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態度讓人畏懼,因爲跟這種小蛇爭鬥,完全沒有意義,贏了沒有什麼好處,輸了就是死路一條,而且一旦招惹,想要跑都跑不開。
“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幾乎所有的生靈都是這個樣子。”陸存界也是無奈的搖頭,面對這種情況,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聽着遠處傳來的怒吼聲,陸存界突然覺得,那金色的小蛇也是非常可愛的,最起碼此刻對於陸存界來說,能夠看到鹿柴吃虧,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金烏號機甲的速度很快,快速的來到王傾仙面前。王傾仙飛掠過來,對着陸存界道:“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之前你對着養魂草出手之後,鹿柴就瘋了一般對着你殺了過去,怎麼現在好像是換了一樣,反而是他在那裡不知道做什麼,你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王傾仙非常不解,按照她的理解,以陸存界的性格,要麼會忍耐下來,要麼就是直接出手,和鹿柴撕破臉皮大戰一場,無論是那種可能,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可偏偏就是現在這種情況,讓她有一種始料未及的感覺。
“不用管那麼多,你只需要知道鹿柴現在遇到麻煩了,當然,接下來的事情咱們還是準備好,按照我的估計,以那裡的力量,應該還不足以殺死鹿柴,不過可以破壞他的機甲,等到他回來的時候,也就是他的死期了。”陸存界對着王傾仙這樣開口,手裡的紫靈仙金戰矛閃爍冷冽寒光,心中的戰意提升到了頂點。
陸存界知道,金色的小蛇雖然厲害,但是和鹿柴這樣級數的高手比起來,難免還是會有一些不足,這可是先天的差距,畢竟鹿柴可是聖人境界的強者,舉手投足之間就帶着大道規則變化,雖然天界之中的聖人不像是洪荒之中那樣極端,只修煉規則,從而凝聚一具聖胎,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對於大道規則的理解不全面。
相反的,也正是因爲這種原因,他們的肉身反而也帶上了某種規則的力量。
陸存界覺得,或許天界之中的修行方法纔是對的,畢竟洪荒之中的修行方法,其實有過斷絕,現在的修行法,不過是後來的修士根據以前的基礎重新創出的。
聖級修行其實根本沒有那麼麻煩,洪荒修士凝聚聖胎,隨後增加肉身之力,兩者合二爲一以成帝皇。
這種方法固然可行,可是在陸存界看起來,這種方法就太麻煩了。
當然,洪荒的修行法也有其可取之處,那就是隻修行聖胎的話,他們對於規則的理解,神通的掌握,大道的運用,都要遠遠超過這些均衡修行的修士。
“那麼,是不是說可以將兩種修行的方法整合,從而創造出來一種更加完美而強大的修行法?”陸存界思索着,這隻能是一個想法,想要真正實現,絕對不是容易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鹿柴已經開始向着這裡飛了過來,與陸存界預料不同的是,那金色的小蛇並沒有被鹿柴殺死,反而仍舊在緊緊跟隨。
直到陸存界看到,在鹿柴背後,不只是一條金色的小蛇,還有另外一種生物追殺過來的時候,這才明白鹿柴究竟陷入了一種怎樣的處境。
“大家注意,千萬不能出手,你們一旦要是出手,就等於是招惹到了那些生物,將會是不死不休的下場。”陸存界對着衆人大叫了起來,同時操控着金烏號機甲快速升空,仔細的看着追殺過來的那個生靈的樣子。
那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小東西,看着像是某種哺乳動物,長的有些呆頭呆腦,背後和頭頂,都是銀色的毛髮,其他地方則是一片漆黑。
它的速度非常快,每次一動,都宛若一道銀色的閃電一般,直接就將鹿柴的機甲洞穿。
到現在,鹿柴的機甲已經千瘡百孔,這幾乎都是那個古怪生物的傑作。
當然,它的情況也不怎麼好,面對鹿柴這樣的高手,想要破壞他的機甲,而又不付出任何代價,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轟轟轟!
強大的光粒子流不斷從炮口衝出,轟擊在那個生靈的身上,那個生靈卻不管不顧,就好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一般,仍舊在繼續追殺鹿柴。
可是陸存界卻發現,那個生靈的動作明顯有些減慢了,似乎是在鹿柴的這種攻擊之下受傷。
而金色的小蛇同樣在出手,相對而言,金色小蛇就只是類似於干擾的角色,每次只能對機甲造成很小的損傷。
“快出手,幫我殺了它們!”鹿柴大叫着,對着衆人開口。
可是衆人卻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做了一回‘吃瓜羣衆’。
只是看着鹿柴在那裡被攻擊,卻沒有人願意施以援手。
這一切都是因爲陸存界之前的提醒,更何況,他們之所以會聚集在一起,完全都是迫於鹿柴的壓迫,如今鹿柴遭遇到了這種情況,他們沒有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還指望着他們幫忙?
鹿柴看着這些人,氣的牙根癢癢,怒髮衝冠之下,光粒子流竟然無規律的掃射起來。
這帶來的後果無疑是災難性的,有幾個修士因爲距離鹿柴太近,根本躲不開,身體瞬間被光粒子流淹沒。
他們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整個人連帶機甲,就都被光粒子流瓦解,成爲了最初始的原子狀態。
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來那些野獸的強大,可以將機甲都徹底摧毀的光粒子流,對於它們來說,簡直就和撓癢癢差不多。
目光開闔,陸存界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傾仙:“到了一搏的時候了,指望這小獸不要敵我不分,否則我就等於是引火燒身了,我先動手,等確定沒有問題了,你也一起出手,爭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鹿柴,避免夜長夢多。”
僅僅依靠那兩個小獸的力量,想要滅殺鹿柴無疑是癡人說夢,雖然他現在看起來跟狼狽,可是看他那活蹦亂跳的樣子,以及中氣十足的聲音,就應該知道,他只是看起來狼狽,從始至終,他本人都沒有受傷,受損的只是機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