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福蹲下身子,細細地伸手掃開那殘碎的玻璃,一道道鮮紅的血漬出現在了眼前。看那血塊乾涸的樣子似乎並不長久,應該是今天發生的事情。
劉大福心一下子揪緊在了一起,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神麟他們也是不見了呢?
正在劉大福失神間,仇淵卻是探手在那窗戶抹過,然後將手指放到了鼻間。猛然間仇淵也是眉頭一皺,他冷冷地道:“這是化骨功法,這是化骨功法化掉屍體後留下來的灰燼!這種歹毒的功法如今只有一個地方還殘留着,那就是邪教靈淵宮!”
“靈淵宮?”劉大福心中一窒,他一下子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華百合時的情景,那次華百合正是被邪教的金破城,那個傢伙正是靈淵宮的人。不過這靈淵宮在修真界一向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他們平常都不敢在俗世間光明正大的露面。
“難怪這裡面沒有一個人,都是被那邪教的人殺了?那神麟他們也被……”劉大福說到這裡他都不敢說下去了。
“我看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麼糟,那黑頭教可是一個個都有着大成的實力,那靈淵宮的幾個老傢伙雖然很強,但是絕不敢輕意出來,不過那靈淵宮的人如果敗退,那這裡爲何會如此的寧靜呢?”說着仇淵也是陷入了深思中。
“進去看看!”劉大福心中疑惑而擔心,他身子一凝,人已經到了別墅中。這棟古老的別墅大概有個幾十年的歷史了,內部的佈局都略顯民國時期的古舊之風。劉大福掃過大廳,只見大廳內也是凌亂不堪,沙發掀飛,古老的木桌木椅都是散了架,四散落在地上。
劉大福掃了一眼大廳之後不再猶豫,他快速地向着二樓走去,可是二樓依然沒有半絲的人影,周家上上下下少說也得有百十來人,可是現在竟然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了任何的訊息。
陡然之間,劉大福眉心一亮,他擡頭瞅向了天花板之上的暗格:“什麼人?滾出來!”就在劉大福疑惑不已之時,一剎那間他隱隱神識波動了一下。劉在福瞬間捕捉到了那暗中的東西。只見劉大福飛身而起,探手成抓,拳頭大小的金光刺破了那木製的天花板,將樓頂擊穿出一個巨大的洞來。
但是劉大福第一擊並沒有得手,那暗中東西竟然又溜到了另一邊去了。劉大福雙手再次發力,雙手陡然划動,擊掌襲向頭頂的天花板。他的真正實力已經達到了元嬰之境,龐大的力量瞬間破體而出,將那整個天花板都掀了開來,一個黑影瞬間從那高空落了下來。但是那個黑影明顯不想久留,身子如泥鰍一般向着不遠處的窗口射去。
“呵……”此時一旁的仇淵也是身子一動,他的速度比劉大福還快些,大手揮起,一隻金色的大手憑空出現,快速地追向那欲要逃走的黑影。“啊……”一聲慘叫,那個黑影自空中摔落而下。
那黑影被仇淵一擊打得躺倒在地,他剛想掙扎,可是一隻強有的大腳迅速的跟進,狠狠地踏在了那個黑影的胸口之上。劉大福臉色一寒,他冷冷地盯着那個面色驚恐的黑衣人,道:“你是什麼人?”
那個黑衣人一臉的恐懼,但是嘴脣卻是咬得死死的,他不敢看劉大福那漆黑而冷寒的雙眸,只是偏着腦袋一言不發。劉大福眼見這個情景他龐大的神識瞬間破體而出,看來這個傢伙也是經過了嚴厲的訓練,不會這般說出幕後的人。劉大福嘴角冷冽,眉心一亮,一道極其細微的金色力量自眉心處射了出來。在那個黑衣人雙腿發顫間,那道精純的精神之力透入那黑衣人的腦海中。
讓劉大福稍稍安心的是這個黑衣人沒有像那邪靈一般,一遇別人查看他們的識海便會自爆,不過這靈淵宮顯然沒有那樣的強大手段來約束手下,這讓劉大福心頭一鬆。神識很快透過那黑衣人的腦海中搜尋到了有用的信息,劉大福臉色鐵青,他憤怒地將拳頭緊緊地握着。
“怎麼了?發現了什麼?”仇淵一臉疑惑地問道。
“果然是那靈淵宮的人乾的!不過他們卻是利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將神麟還有於絕、於情、於悔四人引開了,將周紫鋒和周紫琪抓去了。”劉大福一臉憤怒地道。
“那靈淵宮上的幾大高手難道都出來了?”仇淵心中也是震驚地道。
“不錯,他們的六大護法竟然全部出動了,不過他們將周家兄妹抓去是何意?他們兩人在修真界連名頭都沒有!”劉大福一臉驚疑地道。
“我想這其中大部分的原因還是因爲你吧,你現在可是修真界的紅人呀,哪個勢力不知道,那邪靈想必也是知道這周家與你走得近,所以纔會將其抓去的。”仇淵一臉冷靜地道。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有了動靜,只見華百合、李菲兒四女全部來到別墅,而他們的後方傳來了神麟驚怒的聲音:“怎麼會這樣?他老爺的,我們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
神麟與那黑頭教的三位長老一前一後的也是走了上來,四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劉大福本來是讓他們來保護周家的,可是現在周家顯然已經遭受到了滅頂之災。
“大福,這可不是我們的錯啊……”神麟唯恐劉大福怪罪到自己的頭上來,他一臉委屈地想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好了,我知道了!”劉大福擺了擺手,一臉的深沉。
“那幾個老東西真是逃地比兔子還快,要不是我的實力還沒有恢復過來絕不可能讓他們如此輕鬆地逃出去!”神麟一臉惱怒地道。
“大福,周家難道……”華百合也是看着四周,目光中有着震驚。
“是的!是那靈淵宮的人,他們竟然將這裡所有的人全部殺害了,只是抓走了周家兄妹!”劉大福冷冷望着窗戶外的遠方,手指都握得有些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