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楚煜卻握拳,輕輕在他胸畔一捶,臉上洋溢着喜悅之色:“當然不會,因爲,如果換作是我,恐怕我也會這樣自私自利,畢竟,感情是不可以和兄弟分享的。”
見楚煜這樣說了,宗政清耀的臉上,難得露出一抹釋然的笑:“你能理解,我很高興。無論將來婉芸是誰的,我都希望,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不變。”
楚煜也贊成的點點頭道:“好的。對了,婉芸在哪裡,我去看看她。”
見他迫不急待的樣子,宗政清耀臉上堆着笑,心裡卻苦悶無比。
雖然這一刻,他是覺得自己對得起兄弟了,可自己呢?當初走時,明明希望她能過得幸福。可內心深處,總希望她能過得不好,這樣才能想起在侯府平靜的日子,也許這樣,自己還能讓她再回來。
這次,楚煜回來了。他知道,這個念頭算是徹底斷了。
因爲有楚煜這個南王殿下在她身邊守護,就算遇到了在大的挫折,他相信,楚煜都會力所能及的去幫她。
她,應該不會再想起自己,也不會再需要自己了吧。
“呵呵,清耀兄,是不是我太着急了啊?”見宗政清耀半天不作聲,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楚煜這才察覺,自己似乎顯得有些失禮了,當下神情有些尷尬的看着他說道。
然,宗政清耀並沒有介意,只是長嘆一聲道:“幾日前,她就已經搬離出了侯府,在外也過了些許日子了。”
“啊,早就搬出去了?她搬到了哪裡?”
“這個本侯就不知道了,不過,你應該聽說過皇上最近封了個金牌錦孃的事情吧。”
楚煜淡淡的點頭,表示知道。
“那人便是婉芸。”
“什麼?也是她?這……這……”
宗政清耀看着他吃驚的表情,不由苦澀笑道:“你是否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錯,當初本侯知道的時候,詫異之色也不亞於現在的你。”
“她怎麼做到的?”
“本侯也很想知道,放她離開,就是因爲,和她相處了這麼些日子,我竟對她,一
無所知。我知道,以現在自己的狀況,完全不配擁有她。她是個倔強又好強的女子,而且不喜爭鬥和陰謀。所以,將來她要看上的男子,定只能真心待她一人好纔是。”
看着宗政清耀有些失落而憂傷的話語,楚煜這才從自己的歡喜中返過神來。的確,一直聽說他和婉芸和離而高興,卻完全忽略了這個兄弟的感受。
當下,楚煜便輕聲安慰道:“其實,清耀兄,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本王覺得,婉芸是個感恩的人。你跟他相處的日子也不短了,想必這些日子當中,還是有些點滴值得回憶。若是你真心想待她好,她也不一定會拒絕。”雖然,這一切,並不是楚煜希望發生的。可是爲了安慰宗政清耀,他還是冒着風險說了出口。
然,宗政清耀只是苦笑,並沒有太多表示道:“以後再說吧,我想這段時間,我和婉芸都該冷靜一下。對了,雖然本侯不知道婉芸的住處,但你若去一個叫花容莊的鋪子,怕是能尋到她。”
“花容莊?就是那個御用錦鋪?連當今的茹妃也要去那裡縫製衣裳的地方?每每聽人提起,就讚不絕口,生意紅火之處?”
“嗯。正是。”
“呵呵,看來,婉芸的本事,真不是你我二人,能夠想像的。幸虧不是個男兒,否則,真要翻天了。”
聽着楚煜不知是誇是貶的話,宗政清耀也悽然一笑,眼裡不由浮現出,曾經與她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趙婉芸用了五天時間,總算是把沈玉香成婚當日的婚紗給描了出來。小小的圖紙上躍然出來的魚尾長裙,有說不出的溫婉大氣。同時,華美得讓人窒息。也不知,穿在了沈玉香的身上,是何等美麗和尊貴。
繼而看看自己的伴娘服,走的卻是清晰優雅的路線,到時候自己穿起來,定與新娘相輔相成。
看着這滿意的傑作以後,趙婉芸直接就去了花容莊。
到門口的時候,卻見李生和沈玉香從鋪子裡出來,二人一副濃情蜜意的樣子,估計是要去哪散步。
趙婉芸看在眼裡,有些羨慕的笑了笑:“玉香姐,你們這是要哪兒
啊?”
沈玉香本來還沉浸在自己的歡笑當中,看到趙婉芸來了,不由一愕道:“婉芸,你總算肯出關啦?我跟生哥正打算出去採辦些成親要用的東西。”
“呃,這樣啊,好事啊。”
“嗯,若不是你和果兒她們過來幫忙,我還真沒這空閒跟生哥一起呢。”
趙婉芸笑笑:“成親纔是大事,可別讓這個耽擱了。”
“嗯,婉芸,這幾天我聽果兒說,你爲了我和生哥的事,一直埋頭在屋裡設計東西,實在是太難爲你了。看吧你累得,這些天都瘦了不少。”
“瞧你們說得,我哪有那麼嬌弱,不過是筆桿子活,又不累人。對了,玉香,你成親時要穿的衣裳,我給畫了來了。”
沈玉香聽罷,當下興奮的朝李生望了望道:“是嗎?”
“嗯。”
“那可以給我瞧一瞧嗎?”
“不行哦,現在瞧了沒啥效果。到時候做好了,穿起來才行呢。”
“婉芸,你真是會弔人胃口。”
看着沈玉香又羞又燥的樣子,這與她平日的女強人形像大爲不同,這讓趙婉芸在眼裡,不由樂在了心裡。看來啊,女人啊,找到一個好的歸宿,比做什麼都強啊。
“玉香姐,是這樣的,你這衣裳需要的材質比較特別。我問你啊,鋪子裡面現在有什麼上好的錦緞,比如厚緞、還有亮緞、蕾絲還和水晶紗這些做衣服材質的東西嗎?”
沈玉香聽罷趙婉芸的話,微微猶豫了一下道:“前面你說的都有,這蕾絲雖比較稀缺,但是隻要多花些銀子,還是能購到一些。至於你說的水晶絲,那種東西可不是我們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是嗎?”在現代的時候,那種東西,可是常見啊。
“對啊,是不是薄薄的,跟蟬翼一樣修薄透亮的輕紗啊?”
“嗯。”
“那個,好像是西域使者進貢給皇宮的東西,只有一般比較尊貴受寵的妃子才用得起。那種輕紗穿在身上,向徵的身份地位都不樣。怎麼?婉芸,你要用這個給我做喜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