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猛翻了翻白眼,一副我瞭解你的神色淡淡的說道“同意什麼?說來說去,你都是想讓我跟着你混,可你怎麼就不能跟着我混呢?”
李凌峰嘿嘿一笑“這兒也不是不可以,可你剛纔也說了,我的神罰現在是人才濟濟,所以爲了避免以後在世界臣服與咱們腳下之前,咱們自己個先打起來,我覺得我還是當仁不讓的好。”
“不過你放心,當有一天我們真的成爲了黑暗帝王之後,你若是喜歡,那便你來做好了!”李凌峰正色道“我這個人,一向都懶散的很,不喜歡管太多的事!而且,我還小,等到這條路走完,我還得繼續生活下去,不是嗎?”
劉猛當即又翻了個白眼“你當我傻啊?那會跑去給你做苦工?”他頓了一下,有些酷酷的說道“按理說你救了我一命,無論提什麼條件我都應該答應,可這兒事從根上講還是因爲你的那個陰謀才連累的我自殺,所以,不是我不懂得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而是咱們扯平了!”
李凌峰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事的確怨我,我思慮不周,沒想到斧頭幫和倭國人糾纏的那麼深,更沒想到藤井那個王八羔子的反應竟如這麼快。”
劉猛有些意外他的坦然,隨即眼中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機“藤井一子?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他的!”
“放心吧,我也不會放過他的!”李凌峰有些沉悶的嘆了口氣,站起身就要告辭。
外面的門忽然砰一下被推開了,刑星急惶惶的闖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對着後面兩個追着他的斷崖的小弟罵道“我操,我找我們老大真有急事,你們怎麼還沒完沒了的?要殺你們的老大,昨晚我們就動手了,用的着費這麼大的事嗎?”
他煩躁的向後甩了甩手,來到李凌峰的跟前“哥啊,出事兒了,劉月姑娘被人綁架了……”
“什麼?”李凌峰和劉猛的頭齊齊的轉向刑星齊齊驚呼,劉猛將手裡玩的正熱乎的遊戲機隨手一丟,被子一掀“劉月她不是在學校嗎?怎麼會被人綁架……”
劉猛說着話兩腳落地可剛想站其便悶哼一聲,觸動了腹部的傷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下冒了起來。可用手一撐牀頭,李凌峰急忙一伸手扶住了他:“你幹什麼,你不要命了?”
“你說我幹什麼?我要救她。她是我妹妹,母親臨終前將她託付給了我,讓我好好照顧她的!”劉猛使勁推開李凌峰,可他虛弱的身體非但沒有將李凌峰推開,反而將自己彈的反坐回了牀上。
因爲受傷太多的緣故,他只穿了個內衣,並沒有再穿病號服,而是身上纏滿了繃帶。轉眼間,繃帶便因爲他的這番舉動而變成了殷虹色,顯然是有傷口又掙裂了。
“看看你現在的身體,站都站不起來,能幹什麼?相信我,劉月她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一定會救她回來的,我保證!”李凌峰沉聲道“你就在這兒老老實實的躺着等我的消息!”
“若是你救不回來呢?”劉猛的目光陰冷恍若毒蛇,冷颼颼的盯着他。
李凌峰淡然一笑“那我便殺光綁架他的人,然後在你面前自裁!”
說完,他大踏步的轉身就朝外走。
“等一下!”劉猛大聲喊住了李凌峰“這兒是我手下一個負責人的電話,你可以聯繫他,斷崖從現在開始,將完全聽從你的調遣!”
李凌峰接過電話衝着他笑了笑“放心吧。”
“修羅,你一定要將小月救回來,只要她回來,我什麼都答應你!”劉猛對着他的背影大聲道。
李凌峰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聽見沒有。
“老大……”
“你們幾個也去聽從修羅老大的吩咐,咱們社團的兄弟你們熟悉,無論什麼都不必請示我,全部按他說的做!”劉猛快速的對着進來的兩個手下說道。
這兒等若是將斷崖的全部力量都交到對方手上了,若是這個時候李凌峰想要下絆子的話,只要一句話,沒準他們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老大,若,若是他故意讓人綁架了小姐,給咱們演戲……”一名小弟低聲提醒道。
劉猛臉上的神情一寒“那咱們就陪他演!若他真的敢拿小月耍手段的話,我一定會讓他明白什麼叫悔不該當初!”
那兩個小弟見他沒改命令,急忙轉身走了出去。
“劉月怎麼會被綁架的?消息從哪兒來的?”李凌峰一出了醫院的大門,臉色便陰沉的彷彿外面下雨的天氣似得。冷的令人發顫,他快步的向外走着,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有人打了你的手機,剛纔我見找你來不及,便幫着接了!”刑星急忙將手機遞了上去,早晨李凌峰醒了以後,他拿着李凌峰的手機玩,卻不想接了這麼一個要命的電話。
“咱們的人呢?我不是安排了人保護劉月的嗎?那些人呢?”李凌峰氣的連聲直罵。劉月和劉猛之間的關係,沒有幾個人知道。只怕這回也是因爲他上一次通過劉月給劉猛傳遞消息,暗算藤井一子,結果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或者,是有人將劉月當成了他的人,綁架劉月來威脅他。不管是哪兒個原因,劉月都是因爲他才被綁架,也不知道對方是求財還是求人?若是這丫頭真的有個什麼閃失的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劉猛?
李凌峰一邊朝樓下快速的跑,一邊大聲說道“我是修羅,剛纔你說劉月被綁架?經過,再給我說一遍…
李凌峰迴撥的是剛纔打給他的電話,上面顯示的是劉月的號。一個似乎帶着哭腔的女聲響了起來:“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吃完了飯在操場,然後他們坐着車走了……”
李凌峰聽見是個女的,於是按下心中的焦躁,儘量柔和的說道“你是劉月的同學吧?你慢慢說,他們有幾個人,坐的什麼車?”
“四,四五個人,開着一輛棕色的麪包車。”
“好,你就在學校的餐廳那等着我!”李凌峰說着就掛了電話,然後撥通了萬虎的電話:“虎子,馬上尋找一輛棕色的麪包車,對,棕色的,不管它新舊,就算是將南州市翻過來,也要將它給老子找出來!”
“讓所有人都給老子出去找幾個混混,具體特徵回頭另說,但凡看着三五成羣的,就扣下來!爲什麼?劉月被綁架了,你說爲什麼?”李凌峰砰的一下打開車門,將手機丟了出去。
“修羅老大……”斷崖的兩個小弟一路小喘的跑了過來“我們老大讓我們來聽從您的吩咐!”
“讓你們的人也負責找吧,這樣,這塊就交給你們了,棕色的金盃,麪包車!只要遇到便扣下來!”李凌峰說完一板車門便竄了進去。
那兩個小弟也不敢怠慢,急忙各自拿了電話,開始將李凌峰的命令吩咐下去。
李凌峰在車上給任嘉文,王文和斷崖的那個負責人分別打了個電話,顯然劉猛已經吩咐過了,斷崖的那個負責人只是簡單的回了個是便掛了電話。而王文和任嘉文則是毫不遲疑的一口答應下來要幫忙。
接下來,整個南州市市就像是沸騰的水一樣,一下熱鬧了起來。
李凌峰直接朝着學校方向趕去,路上李凌峰遇見了一輛棕色的麪包車,直接開着悍馬就撞了上去。那輛麪包車緊急剎車,李凌峰二話不說打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會不會開車啊你?你……”車主見到攔路的是輛悍馬,倒也不敢隨口亂罵,只是小聲嘀咕了兩句,被李凌峰目光一掃也急忙閉上了嘴兒。
車裡面坐着兩個人,一個婦女,一個老人,卻不是他要找的混混。
“一點小意思,給你壓驚!”李凌峰隨手朝車裡丟了幾張紅色的毛爺爺,也不管對方的反應,轉身上車就走。
一路呼嘯着繼續朝學校駛去。
“喂!是藤井先生嗎?”劉月被劫走之後,那個清潔工走到旁邊,裝着撿垃圾的樣子,打起了電話。他的聲音很是沙啞,像是被煙熏火燎過似得,帶着一種讓人牙齒髮麻的撕裂感。
電話是藤井一子接的,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情緒不高,顯然並沒有從昨晚失敗的打擊中清醒過來:“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幫到你!”清潔工的目光閃爍,帶着一種彷彿瞄準了獵物的毒蛇纔有的陰冷。
“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想要對付修羅和藍楓,我有辦法!”
藤井一子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的笑了起來,他將對方當成了是神罰或者是斷崖中的一個叛變的小弟,連忙點頭說道“悠嘻,很好,若是你真的能夠幫到我的話,我一定不會虧待了你……”
“我只要錢!”清潔工打斷了他的話,他伸手在已經發臭的垃圾桶裡翻了一會兒,他的手明明在顫抖,卻依然沉穩的將一個已經發黴的垃圾袋用手拿了起來,上面還有一個用過的避孕套,他甚至還拿着一個小手指頭勾了兩下,然後才丟到身後的垃圾車中。
“我只要錢!”他又重複了一遍,聲音很是堅決。
“你要多少?”藤井一子微微皺了下眉頭,他很不喜歡這種被人要挾的感覺。
清潔工簡短的說道“五百萬!”
藤井一子略微沉思了一下,低聲說道“好,我就給你五百萬,不過若是你敢騙我的話,我敢保證,這個世界將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