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聽到任曦那自問自答的話,夏凝霜心裡有種微微的感動和心酸,不過,當她聽到任曦說還有條件時,立刻心裡警惕起來,同時在心裡自嘲道:這世界是豈會有不吃腥的貓。
任曦把夏凝霜的神情全部看在眼裡,微笑着,淡淡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的,也不會提一些非分的要求。只是,你現在的樣子實在是讓我的心很受傷,你能不能給我一個醉人的笑顏,就當是補償,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呢?”
夏凝霜恨得牙癢癢的,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任曦,卻是在剎那間露出了女兒家的醉人風情,讓任曦愣了好一會。
只是,正當任曦還在回味的時候,問外有敲門聲響起,然後聽見吳峰在外面說道:“三爺聽說任大少在當家的這裡玩,便想上來和任大少打個招呼,寒暄一下。”
任曦和夏凝霜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心想,自己上來的時候根本沒有人看到,而且,來的時候也應該只有夏凝霜通知了吳峰去接自己,張老三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
轉過頭去,看到夏凝霜一臉的寒霜,顯然她也想到了。心裡一嘆,不知不覺中伸出手去抓住她那晶瑩似玉,圓潤纖長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誰知道,夏凝霜此時正是憤怒到極限的時候,給他抓住手也只是因爲太生氣而沒有發覺罷了,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動作其實只是一種男人安慰女人的方式,和男人看到像朋友般的紅顏在傷心哭泣,借個肩膀給她或者是上前抱住她,讓她痛快的哭一場,然後再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是一樣的,根本就沒有更多的綺念在裡面,更不提要說是什麼佔便宜了。唯一可能不合適的是,夏凝霜和任曦的關係好像還沒有那麼近。
結果,任曦的下場比較慘,反應過來的夏凝霜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個反手把他按在大班桌上,怒聲問道:“你這個混蛋,你想幹什麼?”
任曦真是欲哭無淚,右手給夏凝霜那隻似鐵鉗般的手抓住,疼得要死,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麼大的勁,而且給反扭着的手肩膀也疼得很,像要脫臼了一般,當下只好無奈地答道:“拜託,這位姐姐,你能不能先放開我,然後你再好好想想,你自己覺得我想幹什麼?而且在你的面前,我又敢幹什麼?”
夏凝霜這時候冷靜下來,倒是知道自己錯怪了任曦,哼的一聲放開了他,嘴上卻不肯認輸:“下次再敢動手動腳,當心我直接廢了它。”
任曦揉着疼的要死的手和肩膀,惡狠狠的盯着夏凝霜,也故作憤怒的叫道:“下次你要是還這樣,我就,我就······。”
可憐見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想拿夏凝霜怎麼辦,也能夠拿她怎麼辦,惹得夏凝霜忍俊不禁的撲哧一笑,展現出剎那芳華,再一次令任曦沉醉不已,連疼痛都忘了。
夏凝霜看到任曦傻乎乎的看着自己,立刻臉色一整,纔想起外面還有人等,不過她可沒有半點歉意,反正大家的關係也只差撕破臉了,便冷聲道:“讓三爺進來吧。”
張老三可是第一次等人開門等這麼久,而且他離門比較遠,聽不清楚裡面在說什麼,又不好問板着臉的吳峰,更不敢像平常般的貿貿然往裡闖,實在是怕任家的那個大少爺發飆,沒由來的惹禍上身。
聽到吳峰讓他進去,張老三還在猜測,自己等這麼久,不會是任家的大少爺在和夏凝霜做那好事吧,現在正在收拾現場吧。不過,當他進門後看到兩人的神情時,便知道自己猜錯了,他可是很清楚做那事之後男人和女人在臉上流露出來的精神狀態是怎麼樣的。
任曦只知道張老三原名叫做張仁德,然後聽董超說起過這傢伙很狡猾,至於其他的,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董超也不好說,任曦自然也不知道。
張仁德四十多歲年紀,身材修長,容貌清俊,看上去溫文爾雅,加上他書裡拿着的那本不知道是真看,還是用來裝飾的書,甚至很有幾分學者的風度。
看着一臉和煦微笑的張仁德,任曦突然毫不客氣的直接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難道你派人跟蹤我?”
這話可是誅心之言,但卻能夠起到最好的效果,讓張仁德在短時間內只能老實回答。
張仁德愣了一下,然後訕訕的答道:“任大少別怪,我並沒有跟蹤你的意思,只是在新華書店買這本書的時候剛好看到你,本來想要和你說話,卻又看到吳峰開車把你接走,便猜到你到了這裡,纔跟了過來,想跟大少你認識認識。”說完,還揚了揚手中的書。
這時候,吳峰一臉的慚愧,對夏凝霜說道:“對不起,夏總,我剛剛有點大意了。”
綜合張老三的話,再聽吳峰這麼說,任曦和夏凝霜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夏凝霜,聲音都變得有了溫度:“沒關係,以後多注意就好,你先出去吧。”
等到吳峰出去,任曦仍舊是冷冷地對張老三說道:“張老闆你在道上可是大名鼎鼎啊,怎麼想着要和我這個小孩子家家認識一下呢?”
張老三不以爲杵,仍舊帶着淡淡的微笑,說道:“任大少言重了,我們這些老傢伙,哪裡能夠和你這樣的少年才俊相比,正所謂一代新人換舊人,我們這些老古董已經過時了·····。”
任曦很欽佩這廝的厚臉皮,不過他實在是不想聽那些肉麻的東西,便打斷道:“謝謝張老闆的讚譽,不過,我想聽一下你的真實來意,如果你不想說或者是還是想和我繞圈圈的話,那恕不奉陪······。”
張老三笑容僵在那裡,他想不到任曦說話這麼無禮和直接,想了想,很鄭重的說道:“既然大少這麼爽快,我這個老傢伙也不討人厭。”
“我聽說了你跟辛老二和他寶貝兒子的恩怨,大少的要求也不過分,不過,我想請大少高擡貴手,所謂罪不及家人,放過那些無辜的人。”
任曦心中一凜,張老三既然已經肯定了自己和辛老二與辛榮耀的恩怨,那這個罪不及家人就不是那麼簡單的意思了,應該是指的他張老三自己和幫衆。看來,這個狡猾的老傢伙已經猜到了點什麼。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張老三半晌,任曦突然笑道:“張老闆這是在說什麼,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呢,不過,我這人就是有一點好,別人不惹我,我也是待人彬彬有禮的。”
張老三也呵呵笑道:“大少聽不懂沒關係,但我還是要謝謝大少這麼說的。”
聽到這裡,任曦已經確定他知道了自己這邊的計劃,瞟了他一眼,冷笑道:“張老闆別高興的那麼早,我可是有條件的。”
張老三微微笑着,一副淡定的表情,接道:“大少請說。”
任曦再次笑眯眯的看着張老三,一副得逞的小狐狸模樣,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很簡單,我要一千萬。”
張老三沒想到任曦會獅子大開口,也根本就沒有想過任曦敢跟自己要這麼多錢,要知道他在道上混了這麼二十來年,所有黑的白的產業加起來也就是一億上下,而現金也才一兩千萬,想到這裡,他都懷疑自己的老底已經給任曦一方知道了。
愣了下,張老三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笑容,訕訕道:“任大少說笑了·······。”
任曦冷哼一聲,很不禮貌的狠狠盯着張老三,斥道:“你們怎麼都認爲我喜歡說笑呢,我這樣子哪裡有半點要和你說笑的意思。”
張老三沒想到任曦翻臉比翻書還快,主要是主動權還在他手上,頓時有點慌亂,強笑道:“大少,不是我不想給,只是,我沒有這麼多錢啊。”
任曦一臉不屑的笑意,接道:“誰不知道張老闆是道上有名的財神爺,怎麼,張老闆想要糊弄我這個小孩子家家的?”
看到這裡,除了張老三進門後和他打了聲招呼,此後就一直沒說話的夏凝霜心想,沒看出來這小傢伙平常憊懶的樣子,跟這些老傢伙說起話來倒是也陰狠得很,充滿了戾氣,就像是天生道上混的大佬一樣。
而張老三更是大恨,心想你這樣的妖孽要還是小孩子家家,其他人還不得去死。
軟的不行來硬的,張老三突然變了嘴臉,一臉的陰沉:“大少,可不要逼人太甚,弄得魚死網破對誰都不好!”
任曦聽了,突然看着張老三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走到他面前,拍着胸口道:“我好怕怕哦!小心肝都在撲通撲通的跳呢。”說到這,又變了臉,惡狠狠的盯着張老三,陰測測的說道:“那你試試看,我等着你,不過,希望你快點,因爲我膽子小,會急着先把你這條魚弄死再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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