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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三隻是聽辛老二說起過任曦的事情,而且辛老二還隱瞞了一些,這時候纔算是真的知道了眼前這小傢伙的厲害,而且,到現在他的本來面目張老三好像都沒有完全搞清楚,一時間嘻嘻哈哈,一時間又狠厲暴戾,讓沒有掌握住主動的張老三有點無所適從。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張老三已經從任曦的嘴裡證實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所謂的爭風吃醋事件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任曦的父親任鵬和那個**市委書記李成義果然有拿這件事情做突破的意思。
如果是其他人,其他的公安局長和市委書記,張老三有信心讓這種想要在江州市尋釁的傢伙不能如願,甚至灰溜溜的滾蛋。當然,張老三也有一定的信心任曦他們最後並不能怎麼樣,但是,有信心是有信心,如果一不小心出了事情,那些平時只知道收錢,出了事情卻做了縮頭烏龜的傢伙,爲了自己的利益,爲了平息事故,一定會找人出來做替死鬼的,這已經是慣例了。
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張老三並不能保證自己一定就不是那顆棄子,只怕那些平時就眼饞自己那些鉅額財富的傢伙也是願意推一把的。
其實,張老三先前猜到事情不簡單後,就想要去找辛老二,想要聯合他,然後準備把事情全都推給夏凝霜,讓夏凝霜來做那個替死鬼。而且,他相信辛老二也一定很願意。
然而,當張老三看到吳峰接走夏凝霜之後,張老三就擔心夏凝霜已經和任曦他們拉上線了,無奈之下,他只好跑來夏凝霜這邊,打算和她合作,把辛老二給賣了。
其實一想起來,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畢竟由頭就是由辛老二而起。而像張老三這樣的傢伙,做出這種事情,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甚至覺得又剷除了一個對手,他能夠得到更多的利益。
思來想去,張老三立刻做出了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然後臉上又浮起淡淡的微笑,看着正橫眉冷對的任曦,讚道:“好,任大少果然是不同凡響,我答應你,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任曦倒不是嚇張老三,他已經想好了,如果翻臉,馬上動手抓了這廝再說,然後再從夏凝霜這裡找證據。這麼些年來,夏凝霜肯定知道一些張老三做的壞事,只是雙方都很剋制,暫時的哥倆好罷了。
見到張老三又厚着臉皮笑了起來,任曦並沒有鄙視他,也笑眯眯的迴應道:“哦,什麼條件,先說來聽聽看。”
張老三絲毫都沒有不好意思的說道:“很簡單,事後,辛老二的那件帝王夜總會歸我。”
這廝倒是好算計,辛老二的那家夜總會本身就值幾百萬,而且一年的收入也是幾百萬,這樣一來,他一年就回了本。不過,這傢伙很知道進退,一點都不貪,讓人很難對他生出惡感。
任曦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好,這個買賣我們都不虧,那麼,就這麼說定了,三天後,我要收到錢,現金和轉賬都可以,不過如果要轉賬的話,請提早告訴我,我好準備一下。”
說完,又加了一句:“三天後,我也希望你準備一份關於辛老二的材料給我,而這纔是一切合作的基礎。”
然後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示意張老三可以離開了。
張老三聽了任曦的話,心想夏凝霜果然已經首先投靠對方了,心裡倒是有點慶幸自己來得及時,就想着要回去好好準備準備,便笑着抱抱拳,說道:“既然如此,我這個老傢伙就先告辭了,請代我向令尊問好。”
張老三剛剛出去,等吳峰把門關好,夏凝霜冷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什麼叫也準備一份,看來你早就算計好了,之前說的條件也就是這個吧。”
任曦看着夏凝霜微怒的容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淡淡的接道:“怎麼了,生氣了,那我向你道歉好了,當然,我也同時要向你說聲謝謝,謝謝你沒有揭穿我。”
夏凝霜聽到任曦這麼說,倒也不好再說什麼,想了想,幽幽的說道:“辛老二畢竟是我的長輩,當年也幫過我,而且,這些年也並沒有真的對我怎麼樣,所以,如果你要我向你提供他的材料的話,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謝謝你的好意。”
任曦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傻妮子,你知道爲什麼張老三會找來這裡嗎?告訴你,他是因爲看到吳峰接了我來找你,怕你先跟我合作,他會失了先機,所以他才趕忙過來,然後又爲了他自己,毫不猶豫的把辛老二給賣了。”
“如果他沒有看到之前發生的一切的話,你知道結果會怎樣嗎?那就是他會去找辛老二,像剛剛一樣,直接把你給賣了,你知道嗎?”
夏凝霜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所以我剛剛纔沒有揭穿你,但是,要我自己那麼做,我沒辦法做到。”
任曦沒辦法,也不想這時候再逼她,既然如此,還有些話也不能跟她說,比如任曦現在最想要弄死的反倒是張老三,因爲這個傢伙太聰明,最重要的是一開始他就起了害夏凝霜的主意,這樣的傢伙,下次還有可能隨時陷害夏凝霜,他不死,實在是一個太大的遺禍。
想了想,便對夏凝霜說道:“那好吧,反正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要你做了,我想一切張老三都會爲我準備好的,不過,事情在沒有完全瞭解之前,你自己還是要小心點,”
夏凝霜點點頭,眼眸中有感動在蔓延,第一次用她不習慣的溫暖語調細聲道:“嗯,我知道了。”
三天後,張老三沒敢耍花樣,一是因爲李成義這尊大神在,能不得罪大家都願意哥倆好;二是反正有了替死鬼,事情能夠儘快了結是各方面都願意見到的結果。
於是,張老三準備的材料非常之充足,生怕辛老二不死,當然,一千萬也忍痛給任曦轉了過去,不過,他認爲這錢應該大部分都入了李成義的口袋,所以也就心裡舒服得多,以爲也因此間接的搭上李成義的線。
任曦接收張老三轉錢的賬號是他讓吳峰製作的一個假的身份證開設的銀行賬戶,然後又通過夏凝霜父親留下來的洗錢渠道,無聲無息的轉到了夏凝霜的賬戶上,就等着任曦隨時取用。
也就在同一天,任鵬拿到任曦給他的資料後,私下裡跟李成義通過電話,然後簽署命令把辛老二和他的兒子給抓了回來。可笑的是,辛老二還以爲自己疏通關係後事情已經過去,正在夜總會裡和幾個朋友狂歡呢。
晚上八點,任曦擺脫了癡纏的任馨,在專案組人員,師兄董超的接應下,進了暫時關押辛老二的房間,看到了精神有點萎靡的辛老二。
辛老二看到任曦出現,愣了一下,然後自嘲的笑了起來:“我還是小看了你,怎麼地,氣還沒消,來看我的笑話。”
任曦看了一眼還算鎮定的辛老二,心想他大概已經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有了心理準備了,便問道:“老傢伙,你就沒有半點不甘心?”
辛老二再次自嘲的笑了笑,答道:“不甘心又怎樣,人家比我聰明,動作也比我快,換了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任曦此時倒是有點佩服辛老二的淡定,微笑着再次問道:“那你的寶貝兒子呢,你也不擔心?”
辛老二眼神一暗,低下頭去,答道:“我知道我兒子的秉性,雖然人不聰明,也有點囂張跋扈,但是,至少還不至於吃槍子。往寬了想,在裡面呆些年,算是磨礪一下他的性子,也許對他以後的人生有好處也說不定。不然,就算是我在,他在我羽翼的保護下活的很好,但是等那一天我去了,他又怎麼生活下去,怎麼照顧他自己呢。”
任曦卻是冷冷的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兒子知道自己和他父親是被誰出賣的,他會怎麼做,而且,就算是他認慫了,那張老三等你兒子出來後,他又會怎麼做?”
辛老二擡起頭來冷冷的看了一眼任曦,淡淡的說道:“大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你沒必要繞圈子和我這個將死之人繞圈子。”
任曦朝辛老二豎起大拇指,很輕鬆的笑道:“很簡單,給我一千萬,並提供張老三的犯罪證據,然後作證,而我,保證你活下來,你兒子直接釋放。”
辛老二但是沒有被任曦提出來的條件嚇到,只是苦澀的笑了笑,看着任曦說道:“大少,我真的很想答應你,可是,我實在沒辦法相信你,我可不想被你賣了還替你數錢。”
任曦冷冷地威脅道:“那你就不替你兒子想想,搞不好,我會小孩子脾氣,找些不利於他的證據什麼的,那他的下場········。”
任曦的威脅極度的赤果果,卻對辛老二也是最致命的,他知道如果任曦真的執意要他兒子的命的話,只怕也不是一件什麼太難的事情。
想到這裡,心裡恨得要死,眼睛死死的盯着任曦,要不是知道拿對面的小子沒辦法,只怕立刻就要上來把任曦給做掉,而且絕對是毫不猶豫的。
任曦一點也不怵的看着辛老二,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賭一把,信我一次,這樣的條件已經足夠豐厚了,這怎比什麼都不做強得多吧。”
辛老二終於低頭了,悶聲說道:“我想問大少一個問題,你爲什麼還要旁生枝節,難道就是爲了錢?可是,你爲什麼又一定要整死張老三?”
任曦笑了笑,卻陰冷的說道:“很簡單,他起了陷害夏凝霜的心,雖然後來因爲看到我改了主意,但是,我不想有那讓的人存在。”
辛老二自嘲的笑了笑,接道:“大少,這個理由並不充分,因爲不管是你,還是我自己,都知道我遇到那種情況,也會那麼做的。”
任曦冷冷的瞟了一眼辛老二,冷聲道:“所以說你運氣好,誰叫那傢伙首先動了那種念頭呢!”
辛老二不知道是自己幸運還是可悲,但是此時他已經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就像任曦說的那樣,只能賭一把,按照任曦的吩咐去做。
又是七天過去了,在辛老二案件還沒有結果的時候,在家裡逍遙快活的張老三突然被警察局逮了進去。與此同時,江州市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古意和江州市市委常委,江北區區委書記吳江也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被辦案人員帶走,並很快宣佈被雙規。
然後,中央紀委派出的一位巡視員“碰巧”來到江海省,在得知有如此重大的事件後,便隨同由江海省紀委,政法委,公安廳等等部門組成的聯合專案組來到了江州市,監督整個的案件審理情況。
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又有強龍壓陣,最重要的是,除了被抓的三人外,李成義暗地裡也表示了不再深究的意思。於是,事情進行的非常之快,幾天時間就出來了結果,張老三作爲替死鬼以殺人罪,搶劫罪等多項罪名被判死刑,上報最高人民法院後覈准後立刻執行;常務副市長古意和江北區區委書記錢公明則以貪污受賄罪都判處二年有期徒刑;至於辛老二,因爲把事情大部分都推給了張老三,最後只同樣只判了兩年,而辛榮耀則是因爲辱罵,威脅別人等原因,處以治安拘留十五天的處罰。
在張老三被處死的那天,當獄中的辛老二聽說張老三臨死前還一直在叫囂着“你們都出賣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時,嘴角含着苦笑,心想,到底是誰出賣了誰呢?開始是張老三出賣了辛老二,後來辛老二又出賣了張老三,然後又是官員之間的相互出賣,其實,好像是那個隱藏在背後的小傢伙把他們都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