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峰立刻條件反射般的捂住了***的嘴巴,一個側身倚在了門後的牆上。***的眼神由起初的憤怒到最後的疑惑,一時間竟然變了五個眼神。
“***,你沒事吧!”屋外傳來一個蒼老的男聲。
“沒事沒事,我就是把杯子摔了。”***慌張的說道。
屋外沒了聲音。
李凌峰這才從門後面走了出來,對***笑道“老師,你叫我來有什麼事情麼?”
***望了望李凌峰那頗具殺傷力的眼神,慌忙說道“沒有”如果是班上的童鞋看到***這幅小女兒的樣子,估計得驚掉了眼鏡。
冷御那憂鬱的眼神對美女可是最具有殺傷力的武器了,一看就是有着不平凡的經歷的男人,當然對***也不例外,畢竟***纔剛剛二十歲左右。“怎麼以前我就沒看見這個學生的眼神這麼迷人呢?哎呀,想什麼呢?”此時***的內心是相當糾結了!
“***,我可以請教你的芳名麼?”說完,便來了個法國式的打招呼,拿起***的手背,不由分說便輕輕地吻了一下。冷御在外國呆久了,這些禮節還是懂的。對於剛剛***不禮貌的行爲,李凌峰早已拋之腦後。
“我叫李菲”***低聲喃喃道,顯然她還沉浸在李凌峰那法國式香吻中了,如果是別人,她早就上去將其暴打一番了,可是看着眼前這個令自己看不透的男人,她卻怎麼也興不起將他暴打一頓的。更是忘了自己將李凌峰叫來的目的了。
“李菲,李菲,你怎麼了?”一個也是年輕的小女老師搖晃着李菲的胳膊說道。
“啊!沒啥事,就是有點太累了,出神了。”李菲慌忙辯解道。說完,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李凌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不是吧,那怎麼還傻笑呢,我看你臉上的表情活脫脫一小媳婦。”那個小老師壞壞的笑道。
“去去去,你下節課還得上課呢,快去上課吧。”說完李菲沒等那個小老師再說什麼就把她推出了辦公室。
“剛剛李凌峰那個眼神,根本就不是一個學生應該有的眼神,還有那個法國吻,這個男孩到底是什麼身世啊,怎麼以前就那麼木訥呢?”李菲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心裡卻對李凌峰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李凌峰迴到班裡,班裡的同學看見李凌峰迴來,都幸災樂禍的等着看着李凌峰收拾書包,但是李凌峰迴到座位上之後,伸了個懶腰,就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是真睡覺還是假睡覺。
看到李凌峰從***那裡回來後竟然和一個無事人一樣,有些人就坐不住了,後面坐着的那兩個學生,他倆向王猛投去一個眼神,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一向喜歡打架的王猛竟然搖了搖頭,倆人一看自己的頭都搖頭了,也不便說什麼,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李凌峰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這些都是些班裡調皮搗蛋的學生,仗着老子的勢力,加上認識些社會上的人,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其實這個班真正在外面混社會的就只有一個,就是講臺邊上趴着睡覺的那個。從來到這個班,這個人就沒有和人說過話。這是李凌峰從前世的記憶裡搜索出來的。
李凌峰突然有了一種想法,他要去練散打,他雖然不知道散打是啥,但是聽以前的戰友說散打是華國武術裡最直接的一種攻擊方式了。爲了加強自己的身體素質,爲了讓自己不再受冷眼,學校裡這樣的環境這讓在傭兵部隊一向以“鬼魅”自稱的冷御很受傷,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畢竟華國還處於和諧社會不比南非,冷御不可能拿着刀把整個校園的人砍死,就算能,他也不會這麼做。
“恩,說去就去,今天晚上就回家和父母商量去!”李凌峰暗自想到。看了看掛在牆上的表,還有半個小時下課。
“喂,虎哥,我張士正”此時張士正正在廁所和一個叫虎哥的人點頭哈腰的打着電話。不過卻屢屢的提到李凌峰的名字。
學校周圍的酒吧裡,黑老三坐在椅子上,電話也是打個不停,也屢屢的提到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李凌峰。
下了晚自習,已經八點半了,李凌峰獨自一個人向家的方向走去,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奶聲奶氣的“峰哥”把李凌峰的腿都叫軟了,回頭一看,正是和自己家住一個單元的高二的小丫頭,文雅。
“你怎麼不等我了”文雅追上去,小嘴撅起,但是手還是不經意間跨上了李凌峰的臂彎。很自然的那種。
李凌峰看了看文雅,剪得齊耳的頭髮,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以前每天下了晚自習,李凌峰都會在遠處等着這個小妹妹。
就在兩人走到拐彎處的時候,一幫人慢悠悠的從旁邊的小衚衕裡走了出來,明滅的煙火給黑夜添上了一絲妖嬈,手裡齊刷刷的鋼管閃爍着點點的寒芒,但是這樣的氣氛遠沒有當初冷御在南非一個人拿着軍刺單挑一個戰隊的時候那般嗜血。
文雅看了一眼眼前這羣來意不善的人,下意識的躲到了李凌峰的身後,“哎,該來的總會來的。”李凌峰搖了搖頭想到,同時把自己山寨版的阿迪達斯脫了下來披到了文雅的身上。
“這些人是來找哥哥的,你去後面站一會,哥哥一會就去找你”李凌峰指了指身後的小區說道。
文雅點了點頭,她知道哥哥一頓胖揍是少不了的,文雅站在不遠的牆角上思緒又回到了半年前。那時候,自己和李凌峰雖然是鄰居,但是對李凌峰的膽小怕事也是有所耳聞的,直到有一天,自己被一羣流氓堵在了家門口,李凌峰不顧個人安危把自己攬在懷裡的那一刻,直到李凌峰被打的暈死過去,文雅才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一無是處,後來,李凌峰除了班長劉月之外,就能和文雅說說話了,當然李凌峰一直吧文雅當自己的妹妹看待。
每次李凌峰捱揍之後,文雅總是掏出自己的小手絹給李凌峰擦拭,告訴他少惹事,可是李凌峰掘的像頭牛,也不喊疼,目光就這麼直直的看着自己,兩年了,自己也已經習慣了。
“都是自己班的,至於搞這麼大的排場麼?”李凌峰緩緩的走過去看了半晌之後冷冷的拋下這麼一句話。
“鋒哥最近很牛逼啊,連道上的人都敢惹了。”張士正從人羣裡站出來說道。
“道上的?誰啊?我怎麼不知道。”李凌峰反問道。
張士正先是臉色一變,然後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回頭說道“三哥啊,你瞅瞅你都混到這份上了。”
人羣中又走出了一個人,正是那天被李凌峰揍了的黑老三。
“怎麼得?那天踢得還不疼?”說着,李凌峰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黑老三的胯下,看的黑老三一陣心驚。
“我草你媽,老子今天不把你蛋子捏爆,我他媽跟你姓。”黑老三惡狠狠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