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第二封信,楚佳衡跟春曉的動作一樣。
看了看這滿滿的藏書,認命朝藏書閣頂樓去,一本書接一本書開始查找。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楚佳衡主僕兩人在這個藏書閣呆了多久,伸出鸞鳳宮的楚熙華就擔心了多久。
守閣人到了夜晚上便會回宮。
這天色已經不早了,可是現在在藏書閣的兩個人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
皇后不安的在鸞鳳宮走來走去。
楚熙華急,楚佳衡也急啊。
主僕兩人已經是將這藏書閣翻了一半多了,僅留下一小半沒有翻找,可是現在卻是連這兩本書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過。
楚佳衡緊緊的要這自己的嘴脣,都似乎是要將自己的嘴脣咬出血。
可是沒有辦法,手上的動作也是一點都沒有少。
說實在的,楚佳衡的身體,已經是到達了極致了,可是楚佳衡還是在硬撐着。
又過了一會兒,外面的貓叫已經是響了第三次了。
楚佳衡和春曉還是沒有找到這兩本書,看着所剩無幾的書,楚佳衡的心,沉入谷底。
這藏書閣,似乎並沒有這兩本書。
外面的貓叫再一次響起。
楚佳衡看了一眼藏書閣,也知道現在他們是不得不走。
跟皇后約定好了,外面會留着太監守着,到時間了就提醒她們。
擡眼環掃了一番,楚佳衡沉着氣,對着春曉說:“春曉你先出去,我留下來。”
趙初這個人,言出必行,行出必果,最看不慣的便是那些謊話連篇的小人。
所以對他的話,楚佳衡沒有懷疑。
一定是有什麼地方,被自己和春曉都遺忘了。
“可是小姐……”
“聽我命令,皇后娘娘知道該怎麼做,你按照她的吩咐做事便行,現在就走,快點,別磨蹭,明天來這外面接我。”
一邊說着,楚佳衡一邊將春曉推了出去。
自己則先是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春曉走後不久,一個小老頭便帶着幾個小太監走了進來。
“把閣樓都點上燈,你們便走吧。”
小太監們奉命行事,四處走動着的人,讓楚佳衡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待人都走後,只留下老頭子一個人,楚佳衡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輕輕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把自己的腳給伸了出來。
這麼一直盤旋着自己的身子,很是不舒服。
鸞鳳宮
楚熙華看着只有春曉一個人回來,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隨及嘆了一口氣。
“你先退下吧,將軍府那邊,本宮會派人前去。”
揮了揮手,楚熙華一個嘆息,只能夠聽天由命。
“等下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給佛主燒幾柱香。”楚熙華在心中說道。
向來不信佛的她,現在因爲這些事情的出現,也不得不信信佛,只希望現在信佛還有救,還能夠保佑出門在外的人。
益州軍營。
楚佳衡和楚熙華在京城中擔驚受怕。楚致遠站在這帳篷外面,看着傷病心中也是焦急。
皇上不信太子,這是楚致遠萬萬沒想到的事情。
疫情解決不了,現在軍心也是動搖的厲害。
就算是楚致遠經常跟韃子們打交道,也知曉韃子們的用兵之計,可是耐不住躺下的人,比站起來的人要多得多。
“回稟將軍,太子殿下來了。”
正當楚致遠正在沉思的時候,身邊的近衛便來傳遞消息。
“快請太子進來。”
楚致遠收起臉上的沉思,轉身走進了帳篷。
經過傳報,不一會兒,太子便走了進來。
“末將參見太子殿下。”
“將軍快請起。”
楚致遠剛剛要行禮,君冀塵便立馬上前,將楚致遠給扶了起來,沒有受這個禮。
“舅舅,出門在外,我們舅侄就別行這些虛禮。”
幾日不見,太子已經是瘦了整整一圈,但好在人還是很精神的。
“是,末將聽令。太子,還是要好好保證身體,有了身體這才能幹事。”
君冀塵深深的看了一眼楚致遠。
楚致遠話裡面是什麼意思,君冀塵聽了出來了。
“舅舅,孤放不下呀。”
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看着這些倒下的人,就算是再累,君冀塵都必須要咬着牙堅持。
“舅舅,這幾日韃子們看起來安靜不少。”
軍營離得近,君冀塵是軍營和益州城兩處跑。
“安靜是安靜了,只怕是心裡面憋着更大的壞。”楚致遠笑了笑,幸好韃子還夠不成什麼大的威脅。
“太子你不必擔心戰場上面的事情,戰場上的事請,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義務,有我在,你儘管放心。”
戰場上的事情,真的不需要君冀塵費心,畢竟自己還是戎馬戍邊這麼多年也不是說來玩的。
“城中的事情,末將幫上什麼忙,什麼事情只能夠你一個人承擔。你身上的擔子不輕啊。”
君冀塵好歹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半個孩子,看着太子的樣子,於心不忍。
也不知道皇帝究竟是怎麼想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上報上去還覺得是誇大其詞。
“聽見舅舅這樣說,孤心裡面還能好受些了。韃子這邊,就勞煩舅舅了,現在城裡面的變數實在是太大了,孤也不是隨時隨地便能夠出來,實在是脫不了身。若是在戰場上面有什麼需求,舅舅儘管說,孤一定竭盡全力。”
看着眼前誠心誠意的太子,楚致遠在心中嘆着氣。
明明這麼好的孩子,也不知道皇帝在瞎折騰個什麼。
“末將知曉,太子你就安心處理城中之事吧。”
楚致遠的話音落下,君冀塵就走到楚致遠的面前,握住楚致遠的手,片刻後便又鬆開。
“將軍,這邊疆,交給您,顧放心。”
丟下這句話,君冀塵就轉過身子,朝着外面,擡步欲走。
“宸軒,現在便要走嗎?留下來吧,已經給你備好休息的地方。”現在天已經是黑了,回城去是要一個時辰,楚致遠擔憂着。
“不用了,舅舅,最近疫情着實嚴重,孤要回去看着,不然會亂。益州城裡面亂了,你這邊疆,也是守不住的。”
因爲,人心亂了,所有的就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