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默默的走回客廳裡,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畢竟剛剛的情形實在是很尷尬,就算理由是激起秦晉的怒氣,讓他失控,或者只是簡單的證明給他看,她曾雨媚就是和任曦很親密,可以當着你的面輕吻,甚至是愛-撫。
如果說,任曦三人的關係都很簡單,他和夏凝霜沒有那麼親密的關係,那麼,現在的情形也好得多,大家頂多就是彼此打趣一下。
然而,事實卻不是。而且,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當和你可以說是肌膚相親的女朋友看着你在和別的女子親吻在一起,並且好像很熱烈,還有愛-撫的動作,那麼,這都是一件讓人很不愉快的事情。
三人在客廳裡坐下,夏志東他們很知趣的沒有跟進來。這時候,曾雨媚突然開口道:“霜兒妹妹,對不起,我剛剛有點情緒失控······。”
夏凝霜此時的情緒很複雜,有一絲妒忌、一絲憤怒、一絲瞭然,甚至還有一絲事情發生後的解脫感。夏凝霜知道自己的身份,從來就沒有奢求過一個人擁有任曦;而且,她知道任曦是個什麼樣的傢伙,多情而好-色,之前他看着曾雨媚的那種眼神,並不純粹是友情,有點當初看到自己時的灼熱。
最重要的是,曾雨媚的態度也很曖昧,對任曦很好,好到不像是簡單的友誼,有時候看着任曦的眼神也有一絲絲的異樣,作爲女人的夏凝霜,知道那代表着什麼。
好像想清楚了一般,夏凝霜淡淡的笑道:“媚兒姐姐你幹嘛要道歉,只是便宜了這個臭傢伙。”說完,沒好氣的瞪了正坐在旁邊,好似有點不安的任曦一眼。
聽到夏凝霜如此說,曾雨媚眼珠子一轉,用含羞帶媚的眼神掃了任曦一下,突然吃吃笑道:“真是噁心死了,我去漱漱口,你們兩個人聊。”
任曦知道這是曾雨媚藉機走開,趕忙走到夏凝霜身旁,不顧她的反抗,緊緊的抱住她,討饒道:“雖然是雨媚姐挑的頭,可是也怪我當時沒忍住,要打要罰隨你。”
這廝避重就輕,嘴上說有罪,其實卻在狡辯,想要把主要責任推給曾雨媚。夏凝霜卻是不好糊弄,連理都不理他。
沒奈何,任曦只好全部認了,說全是他的錯。這時候,夏凝霜才冷冷的看着他,說道:“怎麼,不狡辯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事後可不要怪我誣陷你。”
任曦怕夏凝霜出狠招,雖然點頭認了,嘴裡卻是討好道:“能不能只打不罰啊,隨便你怎麼打都行;如果實在是恨得不得了,要罰的話能不能罰我說多說點甜言蜜語,或者是跪在你牀前看着你入睡,守護着你;當然,要是像警察叔叔那樣罰錢就最好了。”
一邊說,手也沒閒着,在夏凝霜的耳朵上,臉上摩挲着,藉此來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沒辦法下狠心。
夏凝霜本來就是嚇嚇他,根本就沒打算把他怎麼樣,看到他這幅憊懶的樣子,故意氣呼呼的哼了一聲;只是,眼角的笑意卻是藏不住,讓緊盯着她的任曦看了個明明白白。
雖然情況已經逆轉,但是任曦卻不敢馬上表露出歡喜的神色,輕輕的捏弄着夏凝霜的耳垂,臉湊近到呼吸相聞的距離,輕聲道:“不生氣了哈!”
說着,嘴往夏凝霜的脣親去。可惜,他這次沒得逞,夏凝霜伸出手很堅決的把他推開了,嬌嗔道:“要死了,剛剛纔那樣,你也不怕噁心!”
任曦沒臉沒皮的張開嘴,然後吐出舌頭,含含糊糊的說道:“你看看嘛,都是乾乾淨淨的,就是有些東西也吞下去了。”
夏凝霜恨恨的擰了他一下,呵斥道:“還說,噁心死了。”任曦卻是不肯罷休,嘴直往前湊,說道:“就親一下嗎?”
鬧了半天,任曦還是沒得逞。不過夏凝霜的氣倒是消了,因爲一直沒見曾雨媚出現,便甩開他,去找曾雨媚去了。
也許真的是氣壞了,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六,一大早,秦晉就縱容兩個手下堵在曾雨媚的園子外,挑釁那些住在裡面監視他們的八個夏凝霜的手下,然後只要他們出去,就狠狠的揍一頓。到最後,有三個傢伙沒忍住,給人家操練了一番,雖然沒有斷胳膊斷腿的,但是很多都是內傷,最起碼都要修養個把月才能夠養好。
任曦開始的時候覺得這廝太沖動,認爲他就算是想要報復或者是想要擺脫監視者,也沒必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動手。
但是,這次任曦想錯了,就算夏凝霜和曾雨媚都不知道的是,清湖山莊裡發生任何的事情,外面的警察都沒有權利管,所以,任曦想要找董超他們幫忙的時候,董超很無奈的告訴他,如果他想要找回面子,就只能找清湖山莊裡的軍警們。
董超所說的軍警就是駐紮在山莊裡的保衛部隊,曾雨媚和夏凝霜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屬於什麼性質的,只知道不管白天晚上,他們都會靜悄悄的在選定的位置上站崗,巡邏,好像一羣幽靈似的保衛着這個山莊裡的安全。
他們的駐地就在遠處的山腳下,聽說有一個加強連,大概一百五十人左右。
當任曦找到他們的時候,這個部隊的首腦,一個叫做唐振東的少校在檢查過夏凝霜和曾雨媚的身份後,很禮貌的敬禮,也很客氣的稱呼她們兩個爲首長,並說事情他的手下已經看到了。至於任曦,很直接的給無視了。
然後,他給的答案很讓任曦他們無語,說他們只負責保衛山莊裡擁有主人身份的入住者和他的私產——也就是他的莊園。至於其他的糾紛,他不能管,也沒有權利管。說着,很不客氣的指着任曦說道,就算是他這種擁有客人身份的人,也不在保護的範圍之內。
聽到這樣的答覆,任曦欲哭無淚,原來秦晉雖然才住進來一天,卻比他們這些住進來那麼久的傢伙還了解這裡面的規則,更讓任曦無語的是,他雖然差不多和主人一樣,可以自由進出山莊,但也只是個不受保護的客人身份。
此時,夏凝霜在聽完唐少校的解釋後,沒有理其他,而是問他道:“爲什麼這位任先生是客人的身份呢,他是我的朋友,難道他不能擁有主人的身份嗎?”
唐少校仍然是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夏小姐,我想您不大瞭解我們這裡的規則,如果不懂,您可以在家裡找一找有關我們這裡規則的小冊子看一下,如果找不到,您可以在我們這裡拿一份回去看。”
“至於您剛剛問的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回答您。夏小姐是七號園子主人夏先生的女兒,所以您擁有主人的身份,也就是說,夏先生的嫡系親人都可以擁有主人身份,而曾小姐的情況和您一樣。”
“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園子的主人轉讓園子給其他人,這個主人在失去主人身份的同時,那個得到園子的人就自動獲得了主人的身份,不過,轉讓的時候,需要得到九家園子的主人最少五個人的同意。”
說到這,唐少校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表示他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有點失禮:“所以,這位任先生現在只能辦理無保障的客人身份來出入山莊。如果他想要成爲主人,一是和兩位女士中任何一位成爲夫妻,另一個方法則是有人把園子轉讓給他,而且得到其他至少五家園子主人的同意。”
唐少校說的一本正經,之前也已經做了失禮的解釋。但是,那個轉讓的條件顯然很難,那麼,夏凝霜自然就想到了那個成爲夫妻的條件。這時,便不免有點臉紅,也怪這個唐振東的嘴沒遮攔。在端莊美麗的女士面前,這種話豈能隨便說的。甚至於曾雨媚,都有點小小的臉紅,那顆心也撲通撲通的有點不老實。