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帽子!”帽子走上前,對着張得勝伸出了自己的手。
張得勝快速的掃了他一眼,見他手腳欣長,目光靈活,堅定,顯然是個精明幹練的人。這兒樣的人,絕不能用年紀來評估他的實力。更何況他年紀輕輕的便已經有了一種沉穩,從容的大將之氣。根根銀針似地白色頭髮,更是讓他看上去顯得冷酷而不容小覷。
張得勝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咧嘴兒笑着說道“你叫俺張飛就行!”
李凌峰看了代表着兩個不同系統,已經隱隱有了較量意思的兩人,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笑了笑“以後,你們有的是時間彼此認識,瞭解!現在,還是先收拾一下,從明天早晨開始,進入全面的訓練期!”
“跟我來吧,張哥!”帽子點了下頭。
張得勝追了上去,笑呵呵的跟在他的身後說道“叫俺張飛,或者老張,張哥就行,張飛是俺的外號!”
帽子明顯的愣了一下,顯然他也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用另一個人的名字來當自己外號的。有些不適應的張了張嘴兒“張哥!”
“哎,兄弟,以後咱們就是一個鍋裡撈飯吃了,俺張飛是個粗人,比你年紀大點,便託大一句,叫你聲兄弟,哥哥初來乍到,有什麼做的不對,不好的地方你儘管說!做哥哥的一定改了……”
“張哥說的哪兒裡話?咱們以後就都是兄弟了,互相幫助是應該的!”經歷過訓練和殺伐之後,帽子氣質更爲沉凝,所以一番話說的是不卑不亢!
“好,痛快,你這個兄弟俺認下了……”張得勝哈哈大笑,伸出大手朝帽子的肩頭拍了過去。
帽子肩膀一沉,身子不動聲色的向前晃了一步,本以爲這兒下應該躲開張飛的熊掌了,卻不想張飛的大手,竟然非常自然的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帽子的臉色微微一變,擡頭看了這兒個看上去鬚髮怒張的粗魯漢子一眼,嘴角第一次露出一絲笑容“張哥好身手!”
“唉,什麼身手好,壞的?都是些莊稼把式,不值得一提。倒是小兄弟你,年紀輕輕的便能夠受到老大的重要,才讓俺佩服咧!”張得勝豪爽的揮舞着大手,只不過這兒一回,帽子已經不會再爲他的外表所矇騙了。
笑了笑,帽子知道,有了這些人,日後的訓練只怕會有意思的多了……
見兩人走的遠了,還能傳來張得勝那故作粗魯的笑聲,李凌峰搖頭說道“這兒個傢伙,怕是真的將自己當成張飛了!”
戰龍兩眼輕輕眯着,他一直在打量着站在李李凌峰旁邊的王戰,身爲一個殺手,他總是習慣性的將遇到的每一個人都當成自己刺殺的目標,可王戰給他的感覺,無論是偷襲,還是正面進攻,他都很難得手!這傢伙,絕對是僅次於老大和虎哥的棘手人物!
“靠,有了老大一個變態還不夠,又冒出來一個,他該不會就是聽虎哥說的老大上次救的那個人吧?”戰龍皺着眉頭,心中正暗自嘀咕着,忽然聽見老大的感慨,忙笑着說道“那個小子也不是那麼容易被騙的!”
李凌峰笑着點了點頭,帽子的年紀雖然不大,可是遭遇卻讓他過早的成熟。這兒小子看人很準,至少,張得勝這兒個假張飛瞞不了他多少時間!
“虎子,冷血他們都不在,訓練場這兒邊就交給你了,保證他們的營養,健康供應,特招一些廚師負責他們的飲食,給他們高點的薪水,不過必須要跟他們一起呆上三年的時間!”
“嗯,廚師和專門負責照顧他們的後勤人員,我早就安排好了!會跟他們吃住在一起,保證不會泄露的……”戰龍輕聲說道。
李凌峰見他一直拿眼睛瞄着王戰,不由得笑着給他們介紹了起來“他叫王戰,是我專門爲帽子他們請的教官!他是我們神罰龍吟堂的堂主,外號戰龍,以後咱們就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先認識一下吧。王戰,日後將會全面負責他們的訓練情況!”
王戰和戰龍都知道對方在李凌峰心目中的分量不輕,自然不敢怠慢,互相客氣了一下。然後在李凌峰的提一下,雙方找了個單間開始喝酒。
不得不說,酒這個東西的作用還是非常強大的,兩個原本陌生的男人,在幾杯酒下肚之後,也很快可以熱熱乎乎的稱兄道弟起來。男人嘛,粗豪直爽那是本性,而且自古以來酒色是不分家的,一起泡過妞的人關係很鐵,一起喝過酒的也算是一份交情!
不過,王戰和戰龍兩個都不是多話的人,所以話基本上都被李凌峰給說了。他們席間主要討論的就是,訓練的問題。
張得勝他們的優勢在於身手素質好,經歷過生死,膽色十足。雖然他們是僱傭兵出身,可是對於近身格鬥並不陌生,對於殺人更是不會有一點緊張。
這樣的人只要稍加訓練,便會成爲社團的精英。若是有着合適的方法,狠狠地壓榨一下他們的潛力的話,讓他們有所突破也不是不可能的,而這,便是王戰的任務了。
而有了他們在,帽子等人定然會大受刺激,訓練肯定也會更加賣力。
酒酣耳熱,李凌峰在席間給王戰說了一下他自創的刀法,並親自下場演練了一遍,王戰看的連連點頭,他又從中加了一套腿法。
就在李凌峰他們喝酒聊天的時候,劉猛卻在看着月光下的妹妹暗自嘆息。
劉月一身紅色的短打,手裡握着一柄寒光閃閃的雪龍刀,刀光在她的手中,在月下上下翻騰,她已經練了好幾個小時,準確的說是她從南州市回來之後,便一直近乎自虐的在練習刀法!
天天練,在寒風中,也冬陽下,在夜色裡,彷彿瘋了似得折磨着自己。以前開朗的她,變的開始沉默,目光中也多了許多沉甸甸的東西,看的劉猛心疼不已!
這兒丫頭的學武素質是極好的,這一點劉猛一直都知道,只是她的脾性有些懶散,而劉猛也不希望她跟自己打打殺殺的,所以寧願一直由着她的性子胡來,也從沒有讓她真正的練過功夫!
可有的時候,人的生平際遇就彷彿有根線在牽着似得,躲都躲不開!
這一次劉月從南州市回來之後,卻彷彿換了一個人似地,竟然,喜歡上了練武!而且,如同瘋魔了一般!
問她爲什麼,她也不說。可作爲她的哥哥,劉猛又怎麼能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妹妹心裡在想什麼?
妹妹的年紀大了,有心事了。劉猛眯着眼睛,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溫柔的憐惜。她以爲自己不知道她喜歡誰嗎?整個南州市中,還有哪兒一個跟自己的妹妹有着交集的男人,能比神罰的老大,堂堂的修羅還能入得了自己這兒妹妹的眼睛?
只是傻妹妹,你喜歡誰不行,偏偏去喜歡他?你以爲像老大那種人,會只屬於一個女人嗎?劉猛吐了一口氣,冷眼旁觀,他比一般人都看的清楚。自己的老大在權謀殺伐上,自然是果斷凌厲,可惟獨在感情上,卻遲鈍而中庸。
偏偏自己這個妹妹,有着一股不輸於男人的傲骨和執着,她想得到的東西,想讓她放棄……
劉猛心裡又重重的嘆了口氣,難啊!
“你,想辦法,讓她出去散散心!”劉猛招手叫過了身邊的一個小弟,外號猴子,長的黝黑精瘦,並不起眼,最有特點的大概也就是他嘴角那一對性感的八字小軟毛鬚子了。不過劉猛卻知道,這兒小子雖然毛貌不驚人,可是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只要一轉便是一個主意,是個察言觀色,機靈精明的傢伙。
“藍,藍楓哥,我,我怎麼勸啊?”猴子湊了過來,哭喪着臉說道。
劉猛瞪了他一眼“我不管,總之,你必須要讓她停下練習,出去玩玩,放鬆放鬆,再這樣下去,她的人怎麼能受得了?快去!”
“噢,那,那藍楓哥,我試試啊!”
“不是試試,是必須,你不是喜歡玩飛刀嗎?只要你讓她放棄繼續練刀,我便教你!”劉猛威逼之餘,又拋出了利誘!
猴子只好無奈的說道“是我,我一定將小姐帶出去!”
他慢慢的從陰影中挪了出去,從後面朝劉月挪了過去,正想打個招呼,忽然前面的劉月一個鷂子翻身,手裡的雪龍刀刷的一下劈了過來!
猴子只覺得眼前一白,整雙眸子裡便被森冷的刀光給填滿了。
他怪叫一聲,身子抱成團,向後一跳。可纔剛剛跳起,劉月便已經衝到了他的身邊,一腳踹在了他的腰眼上,將他踹倒在地,手裡的雪龍刀向下一點,對準了他的喉嚨!
只一招,猴子便被制住了。
嚇的這兒小子急忙尖聲急促說道“小姐,別,別動手,是我……”
“我當然知道是你,不然,剛纔那一刀便砍在你身上了!”劉月倒提陌刀,柳眉一豎,冷聲說道“你從我後面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不是,我就是見小姐你練刀很辛苦了,所以,特意叫小姐你出去放鬆一下!”猴子急忙爬起身來,手胡來的在屁股上拍了兩下,朝前兩步神秘兮兮的說道“小姐,我知道您以前就很喜歡玩賽車,剛好白馬山有摩托車賽,就離這不遠,不如咱們去那裡看看如何?憑您的技術,一定可以贏一大筆獎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