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嬤嬤笑了。
“小姐，這人吶，就是見不得人好，避着這種人，反倒是不好。還不如正大光明的等着，倒是要好好看看這些人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孫嬤嬤是見過大是大非的人，像這樣的場景也是見過不少的。
也正是因爲這樣，她的看法跟楚佳衡的看法就完全不同。
反正無論什麼都比不上光明正大的要來的好。
“哎呀呀，反正嬤嬤，以後千萬不要放這種人進來了。”
孫嬤嬤說的道理，楚佳衡是知道的。
只不過知道是一回事情，做起來又是令一回事情，反正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讓這種人進來，髒了自己的院子。
“是是是，我的好小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孫嬤嬤笑着搖了搖腦袋，隨即接過楚佳衡手中的茶盞。
“先進去休息着吧。你看看你臉上都瘦了一圈了，肯定這段時間在皇宮裡面沒怎麼好好的休息過。”
近日來 楚佳衡真的是越來越瘦弱了。
孫嬤嬤看着臉上完全沒肉的楚佳衡，很是心疼。
“我去讓小廚房的廚娘們給你做些好吃的，你休息起來後再來吃。”
“嗯嗯，好。”
楚佳衡笑着應下，隨即走進了房間。
一覺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到了天黑的時候了。
剛剛用完了晚飯，楚致遠便來了。
“女兒拜見爹爹。”
“嗯。”楚致遠淡淡應了一句。“坐吧。”
“都已經這麼晚了，不知爹爹前來，所爲何事？”
楚致遠很少這大晚上的還去串門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問問你秋圍的事情，你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可是聽皇后娘娘說了，說你這一次也會前去。”
楚佳衡的騎射一點也不好。
就算是能夠騎馬，也只是能夠勉勉強強騎着馬走路。
所以，要是指望他能夠在這一次狩獵活動中，奪得頭籌，那完全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所以，一聽到皇后娘娘說她這一次也會去，楚致遠一下子就覺得不可相信。
“嗯嗯，對。”
楚佳衡點點頭。
“狩獵的圍場，可危險橫生，你騎射不精，一定是要萬分小心。”
“是，女兒知曉了。”楚佳衡點點頭。
“騎射的東西，可全部都準備妥當？馬匹鞍件這些東西，需不需要爲父幫忙？”
“不用，爹爹，這些東西皇后娘娘已經全部給我準備好了。”
“行，圍場上，我不可能護你左右，你自己多多注意。”
楚致遠上了圍場，保護的人就只都是皇家的人，若是楚佳衡出什麼事情，他也不能夠擅自做主去幫助楚佳衡。
“好，佳衡知曉。”
此後，楚致遠還說了些什麼，楚佳衡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楚佳衡卻是覺得，那一夜楚致遠離她很近很近。
頭一次，她會覺得冰冷的楚致遠是溫暖的。
第二日一早。
楚佳衡前往福壽院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今天早上是不好過了。
果不其然，一進去就看見臉上掛着盈盈淚珠的楚佳渝，以及看戲專用臉的林依然。
楚佳衡頭疼。
三個女人在一起，本來就是一場大戲，沒想到現在還要搭上一個自己。
得。
她倒是要看看，這些唱戲的，是究竟要唱些什麼。
面帶微笑，氣質悠然的走了進去。
該說什麼話，該行什麼禮，楚佳衡一點都沒有耽擱。
就算是幾雙眼睛一直看着，也沒有看見楚佳衡出什麼錯。
“衡姐兒，你是長姐，這個身份，你可知曉？”
最讓老太太不滿的就是楚佳衡的匪氣。
對，沒錯，就是時不時露出來的土匪的氣息。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要是去一趟皇宮，楚佳衡的脾氣就是一點都不好。
“知曉。”
“尊老愛幼，這一點，你可知曉？”
“知曉。”
“長姐爲母，要爲弟弟妹妹做打算，你可知曉？”
“知曉。”
一連三個問題，楚佳衡都是冷淡的回了兩個字。
“你……”
“祖母。”
只見老太太剛剛張嘴，楚佳衡開口了，打斷老太太還沒有說出來的話。
“不知道祖母，可曾想過，自立自強二字？”
楚佳衡嫣然一笑，背脊打直。
“佳衡是長姐不假，尊老愛幼，更是佳衡應該做的，嫡母早逝，長姐爲母，佳衡也應該愛護弟妹，併爲弟妹打算。”
楚佳衡說的很慢。
一邊說着，還將自己的視線朝着她們掃過去。
將她們臉上各自臉上的神態都收盡眼中。
“但是，佳衡不知道，佳衡究竟是在這些方面哪裡沒做好？尊老愛幼，我相信佳衡沒有什麼缺曠的吧。對於弟妹，佳衡更是付以真心相待，什麼好的都是想着弟妹，什麼東西都是第一時間給了弟妹，就不知道，佳衡還有什麼是沒有做好的。”
說完話，楚佳衡邪魅一笑，隨即就將視線放在了楚佳渝的身上。
這顆老鼠屎，你既然敢給我找事，我也就給你好好長長記性。
“你！”
楚佳衡的話，以及做法，細想起來，真的是沒有在什麼地方出過錯。
老太太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祖母，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那佳衡也就先走了。佳衡還有事情，便不多陪祖母了。”
丟下這句話，楚佳衡就像走人。
留在這裡看着這些添堵的人，心裡很是不自在。
眼見着老太太沒話說，楚佳衡轉身就要走。
“外祖母，圍場的事情。”
林依然開口了。
短短几個字，卻是給老太太一個找事的話題。
老太太滿意的對着林依然笑了笑，隨即，開口道:“站住，事情還沒有跟你說完，你走什麼走。”
楚佳衡聽聞此言，站定身子。
直勾勾的看着林依然。
林依然回以嫣然一笑。
楚佳衡樂了。
也是，自己怎麼是將這個人給當成擺設了。
“祖母。你還有什麼事情，您就開口吧。”
楚佳衡眸眼都不想要擡一下，看着面前的人，實在是一點興趣都是沒有。
“圍場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帶着渝姐兒一起去吧。”
本來老太太是想要楚佳衡將林依然一起帶着去的，想讓林依然多見見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