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方姨娘都是臉色鐵青,她急促的往前走着,一回頭,發現兩個女兒慢吞吞的樣子,不免抱怨起來:“還慢悠悠的幹什麼?以爲去遊玩呢?再不快點,老夫人知道了,又該生氣了!”
蕭凝然寒着一張臉,走到一半,她有些氣憤的扯了扯一旁的花草,不滿道:“肯定是故意的,大夫人肯定是故意的,不然以姐姐那麼溫婉的性格,怎麼可能如此與我們爭鋒相對,這件事也太蹊蹺了,定然是大夫人容不下我們了!”
一旁的花盆被她用力過猛給推倒了,那些修理花草的小丫頭絲毫不敢擡頭勸慰這個小姐一句,就這麼默默的立在一邊。
蕭可人看到這麼煩躁的妹妹,安慰道:“也許這件事真的是有誤會也不然,大夫人不會耍小計謀的,應該……”
蕭凝然突然回過頭冷笑道:“二姐,你當你是大夫人肚子裡面的蛔蟲,什麼都知道了?她一向容不得我們母女,你看不出來?還是說,你是大夫人那邊的,根本不是母親生的,跟那個蕭宛如纔是親姐妹?這麼幫襯着他們說話?”
?蕭可人不解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甩了甩袖子,蕭凝然憤然道:“哼,要跟她當姐妹你就去啊,到底不是一個孃的肚子裡面出來的,看看是她這個長姐待你好還是我這個妹妹對你是真心的!”說完,便拂袖而去,那盛怒的樣子,讓蕭可人黯然。她這個妹妹,永遠都是這樣。
在府中將養了幾日,蕭宛如便在牀上坐不住了,好說歹說,寧暮然才肯放人,讓她自由活動活動。
?薄暮的夕陽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檐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蕭宛如慢慢踱着步子,眼神一一掃過這些景色。從前,她從未留意這些,原來,一個人的風景,也可以這麼美,怪只怪,以前她從來不知道而已。
玲兒很是擔憂,一路上都在嘀嘀咕咕,蕭宛如實在是受不了她嘮叨的功力,很快,便準備打道回府了。
路上行人匆匆,官員們騎了馬,前呼後擁,在人叢中穿過,婦人則坐了小轎,在這紛紛擾擾熙熙攘攘之間,不知是誰,從身後猛然撞了一下蕭宛如,那力道之大,讓她痛呼起來:“啊……”
玲兒大驚失色,連忙拉起蕭宛如,看到她手腕處全都被蹭開了,擡起頭便對那罪魁禍首破頭大罵起來:“你這個是不是不長眼睛,明明看到前面有人,還這麼橫衝直撞的,你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着?”
男子匆忙回過頭來,看到一旁被他撞到的女子,急急地道歉道:“對不起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事出有因太過於着急了,所以才……”
“玲兒,我們走吧。”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在往她們這邊側目,蕭宛如垂着眸子,淡淡說道。
“小姐,怎麼可以這樣,這個人蠻不講理,就這麼放過他了?好歹讓他賠償咱們醫藥費不是?”玲兒不依的看着那個男人,怒目相對。
?蕭宛如扶額,滿頭黑線:“我們還缺這些銀兩麼?趕緊回去吧,不然晚了,定然會讓娘罵我們的,還不快走。”
她實在是受不了被人這麼矚目,那些人指指點點的,讓她感覺很是羞人,只不過是蹭開一點兒皮膚,那玲兒便開始大呼小叫起來,讓人看笑話。
?“怎麼可以,女子身上有傷痕,很難嫁出去的咧,小姐你這麼貌美如花,和不能毀在了這些傷疤上,將來如何嫁的出去啊!”玲兒瞪了瞪那男人,繼而仔細查看着蕭宛如胳膊肘上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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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