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白玉蘭輕咬紅潤的櫻脣,像是在下某種決心。
她緩緩開口說道:“陸崢,你這裡是包吃包住的吧?能不能讓老師和二姨,也就是你說的許阿姨一樣,在這裡住下來。洗衣做飯、掃地洗碗,什麼家務活,我都會幹的,而且肯定不會幹得比二姨差。”
“可是白老師,我們住在一起,難免影響不好吧?”陸崢說道。
白玉蘭眼眶溼潤,“其實,我現在缺錢,很缺錢。你也知道,我剛來南華一中教書,工資是比較低的,學校的職工宿舍,我要到明年纔有可能分配到。學校旁邊的房租又很貴,我一個月下來,光是房租水電就得要很多錢,再省吃儉用,也只能每個月給家裡匯七八百,實在是太少了。”
雖然不太清楚白玉蘭的家庭條件,但從她剛纔說的話中,還有許阿姨的隻字片語中,陸崢大概也能猜得出來。
估計是她家裡遇到了什麼困難,非常的缺錢,但是白玉蘭剛當老師,現在的工資比較低,而且暫時還沒分配到職工宿舍,沒法給老家匯足夠的錢過去。
所以,白玉蘭纔會選擇偷偷的兼職當保姆,包吃包住,既能省下房租水電,又能得到額外的收入。
“那好吧,白老師,你就先在這裡住下來吧!反正我已經高三了,明年就要去外地上大學了,也就一年不到的時間。”陸崢說道。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白玉蘭又是家裡有困難,陸崢再怎麼說,都不可能讓她搬出去了。
“謝謝,謝謝你!還有,陸崢,你在家裡,能不能別叫我白老師了,聽着怪難爲情的。”白玉蘭低着頭,像個害羞的小姑娘,都不擡頭看一眼。
白玉蘭是陸崢的班主任,也是他的英語老師,但是在家裡,卻成了陸崢的保姆,是幫他洗衣做飯的傭人,身份地位瞬間就調轉過來。
而且,白玉蘭性格還是比較保守內向的,從她裡面穿的純白內衣也能看得出來。
要是陸崢繼續叫她“白老師”,等於是不斷在提醒自己是陸崢的老師,可一邊又在給他當保姆,這種強烈的反差感,簡直是太羞恥了。
“那我該叫你什麼?”陸崢問道。
其實,白玉蘭能在家裡給他當保姆,陸崢還是很高興的,有哪個男人不願意和這種年輕漂亮的美女同居?
再說了,白玉蘭可是罕見的純陰之體,每時每刻都散發出濃郁的純陰之氣,對陸崢來說,等於是多了一個修煉加速器,可以大幅提升煉化先天元氣的速度。
這可是比什麼聚靈陣法,都要來得有效,可以讓他的修煉速度提升十倍。
“我也就比你大五歲,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把我當成是你的姐姐吧,叫我蘭姐可以嗎?”白玉蘭小聲說道,有點不好意思。
“好的,蘭姐,以後我就要多多麻煩你了。”陸崢笑了笑。
天色剛矇矇亮,陸崢就早早出門,來到附近的一座市民公園,空氣清新,環境也非常安靜,一眼望去都看不到什麼人影。
經過這些天的觀察,陸崢發現這座市民公園的選址非常不錯,剛好位於靈氣匯聚之地,尤其是中央的那棵活了五百多年的老槐樹,更是在公園的靈氣核心。
陸崢盤坐下來,運轉吞天魔功,這幾天從白玉蘭身上吸收的大量純陰之氣,全都囤積在體內,這時候迅速融入先天元氣之中,轉化成爲強大的本命真氣。
“好久沒來了,算一算,少說也有二十幾年了。記得上次我來的時候,這地方還是一片農田呢。那棵老槐樹,就長在路邊,高高大大的,底下還有很多農民兄弟在乘涼喝茶!”
一位穿着紫色唐裝的白髮老者緩緩走來,笑呵呵的說道。
他的身邊,是一個衣着不凡的貴公子,身上從頭到腳,全都是價值不菲的國際大牌。這一套下來,少說也得五六萬,還沒算他手腕上那款金光閃閃的瑞士名錶。
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在他們的周圍,乃至整個公園裡,突然多出了十多位黑衣人,裝作若無其事的在周圍遊蕩巡視。
這種驚人的大排場,就好像是有某位大人物降臨,把整座公園都嚴密封鎖監視,牢牢的控制在其中。
“爺爺,這南華市有什麼好的?窮鄉僻壤,要什麼沒什麼,跟京城的燕山療養院簡直沒法比,咱們還是回京城吧!”任不凡一路走過來,看到什麼就嫌棄什麼,根本瞧不上眼。
唐裝老者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還年輕,當然不懂我這種老頭子的心思。年紀大了,這都快九十歲了,以後還有幾年能撐,我這心裡啊,清楚的很。咱們中國人,講究的是一個落葉歸根,京城再好,那也是外地,這南華纔是我老家。”
“爺爺,你胡說什麼。你的身體這麼好,那些狗屁特戰精英,四五個人一起上,連你的衣角都摸不到。我看啊,爺爺你再活個二十年都沒問題,別老是說些喪氣話。”任不凡連忙說道。
“你啊,就會說些漂亮話。我的身體,我自己還不清楚嘛?”說到這裡,唐裝老者無奈的笑了笑,指着不遠處說道,“來,我們去老槐樹底下坐坐。”
走到老槐樹跟前,任不凡看到了盤坐着的陸崢,皺了皺眉說道:“南華市政府排來的警衛素質真是有夠差的,居然會把外人給放進來。爺爺,你等等,我馬上就叫人把這傢伙趕走。”
唐裝老者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是來南華養老的,又不是來當土皇帝的,你這脾氣得改改。咱們任家要爲人民服務,怎麼可以看不起老百姓?”
任不凡可沒膽子在這種問題上,去跟老爺子頂嘴,只好憋着不說話。
“咦?這小夥子有點古怪啊!”唐裝老者突然發出一聲驚歎。
“他怎麼了?不就是坐在地上打磕睡嗎?估計是個流浪漢什麼的,沒錢交房租,就只能睡公園了。”任不凡一臉嫌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