哼,老孃不吃,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凌儀對着錢羣山一笑,轉身回牀,拉起被子就睡覺。
錢羣山始終笑看着凌儀,雖不明白凌儀此舉是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凌儀這一招,一定別有用意。“來人,撒了。”見凌儀真的說不吃就不吃,錢羣山也不跟她客氣,叫來門外的侍衛,把飯菜撒了,掉頭走人。
“沒吃?大哥,你對她太善良了。像她這種刁蠻的女人,直接殺了她,一了百了。”見錢羣山黑着一張臉從門進來,桓厚楠想也不用想,準是那個女人不吃飯氣的。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人家說那是豬食,是垃圾。現在倒好,人家直接絕食了。”錢羣山有點惱火地掃了眼桓厚楠,都是這小子,非要在他送飯前,在菜里加了料,誰知凌儀卻是一口都沒吃下去,反而說他們的不是。
“絕食了更好,大哥你看呀,只要那個女人要是死了,我們就清靜了。鳳凰王朝也整不出那麼多新鮮玩藝來,那對我們無非也是一種好事。”死了更好,聽到錢羣山的話,桓厚楠可樂了。本來凌儀一來,他就是非常的不看好,這種長得好看的女人,都是禍水,豁國漾民。
“是斷了鳳凰王朝的路子,但也斷了我國的路子。”桓厚楠的話,錢羣山並不看好,有了一次的經驗,他現在可不會再上他的當。他的點子對付敵人行,但是對待女人,他們倆都不行。
“我們沒有她不也是一樣打,只是鳳凰王朝有了她之後,整出了那些個東西,害得我們白白犧牲了那麼多的兄弟。要不是大哥阻攔,我早就殺了她爲兄弟們報仇了。”桓厚楠恨恨地想着,上次攻擊中,鳳凰王朝的軍隊使用了不知打哪來的弓箭,竟然能橫掃人羣,這是史無前列的。
“好了,那事先不提,得想個法子,讓她幫我們。”嘮叨錢羣山不想聽,只要能爲國效力,委屈點倒無所謂,問題是如何讓凌儀跟他們合作。
錢羣山坐在那裡,沉思着,桓厚楠見錢羣山那一副深思的樣子,也不好意思打憂,就一直坐在邊上,等着錢羣山主動找他說話。
“來人,”躺在帳中的郭先康,突然一陣心血不寧,他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於是大聲叫了起來。
聽到郭先康的呼叫聲,一直站在外面的成明走了進來,看着郭先康,恭敬地喊了聲“將軍。”
“司徒人呢。”吃完飯就沒再見這小子,不知他又跑哪去了。現在自己有傷在身,不能巡視軍營,他得交待他不能鬆心,以防天目國再犯。
“司徒怕天目國再犯,飯後就帶人出去了。”成明見郭先康問起司徒才奇,於是立即把司徒才奇與鐵林出去的事稟
告了下。
“嗯,對了,成明,你可有看見凌儀。”司徒才奇沒有負他所望,親自帶人去巡視。看來自己這次負傷,對他來說是一大激勵。就在想讓成明出去時,郭先康突然想起凌儀。這丫頭不知到哪去了,爲什麼不來看他,難道是自己下午的話讓她害怕,跑了?
“凌姑娘從下午出去,就再沒見過。”成明想了想,自己也是下午見凌儀出去至今。想想成明也覺得不對。凌儀跟將軍感情很好,平時說話都是有說有笑的。將軍受傷她守了三天三夜,爲什麼現在將軍醒了,她反倒不來了。
“你派人到將軍府去找一下,如果是在府上休息就罷了,如若不得,速速回來報我。”都沒見到,不會是出事了吧。一種不詳的預感閃出心頭,郭先康立馬要成明派人去查,別是這丫頭出事了纔好。
“是。”成明給郭先康這麼一說,也擔心着凌儀,應了聲後趕緊往外走去。
“丫頭,你千萬別有事。”成明走後,郭先康獨自躺在牀上,身上就像針扎的一樣難受,滿腦子擔心着凌儀的安全。現在的郭先康,恨不得自己的傷快點好起來,好第一時間去找凌儀。
只要一刻沒有見到凌儀,郭先康的心都不安寧。他有一種感覺,凌儀現在離他很遠。郭先康痛苦的閉上雙眼,否定着自己的心裡所想。
“司徒,凌姑娘不見了?”成明出去找了一圈,派去王府的人回來說,她自從出來就沒再回去過。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時,遠遠的看到司徒才奇與鐵林正往他這裡走來,成明趕緊走上前去。
“不見了,什麼意思?”成明的話讓司徒才奇愣了一下,他們忙着出去巡視,倒是把凌儀這事給忘記了。現在給成明一提起,他纔想起這事。不明白成明說不見了,是指什麼意思,司徒才奇焦急地看着成明。
“就是……”成明看了眼焦急萬分的司徒才奇,慢慢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
“你是說,是將軍讓你去找的?”成明的話讓司徒才奇不驚皺起了眉頭,難道郭先康有什麼預感,如果是的話,那真的有可能是出事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司徒才奇的樣子,讓成明與鐵林雙雙相視一眼,然後兩人齊齊看向司徒才奇,齊齊問他。
“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我是真心的希望,我的想法是錯誤的。”司徒才奇看了看兩位好友,搖了遙頭,很無奈地輕語。
“司徒,成明,鐵林,將軍有要事找你們,要你們速速前去。”就在三人還在商討着凌儀的事之時,一個侍衛匆匆跑來,要他們趕緊到將軍帳中去,郭先康有要事相告。
三人互看一眼,都從大家眼中看到了答案,於是三人趕緊往將軍帳中走去。三人這才走到帳前,就見到郭先康已從牀上坐了起來,並穿好衣服站在那裡等着他們的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