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宛如剛剛脫離人羣,便看到南子衿步步緊逼的跟在她的身後,一臉刻薄的說道。
“我自然是不想,只是我知道,公主一定想再給我使絆子,好整整我對不對?”撕掉僞裝,蕭宛如冷眼看着面前這個刁蠻任性不講理的公主。
見她這般無禮,南子衿有些氣憤:“蕭宛如,你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難道蕭丞相這麼知書達理的人,竟然管教不好自家府上的女兒,需不需要接到宮裡,讓本公主好好教教你?”
“我知不知禮數,哪有如何,與你何干,我勸你,管好你自己就成,別以爲仗着公主的身份,便可以爲所欲爲。”蕭宛如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南子衿,心下有些煩悶的說道,不知道是因爲飲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爲南子衿一直跟她胡攪蠻纏,讓她有些不耐了。
“你……”南子衿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用這種口氣,威脅得跟她說話,一反常態讓她有些應接不暇。
拿掉指着自己方向的手指,蕭宛如拍了拍南子衿的肩膀,繼而說道:“如果我是你,有了狐狸尾巴,最好的辦法就是乖巧的將這尾巴藏起來,不會到處招搖過市,讓人疑心……”她這般與自己作對,處處坑害自己,無非就是爲了南希影,可這段被世人不恥的戀情,是不可能暴露在陽光下,可她硬要飛蛾撲火般撲進去。
這別有意味的話,讓南子衿身形一僵,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蕭宛如是不是知道什麼了,所以才這般肆無忌憚的與自己叫板?不然以她一個大臣之女,即便父親貴爲丞相,也是不可能堂堂公主如此過不去,她也沒有那個膽量,不是麼?難不成她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了?這樣想來,南子衿驚得後背染上一層薄薄的細汗。
南子衿有些心虛道:“本宮不知道你在這裡胡說什麼!”
“噢?那麼公主與我素不相識,爲何處處要爲難我,無非就是因爲王爺,可是公主忘了,王爺娶得人又不是我,那王妃正在那兒端坐着呢,你爲何不去找她去?偏偏要與我過不去?”
這下,南自己徹底慌亂起來,這蕭宛如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是南希影告訴她的,還是她知道了什麼所以早就將自己看穿才這麼說的?
有些慌亂的左顧右盼了許久,南子衿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隱藏在心底的秘密就這麼被這個女人給挖掘出來,她神色慌張的看了看蕭宛如,只覺得這個女人的面孔是如此的冷漠,似乎自己在她面前就如同是透明,她可以將自己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這種恐懼之感,讓南子衿有些懼怕起蕭宛如來。
“你、你胡說什麼!本宮豈是你能夠隨意污衊的?小心本宮讓皇兄摘了你的腦袋!”南子衿有些語無倫次起來,這件事的打擊,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如果這件曝光了,不只是她沒有好下場,那麼南希影很有可能會被毀了,隨之而來她的身份也會被揭露出來,倒時候兩人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喔?那就讓你的皇兄來摘試試?”
這挑釁的目光,讓南子衿突然聯想到,皇兄此刻正迷戀着這個女人,難怪她肆無忌憚,加上握有她的把柄,自然是有恃無恐了。
南子衿的臉色變得刷白,她有些幽怨的看着這個
女子,憑什麼這些男人彷彿被勾了魂一般讓她勾了去,勾搭上了皇上還不知足,就連南希影都不肯放過,既然事情都被她知曉了,那麼日後難免被人捅出來,這世上,只有死人不會開口,能夠爲她保守這個秘密,在南希影還未謀奪皇位之前,她們兩個都必須死死守住這個秘密!
冷冷一笑,她拿出哨子,輕輕吹了一下,很快福寧便從暗中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黑衣男子,蕭宛如心下咯噔了一下,剛剛就顧着一雪前恥讓這個南子衿受受折磨,沒有想到把她逼急了,看到這個一步步靠近自己的黑衣人,蕭宛如心下打鼓,這下如何是好?
南子衿看着福寧,繼而吩咐道:“給我把這個女人解決掉,決不能留下活口,知道嗎?”
反正母后看這個女人不爽,即便她死了,也不會追究什麼,然而衆人都只會以爲蕭宛如這是因爲得罪了太后,所以被秘密處決了,倒時候皇上與太后的矛盾升級,她正好可以幫上南希影趁機鑽空子。
正在蕭宛如有些驚慌之時,林晨風突然拿起酒瓶,從一旁隱着的樹冠後面鑽了出來,剛剛蕭宛如一離席,他便跟了過來,原本想要趁機跟佳人好好敘敘舊,卻不想這個公主十分鬧心的揮之不去。
“怎麼,怒急攻心,便想要殺人滅口了?”林晨風拿起酒壺,灌了一大口酒,調侃的說道。
突然冒出的這個人,讓南子衿與福寧都有些措手不及。兩人對視了一眼,南子衿橫下心來,繼而喝道:“福寧,本宮命令你取了兩人項上人頭來複命!”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這蕭宛如逼得她沒有退路,那就乾脆都解決掉一了百了得了!
福寧單膝跪下:“奴才遵命!”
當酒壺裡面最後一滴酒落入林晨風嘴裡之後,他將酒壺一甩,就看到那福寧滿含殺氣的目光咄咄逼人朝着他們走來:“哎呀,動真格想要殺人滅口啊……”
他那輕鬆的語氣,讓蕭宛如突然放下心來,看樣子他對眼前這個黑衣男人,顯得很有把握。
正當蕭宛如準備看看這林晨風如何將此人擒拿住的時候,就聽到林晨風附到她耳邊輕聲問道:“你會功夫麼?”
搖了搖頭,蕭宛如有些發矇:“不會。”她一介弱女子,如果會功夫,那還會受制於人來着。
正當這時,林晨風突然拉起蕭宛如的手臂:“快跑啊!”
被他一拉,蕭宛如險些站不穩,林晨風在前面狂奔,還不忘拉着她,跟不上這男人的步伐,自己彷彿是被拖着走的。
原以爲這男人會有功夫,所以纔會強出頭替自己解決面前這個難題,沒有想到他的確是強出頭,卻沒辦法擺平這個黑衣男人,反而讓自己也淪落被追殺的份兒上。
“你、你慢點兒……”從未這麼狂奔過的蕭宛如有些氣息不穩,那強大才衝擊讓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彷彿要跳出來一樣。
“再慢一點兒就要沒命了,那還能停啊……”林晨風腳下生風一般拖着蕭宛如不斷狂奔,最後發現身後的人全然跟不上節奏,於是轉身,一把將蕭宛如扛了起來。
南子衿沒有想到,這突然出來打斷她計劃的人居然是一個草包,不懂功夫,還敢提着妖
女強出頭,既然擾亂了她的行動,那麼就一併除掉好了:“福寧,還愣着幹嘛,人都跑遠了!”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福寧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男人以這樣的方式出場,卻是落荒而逃。
“是!”
領命之後,福寧身體一躍,繼而很是輕易的就找到了兩人。
可當他想要下手的時候,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那兩人身邊正經過一隊侍衛軍。因爲今日宮宴,所以宮裡的治安要求十分嚴格,看到那侍衛軍之時,福寧急忙將自己隱到一處假山後面。
直到看到那侍衛軍全部離開,福寧纔再次出來,可他出來才發現,那兩人早已經不知所蹤了。
蕭宛如整理了一下自己狼狽的頭髮,看了看氣喘吁吁的林晨風,無奈的嘆息道:“趕緊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等會兒被人看見可怎麼辦?”明明沒把握從那黑衣人手裡逃脫,他卻依然出頭來搭救自己,這讓蕭宛如對他說話的語氣不似之前那麼冷冰冰了。
兩人一路逃到鳳軒閣旁這纔敢停下,因爲大家都在前面,即便她南子衿再怎麼膽大包天,也不敢當着衆人的面殺害他們倆吧?
“我說我們有緣吧,這樣都能夠讓我碰上。”林晨風嬉笑着看着蕭宛如。
白了一眼這沒正經的男人,蕭宛如繼而快速說道:“救命之恩謹記於心,不過我現在得先行過去了。”
她不能讓衆人看到她和一個陌生男子一起,惹人口舌,當她落座之後,南子衿不知何時已經過來了。她看到蕭宛如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這福寧,辦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了!
“哼,這次就算你福大命大,躲過這一劫,可是別忘了,這才只是一個開始。”南子衿有些不甘的說道。
“看來真是惱羞成怒了,可是這樣的事情,怎麼隱瞞呢?永遠做他背後的女人,看他四處招蜂引蝶,你甘心嗎?”蕭宛如剛剛逃過一劫,此刻看着這南子衿,突然覺得,她或許該培養一批自己的勢力來了,不然計劃還未成功,她就已經被這些人都給殺害了。
“蕭宛如,你不要得意!”咬牙切齒的看着這個一再對她挑釁的女人,南子衿只覺得有一股氣只往她腦門頂哪兒衝着。
見她對自己咬牙切齒的模樣,蕭宛如真想拿起刀將這張刻薄的臉給畫花,看她日後還怎麼天天擺起這長刻薄的臉四處招搖。
正在這時,坐在南逸塵身旁的林晨風突然問道:“皇上,聽聞本朝公主十項全能樣樣精通,可怎麼這些舞姬跳了這麼久,都沒有一個特別的公主上臺來表演一下?難道之前的那些,都只是子虛烏有的傳聞而已?”
他的話引起衆人的目光,這下,蕭宛如這纔看到他的位置,他竟然就在皇帝身邊!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呢?似乎王公子弟當中,沒有這麼一號人物纔是,難道,他不是王公子弟?
這句話,讓南子衿一驚,她發覺開腔發難的,正是她剛剛要追殺的人,突然心中大叫不好,就在剛剛她被氣昏了頭纔會忘了,今日羣臣宴,也會招待鄰國王子,這人不是王公子弟當中的人,自然就是他們口中那個鄰國王子了,看樣子,自己已經把這傢伙給徹底得罪了,所以他的報復就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